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在關鍵時刻感覺到了李歡的氣息，沒有咬下去，否則李歡非死即傷。它再次聽到李歡的聲音，立刻縮小的體型，拱這李歡的身體，鮮紅的大舌頭一陣亂.舔！李歡自從收服旺財之後，旺財過上了混吃等死的生活，這樣的好主人可不能丟了呀！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李歡趕緊躲避，這貨一舔就是一身口水。

  “李歡！你出來了！？”陳經理大喜：“怎麽樣，受傷沒，他已經把你放出來？”

  “放？審判完了我自己出來的！那個狗日的澳國人呢？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他一頓，我就不姓李！”李歡說完，正好看到倒在地上抽搐的澳國代表，他大怒：“今天誰也不要勸我，我非要弄死他不可！”

  “你？審判完了？”李歡這話把陳經理都驚到了：“審判完了你被放出來的？你毫發無傷？怎麽可能？”

  李歡冷笑一聲沒說話，先衝旺財一伸手，一抹金光就收進了他的虛擬空間裡。

  “就是這個玩意吧？行了，以免你在出去害人，這東西我沒收了。我覺得存放在我這麽一個‘道德品質高尚’的人手裡，誰都沒有一件。”李歡說道。

  李歡剛剛在“永恆法庭”擔心受怕了一陣，知道這是好東西，自然不能落入他人手裡了，至於有沒有人來要，要不要得回來，那是以後的事情，而且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歡將“永恆法庭”收入虛擬空間之後，看著澳國代表：“好了，現在我們來聊聊你暗算我的事情吧。”

  其實李歡也沒動用很殘忍的手段，就是注入了十道靈氣在澳國代表的傷口，死是死不了的，但這個疼痛感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眼看帶頭的被收拾得這麽淒慘，其他人也不敢說話了，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陳經理或者李歡沒發話之前，他們只能愣愣地站在門口。

  “李歡，你究竟是怎麽出來的？你怎麽可能一點都沒受傷？”陳經理現在才沒閑心去管他們如何，李歡怎麽出來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哎，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總之來說就是我人好，所以就平安無事地出來了。”李歡想了半天最後匯成了一句話：“我覺得這次審判也是有好處的，充分證明了我這個人高尚的情操和無暇的道德，怎麽出來的你就別問了，總之是安全了。”

  “呵呵……”陳經理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好吧，你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開什麽玩笑，還無暇的道德，這個世界上就從來沒有完全沒有做過錯事的人，好像李歡這樣整天在外面腥風血雨的人，按照道德審判他，他能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怎麽可能毫發無傷？

  李歡的確是被審判了，不過這個審判過程中出現了一點瑕疵。

  他現在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

  “永恆法庭”是一個古代流傳下來的寶物，能作為澳國幾乎是國寶一般的存在，自然不一般。被審判的時候，靈魂是要被整體拉出來的，李歡作為一個被關進去的審判對象，是沒辦法抗拒這個寶物的拉扯——就在不久之前，他親眼看到自己身體裡一個虛影被拉出來了。而天平那邊還放著一本法典，是剛剛持天平者在記錄了持盾持劍者爭論之後，記載之後放上去的，看到這一套，他真的差點嚇尿了。

  這真特麽把靈魂給拉出來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典故。

  埃及流傳的，心臟比羽毛輕的故事。

  在古埃及的傳說中，死者由阿奴比斯，也就是那個著名的狗頭死神收取靈魂的。他將靈魂收走之後，不會首先送到地獄，而是先會帶到到奧西利斯面前稱量重量。

  奧西裡斯，是古埃及神話中的冥王，也是植物、農業和豐饒之神，赫裡奧波裡斯九柱神之一。他生前是一個開明的法老，慘遭嫉妒自己的弟弟沙漠之神塞特用計害死，幸被阿努比斯做成木乃伊復活。之後成為冥界的主宰和死亡判官。他是文明的賜予者，冥界之王，執行人死後是否可得到永生的審判。

  在他那裡，死者必須努力證明自己在生前是清白無辜的。

  至於怎麽個證明法，就是稱量心臟。在古埃及，心臟被認為是人的意識棲身之處，於是死者的心臟被放到一架天秤的秤盤裡，再天秤的另一邊放著象征正義的羽毛。如果心臟重於羽毛，就不通過審判，死者會被阿努比斯帶去地獄。如果羽毛重於心臟，死者就是無過錯的好人，然後死者會被送帶到一個位於陰間的樂土居住，獲得永生。

  持盾，持劍，持天平者的套路，就有點類似於這個“真理的羽毛”。

  也就是說，李歡的靈魂只要比那本法典重的話，很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李歡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絕對不是什麽大奸大惡的人，但為人在世，誰沒坐過幾件虧心事啊？誰能說道毫不利己專門利人啊，這麽赤裸裸地稱量靈魂不是要人老命麽？不行，必須終止這個審判！可打肯定打不過，既然打不過，那就只有放嘴炮了，就在李歡絞盡腦汁要提出自己的反駁意見的時候，忽然聽到持天平者“咦”了一聲。

  頓時間，他感覺到身上壓力一松，似乎這個空間對他的禁錮解開了。

  “你沒有罪。”持天平者的聲音隨後傳來：“你的一生完美無缺，無論是過去，是現在，還是未來。”

  “你沒有罪，你可以離開。”持劍者收回了自己的劍。

  “你沒有罪，你可以離開。”持盾者收回了自己的盾。

  “我的一生完美無缺，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李歡懵逼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那架絲毫沒有動的天平，心裡甚至在懷疑那架天平是不是壞了。開什麽國際玩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知道，就算沒有大奸大惡，也沒有為非作歹之心，但都是從小孩子長起來的，誰家小孩子小時候不調皮啊。

  再說了，李歡小時候可沒少打架鬥毆，夥同一群小夥伴一起搞破壞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也就是因為這樣，歡爸才養成了棍棒教育的脾氣。

  這三位大神竟然我說的一生完美無缺？
  這東西是對自己有極大敵意的澳國代表拿出來的，在他手裡肯定不可能放水。難道說自己以前都看錯了自己，我原來真的是上下五千年難得一見的，無論在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在道德品質和行事作風上都完美無缺的人？我怕不是要立地成聖吧……

  “我怎麽……我怎麽被拉出來了？”

  就在李歡懵逼的時候，卻聽到天平上傳來了小飛的聲音。李歡心裡一驚，抬頭去看那座巨大的天平，小飛正趴在秤盤的一邊朝下看，她跟李歡一樣，也是一臉懵逼。

  “小飛……你怎麽被扯出去的……”李歡愣到，他立刻查看了自己的意識海，果真小飛不見了。

  “我不知道……誰這麽討厭。”小飛嘟囔著，她最近消耗極大，被強行扯出李歡的身體之後很不適應，頓時飄下來鑽進了李歡的意識海中。

  “哦……我明白了了！”李歡忽然明白過來了：“原來是這樣！因為被放上天平稱量的是你，所以我才得到了一個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完美無缺的評價啊！”

  這事情說起來也巧了。

  小飛不僅是存在於李歡的意識海之中，還是和李歡共用一個身體。而小飛又不是實體，剛剛在拉扯靈魂的時候，小飛被當成了李歡的靈魂拉扯出去，放上了“永恆法庭”的天平稱量。小飛不是實體，甚至連生命都不是，準確的說，她只是一個強大到了極點的計算機AI，一個人工智能，再說的簡單點，她就是一串數字編碼。

  數字編碼能有什麽過去現在和未來，能有什麽因果？
  就算小飛現在罪惡滔天，毀滅了全人類，她被擺上天平上稱量的時候，一樣屁事沒有！首先她就是一串數字編碼，根本沒有靈魂，也就談不上審判。而且她是一個AI，她是雖然和李歡是共生，而且經常逆著李歡的意思行事，但究其根本，她還是一個輔助工具呀。

  一把刀殺了一萬個人，你能說這把刀有罪麽？
  無論是外接猜測的“三賢者”體系，還是實際上的“辯論指認審判”的體系，無論那個體系，都定不了小飛的罪，小飛沒罪，把小飛當成李歡靈魂的審判體系，自然也定不了李歡的罪了。因為沒辦法定義小飛，所以李歡現在在這個審判體系裡，乾淨得甚至比剛剛出生的嬰兒都潔白，所以才得了一個過去，現在和未來都完美無缺的審判。

  審判完畢，“永恆法庭”體系自然就不再束縛李歡。

  李歡就這麽被踹出了那個空間。

  可這事兒又哪能告訴別人？
  澳國代表現在是嚇得三屍神都出竅了。

  他被從“永恆法庭”放了出來？這怎麽可能，但凡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就不可能是完美無瑕的，他一定有什麽被隱藏得很好的罪惡沒有被發現……不過這也不可能啊，他是澳國的修煉者，最了解“永恆法庭”，在那個體系裡是直接審判靈魂，有什麽可以隱藏的？

  難道說這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人，真的是上下五千年出來的第一個聖人？
  雖然很不想承認這種說法，但親眼看到李歡從“永恆法庭”裡出來，澳國代表當然也就無話可說了，他雖然不相信李歡的“無暇道德”這狗屁說法，但他只能強行提起一口氣認輸：“李主任……我知道了，是我判斷錯所了，經過‘永恆法庭’的審判，這個世界上的人將知道，你在道德層面是無暇的！”

  “這個我知道，用你說？”李歡冷笑：“出手偷襲我，拍兩句馬屁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