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也有等級啊？”李歡好奇。

  “當然，博物館肯定是有等級的。”宋教授篤定地說道：“一級，那可是一種榮耀啊！而且，現在都有人在暗地裡叫咱們是西洋博物館了。再不正正名，還怎麽過下去。”

  當然，宋教授大概氣的也不是這個一級二級的事情，他生氣的，大概就是那個“西洋博物館”的形容詞。李歡這個博物館，當時大家就已經點出了他的收藏太過西洋化，沒有多少華夏古文化歷史在裡面——不過這當時只是大家在酒桌上給李歡的建議，是那種朋友之間的提議，讓李歡多弄一些華夏古文化歷史展品，畢竟這是市政規劃項目了嘛。

  可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拿這個東西來給博物館取綽號，啥西洋博物館……

  “其實咱們也不一定要爭個一二，而且這不是他們說了算，是老百姓說了算吧。”李歡安慰道：“沒事，宋教授，你不用氣，嘿嘿。西洋東洋的，那不過是文人相輕的東西而已，咱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難道狗咬咱們一口，咱們要咬回去？”

  好吧，在宋教授的解釋下，李歡明白了國家一級博物館有多牛逼——那的確是小母牛做飛機，牛逼上天了。不過說實在的，李歡這邊倒是沒有多在意這個一級二級的頭銜，一級二級還不是博物館綜合體的一部分，這是一種虛擬的榮譽，而李歡從建設這個博物館開始，實際上就沒有看中這些玩意。所以宋教授在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李歡心裡還沒有太在意，反倒是還安慰宋教授，人家不給咱們也就算了，什麽一級二級的，咱們根本不稀罕，只有肚子裡沒貨的人，才會在意那種虛名。

  “也不是氣，不過這方面的確是咱們的軟肋。”宋教授歎了口氣：“但還好，你的運氣好，這個時候弄回來一套雞缸杯，這也是少見的精品，雖然說稱不上是國寶級的寶貝，但也不能讓他們說咱們是西洋博物館了，而且這個事情吧，只要有心，那就肯定能收藏到好東西。”

  “好東西？多好算好？”李歡打了個哈哈，故意拉高了聲調說道：“元青花的人物大罐，宋教授，你說這個算不算好？”

  “元青花人物大罐？”宋教授的聲音一下拉高五度，雖然這麽說不太禮貌，但李歡覺得宋教授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戳中了屁股一樣，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你剛剛跟我說什麽，元青花人物大罐，你說的是元青花人物大罐嗎？你確定是元青花人物大罐嗎？”

  “沒錯，就是元青花人物大罐，我確定。”李歡聽著宋教授的素質三連哈哈大笑，宋教授和自己當時看到那個元青花人物大罐的樣子一模一樣，他肯定地確定之後這才說道：“是和雞缸杯一起發現的，而且是一對，一對人物大罐。我檢查過了，品相十分完整，而且人物清晰，罐子沒有磕碰過，絕對是一流的品相，宋教授，這個東西算不算好？”

  “算不算好？”老頭的聲音都哆嗦了，在電話裡哆哆嗦嗦了好一陣，最後哆嗦出一句來：“國寶！那是國寶啊！李歡，如果那是真品，那不用說了，就這對元青花人物大罐，還有那套成華彩雞缸杯，就足以單獨開一個展廳了，以後誰在跟我說我們博物館是西洋博物館，我立刻把他擰到老祖宗的大罐子面前，直接大嘴巴就開抽他！”

  李歡哈哈一笑，覺得這個老頭特別好玩，當然，李歡不是故意逗宋教授玩，他是真怕這個老頭一下腦淤血，所以不敢把發現的東西一股腦都說出來——其實李歡明白，宋教授其實也不在意什麽一級二級之類的虛名，主要是老頭掛著榮譽館長的名義，可不想讓人說他管理著一個“西洋博物館”，這是中華老一輩知識分子的倔強，李歡能理解，所以李歡覺得，宋教授黃教授他們這麽盡心盡力地幫自己打理博物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落下一個“晚節不保”的名譽啊！
  調侃自己的博物館沒有華夏古文化歷史藝術品，這事兒如果放在一天之前，李歡只能憋著，因為人家說得對——可現在，除了幾個大型國家博物館之外，來李歡這裡炫收藏的，臉會被打腫——蒼天在上，李歡發現的這些東西，可是經過挑選，專門從各個國家搜刮而來，就連夕照會都留著作為“緊急備用金”的存在！

  “你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麽來的啊……我感覺你像搶劫了一個博物館。”宋教授覺得自己的聲線都有點發飄。

  “呵呵宋教授不瞞你說，這還真巧合了，不過這件事情別泄露出去。”李歡這才將這些寶貝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不是我搶劫了一個博物館，最多是我把我們老祖宗被搶劫的東西弄回來了。”

  接著，李歡把這些東西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然後宋教授在那邊聽愣住了，半晌之後這才重複了一邊自己的理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都是當年的日國軍隊在二戰的時候，為了讓自己的皇帝高興，所以從東南亞國家搜刮而來的精品。結果在戰後的時候沒有被運走……你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個藏寶圖，然後把放在這裡的寶貝一鍋端了？裡面還有黃金佛像，還有聖旨，還有一套雞缸杯……對嗎？”

  宋教授在複述的時候，聲音聽起來有點機械，不帶半點感情，似乎是在念什麽課文一樣四平八穩——但李歡卻能聽出來，宋教授在這四平八穩的每一個字之後，有多麽壓抑自己的感情……

  “對。”李歡字正腔圓地說道：“一套。”

  “艸！”

  宋教授忽然猛然罵了一個字出來，這個字把李歡都嚇了一跳。在李歡的印象中，宋教授一直是那種文質彬彬的老知識分子的模樣，就算再生氣也不會跟人家急，至於髒話什麽的，好像李歡這種貨會說，但宋教授那老知識分子的做派，李歡覺得，他跟髒話一毛錢的聯系都沒有。宋教授剛剛脫口而出的這個字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無法抑製自己激動的心情了。

  這裡說的無法抑製自己激動的心情，是宋教授真的沒辦法抑製住自己的心情了，因為他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麽，李歡說的那些東西，沒有哪件不是國寶。這些東西不僅僅是國寶而已，有很多東西還是世界上唯一發現的孤品。

  前幾天還在為同僚們調侃他是一個西洋佬而煩惱的宋教授，一下聽到了李歡，找到這麽多珍貴的國寶，他的心情怎麽能不激動，還以為自己快晚節不保了，可沒想到李歡給他送來這麽大一個驚喜，如果自己管理的博物館裡有這些東西的話，宋教授就算立刻辭去他的教授職位，專職管理這間博物館，他也覺得也許自己能在這間博物館裡收獲到更多的東西，無論是尊重還是學術上的研究，因為李歡這次收起來的東西有太多的孤品。太多值得研究的地方了。

  ”宋教授，你怎麽一激動還說起髒話來了呢，怎麽樣？是不是被我嚇到了？“李歡當然知道宋教授為什麽說髒話，不過現在為了舒緩老頭子的情緒，李歡故意打岔。

  “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我真的沒有想到在我管理的博物館裡能看到這麽多珍貴的國寶。”送教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是一個老知識分子，不過這種時態對宋教授來說僅僅是一瞬間的，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失態又怎麽樣？我能看到這麽多珍貴的國寶，就算是我以後幫你免費打工，那我也是心甘情願的，這些東西不知道被埋藏了多久了，他是我們中華民族歷史上的瑰寶，能讓他們重見天日，我能把他們擺到博物館裡，給大家介紹研究這些歷史文物的來源，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除此之外什麽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這些東西安安全全的運回來，這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它更重要了。”

  說道這裡，宋教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對了，說起這個事情，我還想問你這些珍貴的寶物是從什麽地方找到的，你打算什麽時候把他們弄回來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這些國寶級的文物一件都不敢損傷，有可能損傷之後就成為絕響了……另外有一點你還得注意，那些東西能不見光的盡量不見，光在地下埋藏了這麽多年天，知道他們是什麽狀態，如果一旦氧化的話，那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在運動的時候盡量不要顛簸，一定要保持他們完好的狀態……我的天呐，我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您當然不是在做夢了，我的確是找到了這些珍貴的文物，您放心，我把他帶回來之後還要讓您多長長眼的，而且我也明白這些文物運送的重要性，你放心吧，在運送的途中他們絕對會好好的保護起來的。“李歡樂呵呵地說道：”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在菲律賓的一座教堂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保護措施，絕對不會讓他們產生氧化反應的，這些基本常識我還是懂的。“

  “菲律賓啊，菲律賓也好，也好……”能聽出來送教授到現在還沒有平複心情，他喃喃自語了一陣之後，忽然反應過來：”不對，你剛剛說你在什麽地方來的？菲律賓？“

  ”對啊，菲律賓，這些珍貴的文物都是在一座教堂下面發現的。而且我估計另外一座教堂那裡還有一些珍貴文物，所以過幾天之後我把它們全部取出來之後再一起運送回國，你放心吧，他們絕對不會受到一點損傷。“

  ”菲律賓……菲律賓現在好像是不是在刮一場台風？“宋教授忽然問到。

  ”對啊，一個17級颶風，不過已經過了。“李歡說道：”而且不光是颶風，我們運氣還挺差的，正好遇到了海底地震和火山爆發，太酸爽。“

  ”17級颶風！海底地震，火山！？“宋教授一驚，不知道應該朝下怎麽接話了。

  這是什麽概念？颶風，地震和火山並列自然界三大天災，這種天災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而且雖然李歡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宋教授十分清楚17級的颶風應該是怎麽樣的破壞力。更別說除了17級颶風之外，還有同時伴隨的海底地震和火山，這兩項東西更是海島國家的殺手。宋教授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知識分子，他是一個什麽東西都涉獵一些老教授，他自然知道海底地震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最簡單來說海底地震會造成不勻淨的地震波，在海底地震波之後那麽最容易引起的，就是海嘯。

  普通的海底地震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海嘯，但是宋教授可以確定好像李歡輕描淡寫說的那種海嘯絕對不是什麽小海嘯——可別忘了在海底地震之後還有一個17級的颶風，17級的颶風能量更加驚人，它本來就能推動大量的海水湧入海岸，再加上海底地震，那這個海嘯的量級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更別說還有一個更可怕的東西——火山爆發，如果說海嘯和颶風還讓人能升起一點反抗的話，那麽來自地球最深處的力量則讓人無法升起反抗之心，面對火山爆發，那簡直就是毀滅性的。

  宋教授都無法想象李歡到底是在什麽情況下才能同時抵抗這麽多災難，而且還能獲得那麽多珍貴的寶物在他的想象中。一般人如果同時遇到這麽多情況的話，那麽他能完整的把自己救活出來，已經是很大的本事了。轉而看看李歡，他不僅成功的把自己從危險之中摘出來，而且還獲得了這麽多珍貴的寶物。聽他來說這些國寶級別的寶物好像還有一個地方藏著，有他甚至面對這麽多災難的時候還不打算自己趕快跑掉，而是還想把另外一批寶藏給弄出來。

  宋教授想了好長時間，最終憋出一句話來：”我知道你有一些普通人不能了解的本事，但是我還是要囑咐你一句，你帶著這麽多國寶，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宋教授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有這麽多國寶，就算我回不來也要把這些東西給弄回來，哈哈，你有什麽就明著跟我說就行了，我知道我喜歡一個人的命肯定比不過這些珍貴的國寶的，這些可是咱們中華民族老祖宗留下來的精彩傳承，可不能斷在我的手裡。”李歡哈哈大笑打了個岔：“這有什麽不好說的，你有什麽跟我直說就行，不過您放心，不管是國寶還是我最後都會安全回來的，我在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才會去做一些事情，至於那個教堂的話……宋教授你也放心吧，現在最大的自然災害已經過了，不過就是後面的余波而已，我有把握把那些東西弄出來，我覺得既然日國軍隊當時收集了這麽多寶貝，那麽另外一個教堂裡面肯定還剩下其他的寶貝，所以我不打算放過它們……再怎麽說這都是咱們中華民族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不可能讓他們流落海外，更不可能讓他們不見天日，這個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將他們全部迎回國內。”

  “嗯，總之你自己一切小心就是了。”宋教授聽李歡這麽說，也不再言語了：“總之人要先保重安全，那些東西實在弄不回來的話，你就先找一個地方存著，等到颶風過去之後，我們再去迎接國寶回國。”

  “嗯，我明白了。”李歡說道：“您就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您什麽時候看到我做過那些能力范圍之外的事情呀，我怕死著呢。”

  “行，那就好，還是安全第一，在安全寶藏的前提下，面做什麽都可以，但是不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咱們最好不要托大……唉，太好了，我們的博物館也終於有一些正館之寶了，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形容我的激動心情，今天晚上我可能是睡不著覺了，明天一大早我要把老黃他們拉起來一起跟我分享這個重要的發現……嗯，而且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我們的博物館需要重新規劃，趁著他們還沒有把工程施工完，我要要求他們重新建立幾個展館，這些國寶級的東西，每一個都能匹配自己的身份，每一件國寶都需要一個單獨的展館……太好了，太好了，今天我算是總算放下一塊心病了……李歡你讓我怎麽說你呢？你總是能給我帶來驚喜，不過沒想到這個驚喜這麽大，也不枉我們幾個老頭子把薪水全部耗在了這個博物館上面，我相信在你帶回那些國寶之後，這個博物館將成為西南地區最大的綜合性博物館，那個時候可沒人再能小看你了。”

  ”哈哈，我見你這個博物館本來也不是衝著別人小不小看我來的，我是覺得我的收藏夠了，我也想跟人分享。“李歡說道。

  ”嗯，總之一切注意安全就是。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一說，你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但是一次運氣太好的話，也會用光後面的運氣，我們中國人經常說的越滿則虧，也就是說無論是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都不要太過自信，否則壞運氣總是會找上你的。“宋教授最後叮囑了李歡一句：“你可要記得你現在可是身背很多國寶的人哪，千萬不要用這些東西去開玩笑，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的話，那最好是把那個地方做上標記，以後我們有了萬全的準備之後，再去將那些國寶取出來。”

  “哈哈，說道底，您老人家還是關心國寶一些。”李歡哈哈大笑。

  ”哎，你這個年輕人……我當然是更關心你的安全。“宋教授無奈地歎口氣，他知道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聽到他這麽說，肯定會想到他關心東西比關心人還多。但是他也知道李歡的性子，李歡不過就是喜歡開個玩笑而已，所以他也完全沒往心裡去，還是在仔細的囑咐李歡：”一定要小心。“

  掛了電話你還相信，宋教授今天晚上是睡不著覺了，不止他睡不著覺，自己也睡不著，李歡甚至可以想象宋教授明天一大早把黃教授他們拉著上博物館分享這個好消息的時候，那群老頭能高興成什麽樣子。沒辦法，這麽多國寶級的寶物，就算只有一件也足夠人開心的了，更別說你還一次性發現了成套成套的國寶，無論從經濟價值還是文化價值上，都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寶藏的含義——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寶藏，而是中華民族的老祖先留給後人珍貴的瑰寶，每一件都需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至於宋教授說的，每一件國寶都能匹配一個掌管劉歡對這句話是高度認同的，無論那些西方的油畫和藝術品怎麽處理到最後怎麽，那些東西畢竟不是中華民族的，而李歡找到的這些東西，除了是老祖宗留給後人的念想之外，還代表了中華民族過去最高的記憶傳承，值得最高等級對待。

  雖然宋教授在這一點上跟李歡不謀而合，但是李芳還是覺得宋教授有點過於謹慎了，什麽注意安全，幾個天災都已經成功度過了，難道剩下的還會在陰溝裡翻了船嗎？對於李歡來說，剩下那個寶藏簡直就是勢在必得的。在三個大天才過去之後，李歡覺得在菲律賓沒有什麽再能阻止自己去取貨那個寶藏了，因為那個寶藏裡面肯定還有更多的國寶，他勢在必得的要把這些東西帶回來。

  至於還有什麽危險，難道還有一場颶風不成？等到今天晚上一過，這邊的事情收拾完了之後，大家就乘坐直升飛機去到另外一個教堂，到時候再把那邊的教堂搜刮一遍，大家乘坐遊艇直接回到馬尼拉，然後直飛國內，這不是穩妥的麽？

  李歡想不出會有什麽危險，所以在掛了電話之後，小心地上床攬住了於婷的腰，想著明天再去那邊的教堂好好發掘一番，幸福地睡了過去。

  的確在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什麽颶風了，颶風這種自然現象出現一次之後會間隔很長時間，因為各種高低氣壓對流撕碎了天上的雲層，短時間之內根本就不可能再聚集起一個能夠引起颶風的氣壓，就算是有，那也是小小的根本讓人感覺不到的氣流活動。李歡的判斷很準確，接下來肯定不會出現颶風，至於地震和火山嘛，如果連續兩次遇到地震和火山，那裡還只有自認倒霉，而且就算遇到地震和火山，李歡也有信心，把自己的人成功帶離危險區域。

  不過宋教授說的沒錯，運氣這種東西是玄之又玄的，早就有人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辦法擊敗一個運氣好的人，一個運氣好的人，就算你把原子彈放在他身邊引爆，這個原子彈也會因為某些原因而引爆不了，就算原子彈引爆了，那麽它也會因為某些原因正好破壞了這場爆炸，這就是運氣的強悍。當然運氣這種東西是永遠不會眷顧一個人的，就好像宋教授說的，李歡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在他運氣爆發的時候，也許不會感覺到什麽，但是運氣不會一直好，總會有些倒霉事情會找上門來。

  比如說李歡順利的挖掘，甚至都已經忘記了他挖掘的是誰的東西了……

  這些東西，可是夕照會急著用來變現的！
  ……

  此時此刻，在大洋彼岸遙遠的阿拉斯加冰封大陸，某個地下洞穴系統裡，一個人正在大發雷霆。

  ”什麽叫失去聯系了，我們派出去的人呢，那些人不是專業的寶藏獵人嗎？現在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我甚至都覺得已經過了10年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們為什麽還沒有回復？難道說我們的線索還不夠精確嗎？我甚至都跟他們說了，那棟別墅裡面沒有人，他們只需要找出當年埋藏下的線索就可以了！“在那個空蕩蕩的大廳之中，亞伯拉罕額頭青筋鼓起：”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信？他們到底怎麽了？有誰能告訴我，我們的寶藏到底被帶到哪裡去了？接頭的人已經找好了，如果我們沒有這批寶藏的話，下場會怎麽樣？你們每個人都知道吧？“

  亞伯拉罕站在冰封大廳裡面，衝著手下的人怒吼，現在每個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對上他的視線的話，那麽很可能遭殃的就是自己。亞伯拉罕這一段時間不僅僅因為寶藏的事情在大發雷霆，還因為他不斷的吃癟，讓夕照會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這件事情才是最致命的，因為現在夕照會面對的是大批大批的，裝備精良而且資金充足的神盾的精銳。

  沒錯，就在西伯利亞事件之後的一個月，夕照會和神盾陷入了深深的南北戰爭泥潭之中，這場戰鬥打的是慘烈，雙方各不相讓，因為他們都在爭奪花旗國第一特殊執法機構的頭銜。神盾一開始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行動好歹是花旗國明面上的特殊執法機構。他們的資金充裕而且人手充足，在有了從墨國玉林回來的靈核之後，提升了所有人的素質，他們的戰鬥力直線上升。

  怎麽說呢，以前神盾執法機構大家都知道，他們是靠高科技和一些小手段，然後加上大筆充足的資金才立於世界前三特殊執法機構的，而現在有了那些靈核之後，神盾的人將自己最短板的修為給補足了，這就很可怕了。

  要知道夕照會擅長的是暗殺，並不擅長大規模的正面衝突，也許一開始夕照會佔了一些優勢，但是這個優勢很快就在神盾的穩扎穩打之下喪失殆盡。要知道神盾可是華西國最牢靠的特殊執法機構，他們幾乎負責著全國各地的特殊執法安全，所以他們在大規模的控制和正面衝突之中非常有經驗，根本就不是那些小型的暗殺機構可以比擬的。再加上他們最近捕捉了自身的短板之後，戰鬥力更是凶猛，甚至看起來可以和紅海貿易正面衝突——這種實力之下，夕照會怎麽可能有果子吃？

  其實如果一開始夕照會將自己的總部設置在某個鬧市區的話，那他們的優勢還不會這麽快喪失殆盡，因為在鬧市區動手，神盾的人可能還會有所顧忌……可夕照會作死就作死在，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性，將他們的老巢設置在阿拉斯加，這就要了親命了。

  阿拉斯加那是什麽地方，那是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北國，在那種地方神盾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麽顧忌，因為在阿拉斯加的人口居住密度可以說是全世界最低的，你在方圓100公裡之內經常找不到一個人。除了在人口密集的小鎮之外，大部分都是荒郊野外，可以不誇張的這麽說，在那裡打一場小型戰鬥，只要不是天上，的衛星有監控的話，可能這場戰鬥會在半年之後才會被發現，在那裡的屍體可能全部都已經凍成了冰雕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整頓的人自然就不會有所顧忌了，他們一開始就拔出了夕照會的好幾個據點，這些據點就跟他們的老巢一樣，總是設置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在墨國的時候，夕照會的人可是把神盾惡心的夠嗆，現在神盾發規模反撲，不僅資金充足，各種科技武器裝備輪番上陣，而且經過靈核的加成，在個人實力上也不輸給夕照會的人——可以這麽說吧，除了沒有動用超核元素武器，神盾是吧所有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招呼給夕照會了，誰讓你以前那麽惡心呢？
  在這種恐怖的攻勢之下，夕照會的人哪裡能堅持多久，大概三個月不到，他們外圍的據點就已經被拔得乾乾淨淨，本來不多的成員也死傷了一半以上。現在，大部分的成員都回到了總部來，因為已經沒有夕照會的人敢在外面露頭了——在花旗國高層的默許之下，兩方互相衝突的後果就是，佔了優勢的神盾現在就跟痛打落水狗一樣將夕照會摁著打，就差沒有開通緝令了。

  當然，通緝令是不可能開的，但就算不開通緝令，夕照會的人也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大勢已去了——除非這邊有一大筆資金，或許還能反敗為勝——找人來幫忙肯定是找不到的，但現在的武器科技這麽先進，只要不要臉一點，總會想到辦法的。

  可沒想到，最後的希望，那筆留下來作為應急資金的寶藏到現在也沒去回來。不僅沒有回來，作為寶藏獵人的探員也消息全無，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在這麽多糟心事兒一起湧來的時候，亞伯拉罕終於保持不住他的風度了。

  寒冰大廳的人在瑟瑟發抖，每個人都知道，亞伯拉罕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所以根本沒人跟他搭話。而且夕照會的人也真的不傻，他們是可以看清局勢的，作為花旗狗專用的黑手套，他們對各種局勢判斷是非常精通的，現在外面的據點全部被拔除了，裡面的人也被神盾好像痛打落水狗一樣全部追到總部來，在總部躲著不敢露頭，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大家基本上心裡也有數了。

  現在夕照會的掙扎，不過就是臨死前的瘋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