高潮中的冽,是很美的。
脫離了性別和肉體意義上的,純粹因為歡愉而顯現出的那份驚人的美。
紀徒清確信自己是唯一一個看到的人,所以嘴角也愉悅地勾起了微笑。
他的手指依舊叩在冽的敏感點上,用輕柔的力度揉按著,冽因為這樣子的快感,甚至連高潮都延續得更長。
等冽的神智稍微恢復一點,紀徒清就把自己和冽的手指都抽出來,直接把自己勃起的陰莖頂了進去,舒服地歎了口氣。
這種狠辣的力度讓冽低低地嗚咽了一聲,但他還記得要安慰紀徒清的事情,所以後穴討好地一收一縮,哪怕被那種灼熱的溫度燙得低喘,也咬著牙收緊了後穴。
“嘖。”紀徒清說,“小貓,你很主動嘛。”
被那種帶著調侃意味的話說得滿臉通紅,冽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後穴還是在努力帶給紀徒清快感。
真的是……
紀徒清暗想,誰知道這隻野獸,深陷情網的時候,會這麽招人疼呢?
也不是所有人,專指他家親愛的,超級招人疼,又恨不得再好好欺負一下。
一邊這麽想著,紀徒清胯下的動作還真是變得越發狠辣起來。
他重重地頂弄,在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全部抽出去,然後再完全頂回去,撞擊著最深的地方。
冽無力地呻吟著,他想咬唇憋住那些呻吟,但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全身都在顫抖,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那種快樂。
但不是任何一個人,是只有唯一的那個人,才可能帶來這種感覺。
“唔……啊……”冽閉著眼睛,聲音有些低啞,他努力迎合著紀徒清的動作,陰莖早已經又一次勃起了,他的後穴已經變得無比濕潤,甚至於無力反抗,只能癱軟著任由紀徒清動作,偶爾抽搐一下。
紀徒清感受到了那種純粹的順從,輕笑了兩聲,也沒打算繼續折磨冽,自己也快到頂峰,他最後不懷好意地用力頂撞了兩下,才射了出來。
冽被這最後兩下頂得身體發軟,嗚咽了兩聲,連掙扎都沒有,直接射了出來。
高潮之後,冽茫然了片刻,清醒過來,不顧自己依舊手軟腳軟的情形,立刻撐起身體,望著紀徒清:“……你不難過了嗎?”
紀徒清一愣,沒想到冽還想著這件事情,心中一暖,捏了捏冽的耳朵:“我不難過了,小貓。”
冽這才放松地點點頭。
紀徒清又說:“只要小貓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太難過。”
冽張了張口,有些茫然又有點不好意思,他慢慢露出一個笑。
紀徒清眼前一亮,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冽露出真正的、愉快的笑容,和這隻野獸比起來,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單純和乾淨。
紀徒清舔了舔唇,忍不住湊近他,輕輕碰了碰他的唇瓣。
冽有些羞澀,但反而是主動加深了這個吻,不過主動權還是很快被紀徒清搶了回去,他被吻得神志模糊,喃喃:“主人……”
紀徒清被他叫得十足心軟,但又忍不住壞心眼地欺負他,用指甲掐了掐冽胸口的乳頭。
冽被他弄得吃痛,有些委屈地嗚嗚了兩聲,被紀徒清用吻狠狠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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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徒清的悠閑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雖然很想一直和冽在床上廝混,但紀徒清並不是一個太過於縱欲的人。
但是看到眼前的人,他覺得他還不如去縱欲呢。
——神聖教廷找到這兒來了。
還是當初神降的事情,冽當著迦尼亞家族和伊格利亞把紀徒清帶走了,但撒爾的身份擺在那兒,好查得很,所以沒過兩天就找到了帝都魔法學院這兒。
依舊是伊格利亞帶隊,這位中年教士看向紀徒清的眼神中隱含灼熱和向往。
紀徒清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手撫摸著冽小貓的皮毛,平複冽快要暴走的情緒。
他問:“有什麽事嗎?”
“之前,您是否見到了……”
紀徒清挑眉:“是的。”
伊格利亞眼中閃過狂喜,他立刻跪了下來,身後的人也跟著他跪了一片。
“參見神子大人!”
“參見——
“——神子大人!”
神特麽……!
“……”紀徒清深吸了口氣,勉強維持住快要裂掉的表情。
他努力無視了周圍人看他仿佛看傳銷組織一樣的奇怪表情,然後僵著臉說:“我不是。”
“神子……”
紀徒清根本不想聽見這兩個字,直接打斷了伊格利亞的話:“不過神的確有給我一個指示。”
伊格利亞立刻做恭敬狀。
扯著光明神做虎皮,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對於紀徒清來說,這很簡單。
他說:“神說,你們過於沉溺於往日的榮耀與輝煌,而忽略了眼下潛伏著的危機。”
伊格利亞立刻張大嘴,神情惶恐而滑稽:“神、吾神……”
“別磕巴了。”紀徒清抬了抬下巴,看上去十分傲慢,“快按照神的旨意,去反省自己吧。”
伊格利亞立刻灰溜溜地離開。
但他帶回的這個消息,卻在教廷引起了軒然大波。
問題不在於紀徒清怎麽說,因為這種東西是無法考證的,而且這種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所以神聖教廷幾乎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積蓄了千年力量的教廷在大陸上一向是無往不利的,但這個時候卻怎麽也聯系不上幾個城市的主教們,於是教廷知道,神是對的,他們的確太過於放松了。
排除異己對於這種存活了幾千上萬年的組織來說,是一種再習慣不過的事情,所以很快,教廷這個龐大的組織就開始運轉了起來,一些蛛絲馬跡很快呈現在各位紅衣主教和教皇的案前。
紀徒清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子舉動會推動劇情快速向前發展,拉弗亞爾家族說不定就會提前暴露,不過紀徒清也不在意了。
他問系統:“還有幾個play。”
【還有最後一個喲,宿主~】
紀徒清有些無奈地歎氣。
其實他很喜歡冽,但床上多了之後,劇情就不得不往前發展,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在此之前,還是讓他把這個世界的劇情搞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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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即將開學,紀徒清在圖書館荒廢時光,手裡想找個東西玩玩,就掏出了他家觸手幼體。
這觸手是他花了2000劇情點買的,當時不知道,後來查紀錄的時候才心疼得一塌糊塗。
不過按照系統的說法,小觸買得很值,因為除了當情趣用品之外,小觸還可以作為植物系的異能來使用。
趴在紀徒清懷裡假寐的冽,睜開眼睛看了看,看到小觸,頓時就嚇了一跳,他以為紀徒清要在這公眾場合做出什麽事情來,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炸毛地“喵”了一聲。
紀徒清疑惑,看到冽用一種十分排斥的眼神看著小觸,頓時就笑了,他在冽面前擺了擺,然後說:“和你相親相愛過的,還記得嗎?”
“沒有。”冽聲音嚴肅。
“嗯?”紀徒清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相愛過。”冽說,他用爪子拍了拍紀徒清的胸口,“我們才是相愛。”
紀徒清愕然,隨即忍俊不禁,他忍不住親了親冽,滿目笑意:“小貓啊小貓,你真是太可愛了。”
可愛?
冽小貓歪了歪頭,冰綠色圓滾滾的眼睛有些迷惑地看著紀徒清。
任何貓控此時都會拜服在冽小貓面前的。
比如紀大大。
他忍不住用手給冽順毛,沉迷擼貓不可自拔,冽也乖順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動作。
就在這種溫馨時刻,偏偏有東西要來打擾。
弗羅倫薩·吉賽爾,或者說,拉弗亞爾家的繼承人,卡帕列·拉弗亞爾,靜靜地走到了他身邊,然後打了個招呼:“學弟。”
紀徒清頓了一下,然後抱著冽站了起來,十分有禮貌而尊敬地說:“學長好。”
卡帕列顯然不是為了來和紀徒清寒暄的,他很快進入了正題:“聽說之前學弟,被教廷的人稱為神子?”
卡帕列用上了一些亡靈法師對於精神力獨有的技巧,但這對於紀徒清來說並沒有用,因為有和冽的契約幫他擋著,傷害轉移。
不過這種事情,並沒有隱瞞的必要,所以紀徒清只是微微笑著,抿唇,說:“是這樣的,不過,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呢……”他做出一副回憶的樣子來。
明知道彼此都各懷鬼胎,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十分友好的樣子。
但卡帕列其實更加沉不住氣,當他得知最近拉弗亞爾家族損失慘重的源頭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尤其這個少年還是姓迦尼亞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那種殺意和被戲耍之後的憤怒。
要紀大大說,其實他是沒想那麽多的,畢竟拉弗亞爾做的爛事一堆,他只是大概給神聖教廷指了一條路而已。
——自己屁股沒擦乾淨,還怪我了?
紀徒清也不想再和卡帕列交流下去了,他彬彬有禮地告辭:“學長,我約了朋友去試煉,就此告辭了。”
這倒不是托詞,他的確是約了格亞和他的小隊去學院的試煉之地,準備試試手。
當然,也是他為自己準備的最後的劇情。
在和格亞會和的路上,紀徒清問系統:“確定拉弗亞爾家族正在往都城趕?”
【是的,按照遠程監控的顯示,拉弗亞爾家族似乎是打算同歸於盡了,他們帶著祭壇過來了。】
“嘖。”紀徒清說,“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