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1章 交手
  “蛇牙髓珠，何其珍稀？”

  “我的確有，可無緣無故，幹嘛給你？我同樣想去蛇牙廊道的。”

  昊古至尊淡淡說著，忽地笑了一下，話鋒一轉，道：“只不過，我中意的機緣，還無法得手，去了也沒用，還平白消耗了蛇牙髓珠內蘊的能量。”

  “可我只要留起來，等待億萬年後，萬一有了機會，實力變強……”

  曹亞點頭，是這麽個理，尋常至尊拿不下的造化，若是頂尖至尊去了，就很有可能獲得！
  很簡單的道理，若是風雲一葉、九首蛇祖、屋曉等絕望世界的城主、副城主之流，也在斷牙山脈，以他們的強橫實力，睥睨神帝境圓滿，難逢抗手——雖然，他們確實也沒法硬闖蛇牙廊道，渾源始祖的殘存，太過凶險，非渾源境，不能擅入——但凡得了千眼水珠、蛇牙髓珠其一，去到了第一險地，便可毫不誇張地講，必能奪走絕大多數的造化！

  昊古至尊等，僅為普通的神帝圓滿，較之那等豪雄，還是遜色。

  即便，他們已非常厲害了，能稱霸斷牙山脈，萬靈俯首！

  至尊，怎麽和那風火大神，展開了貿易？且達成了一致的前提下，居然仍要動手？！
  不過，能目睹兩位至尊的交鋒，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場盛事！
  所有人，都是聚精會神，遠眺那一處戰場，目不轉睛。

  萬一，他們就從這一次的大戰中，得到了觸動，以至於血脈進化……

  只見風火大神身體微晃，現出了三頭六臂的模樣，幾隻手掌，各自掐動法訣，運用了諸般的法則玄奧，其中，就有火之道！

  若沒進入系統空間，曹亞截止現在，大概率，還只是王級巔峰，沒能突破神帝境，僅有把握，在最差的低等渾源生命體的手下保命。

  當然了，除了壓箱底的絕招，沒有用上外，明面上的能力，皆已使出。

  “是昊古至尊，還有風火大神，他們怎麽爆發了廝殺？！”

  遠方的浮空島、原住民世界，也被這種驚世駭俗的動靜，給嚇得毛骨悚然，紛紛外出探索，當看到了兩大至尊的戰鬥，無不目瞪口呆！

  不作死的來得罪，那昊古至尊，也懶得搭理什麽修行者、死孽族。

  曹亞一愣，聞弦音而知雅意，立刻明白了昊古至尊的用意！
  是要用蛇牙髓珠，置換合適的上乘秘術？！
  “以當下用不著的寶貝，換得了神通，這對力量的提升，立竿見影。”

  不管在什麽樣的宇宙世界，都是大佬中的大佬了！
  無論何種途徑，只要成道了，都是非同小可，能傲笑無限渾源空間！
  他們的族裔，哪怕是從屍體之內，所孕育而出的族群，都會天然自帶一絲稀薄的渾源之血。

  而目下的曹亞，也不著急，昊古至尊的話語，並未說死，仍有機會。

  在風火大神出現之前，修行者們，雖不如原住民、死孽族，可關於法術神通，就算至尊，也得承認界心大陸的優秀，隨便一尊宇宙神的獨門秘術，就能碾壓至尊的心血。

  這等圖影，倘若賣出去……保管其他四大至尊，都要心動！

  之所以還能佔據大的優勢，完全是以力壓人！
  “渾源之血，品階也極高，只可惜，大多數內斂，無法探清其中的奧妙。”曹亞道，涉及了渾源層次，他的解析手段，就用處不大了。

  再說了，打死他們，也不會來冒犯昊古至尊的，頂了天，會去皇級中後期的領地，嘗試一番，左右一兩具分身，死了不影響本體的。

  “元”的布置，豈是尋常？世界級渾源生命體都不能違背！
  昊古至尊哪怕“終極覺醒”了，也就隻為高等渾源生命體！

  簡言之，曹亞給出了秘術，也不會威脅到界心大陸！

  “原住民、死孽族、低等渾源生命體，論跟腳，皆是勝過了界心大陸之民。”曹亞低語，別看他是夏風古國境內誕生的天然神靈，一出生，就為虛空神境，但和那三種生命體比起來，就不太夠看了。

  概率雖小，可總有一定的可能。再者，兩大至尊的交手，便是在斷牙山脈之內，也為曠古難尋的大事件！如果錯過了，將抱憾終生！

  果不其然，昊古至尊緊跟著說道：“但你既有需求，我卻暫時不準備入內，那與你交易，也未嘗不可。”

  “聽聞，你在研究了八大聖後，還饋贈了秘術？”

  “反正皇級圓滿，壽數無限，這些個至尊，時間充裕，也很耐心。”

  當然，擁有了渾源之血，既是好處，也有弊端。

  縱相隔千萬億裡，還有世界屏障，可人們，還是有種燥熱難當之感。
    頓時，眾人驚歎，這便是至尊的權威嗎？不愧是站在了宇內絕頂的存在！
  而接下來，風火大神的舉措，也令他們，瞠目結舌。

  如此漫長的歲月，若去了雷霆世界、絕望世界等，只怕都能解析幾百幾千頭低等渾源生命體或渾源屍骸了，推動自身，道行大進。興許，悟道之路上，已十分深入，距離成功，都近在咫尺了。

  “呼呼。”於是，兩位至尊級數的強者，都身影閃爍，飛出千萬億裡。

  縱使昊古至尊，也只是向內開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粗略運用，以一縷淺薄的渾源道意，便足以橫行神帝境了！

  “而變強了，再去尋覓蛇牙髓珠，有何問題？”

  一具骸骨，演化出了接近於源世界大小的奇特空間，不足為奇。

  老實講，對這一位史無前例的修行者至尊，他是非常好奇的。

  “嘩啦……”紛亂的火光迸濺，每一朵火花，都能燒死一位皇級初期！
  昊古至尊見狀，歎了口氣，道：“規則奧妙，在力量的運用上，勝過了血脈體系太多。”

  只不過，這樣的知識，在界心大陸、斷牙山脈，還無人明晰。

  不過，昊古至尊的態度轉變，對他來講，有利無害，自不會拒絕。

  能來此奇特空間探險的，又都是宇宙神，少數才是虛空神！
  這一類的高手，對皇級的認知，截至目前，已頗為的深刻。

  大多數的生靈，倒不必因此煩惱，能否成就神帝圓滿，都是個問題。

  “火之道，縱然‘究極’，也與蘊含了一絲渾源之意的血脈，沒法相提並論啊。”曹亞輕歎。

  好歹也是神帝境的中期了，又創出那許多的秘術，這麽點工作量，還是能夠勝任。

  研究了各路低等渾源生命體後，曹亞已想離去，讓他再呆在斷牙山脈幾十上百億年，著實不太能接受。

  “砰砰！！！”兩人的大戰，震動了億萬裡，昊古世界的人們觀望，神情敬畏。

  更別說這還是兩具七星高等之渾源始祖的屍骸了！
  如果不是實力不足，曹亞還真想仔細研究大蛇存在、千眼存在的。

  “最主要的是，於昊古至尊而言，有朝一日，真個再入蛇牙廊道，便頗有希望，奪得機緣，幫助他的特殊血脈，產生進化啊！”

  這種七星級的道則，自是勝過了六星級的“究極境”之道。

  曹亞暗忖，也分析昊古至尊的心理，八九不離十了。

  尤其是低等渾源生命體，最弱的，都有神帝境初期的水準。

  周圍的原住民，一個個都極興奮！

  也大可根據昊古至尊的血脈特性，進行一定程度的修改。

  渾源境，有對應層次的諸般大道。

  “轟！”遠方，昊古至尊，率先出手了，仿佛一顆巨大的火球，能燒毀世界。

  慶幸的是，曹亞另外還有一大堆的法則玄奧！
  “嗡嗡……”雷電道、光明道、黑暗道、死亡道、生命道等，曹亞催動，各色的神力，不斷衝鋒，將那一顆巨大的火球，硬生生截停了！
  最後，輪回道、劍道、刀道、因果道、虛空道等流轉，瓦解了火球。

  渾源領主的造物，他敢破壞才有鬼了！
  可以說，昊古至尊的提議，曹亞沒有回拒的理由。完全是雙贏啊！
  “好！”心念電轉，曹亞爽快的答應了，火之道一側，相關法術，非常之多。

  而且，昊古至尊，本就極強，有無秘術，都是界心大陸的修行者，決計無法匹敵的存在。

  再是“低等”，卻也終究沾惹了“渾源生命體”的稱謂。

  實際上，若真的能徹底摸清一種渾源之血，那他如果選擇了“終極覺醒”，只要移植成功該血脈，接下來的成道之旅，豈非十拿九穩？
  即便“終極覺醒”，為四條超脫之路的最末，但高等渾源生命體，也畢竟是七星初等，本質奇高，能有這麽簡單？
  而對這一點，昊古至尊，最有發言權！
  晉升了皇級圓滿，已有不知多少萬億年，卻始終沒能摸到“終極覺醒”的邊緣。

  再有信心，曹亞也不會坐視昊古至尊的靠近。

  受到那至高的渾源之血的影響，若欲參悟法則規則，卻極困難。

  “轟！”昊古至尊衝鋒，肉身強得變態，能直接碾碎大道法則！
  在渾源之血的浸潤下，不單是火之道的特殊，其體魄，同樣比“究極境”的煉體流，都要可怕！
  在這兩方面，曹亞是火之道第三層、煉體流第二層，算不上差，可哪怕疊加了其他體系的火行神力、軀殼蠻力，也照樣不如昊古至尊。

  他所打出的火球，直徑幾百億裡，比恆星都大，其質量，更難以計算，周圍的時空，都在扭曲，能瓦解萬道！
  作為原住民，昊古至尊的修行，是挖掘血脈，而能一步步崛起，及至皇級圓滿，縱不如同階的修行者，甚至神帝後期的規則奧妙體系，都能與他並肩，可這並不代表，昊古至尊不夠厲害！

  像是死孽族之類的，更毫無可能了！
  而四條成道路數，那“終極覺醒”，縱使功成，也僅為最弱的一檔。

  “開始了！”神將們屏息。

  “我們走遠一點，免得波及了你的昊古世界。”曹亞道。

  之所以有此交易，一來，是為了秘術，尋求戰鬥力的增幅；二來，則是很想試一試，修行者至尊的能耐，到底怎麽樣！
  曹亞微微一笑，血脈體系的神帝圓滿，不是輔修的話，照比規則奧妙體系之類，總是要遜色不少的。

  “嗡。”還有些機靈一點的，直接施展神通，映照遠空，銘刻圖像。

  如是昊古至尊出手……能看到這位原住民至尊的招式，都算他厲害了！
  哪像現在，曹亞靠著眾多非凡知識，又解析了不少低等渾源生命體，卻已是神帝境中期，綜合戰力，都能與神帝境圓滿大戰了！

  而此刻，昊古世界的神將，以及普通的皇級、王級，還有境界更低的原住民們，皆是驚訝。

  到那時，昊古至尊，便更能看清界心大陸，在“元”心中的地位。

  曹亞的火之道，全部疊加起來，都要落後一大截的。

  僅有極少數的超級妖孽，才會苦惱，為何不是普通生靈，能照常走上規則奧妙體系呢？

  那渾源之血的本質，仍是沒有勘悟透徹。

  因為兩人的交鋒，不是爆發了什麽衝突而導致，僅是一場切磋，卻氛圍和諧，沒有劍拔弩張。

  作為七星級，渾源強者們，如果願意，其一滴血液、一根發絲，都是能終結舊時空，再造新天地的。

  偏偏昊古至尊，去不了界心大陸，被阻隔在外，沒法踏足。

  不管幾率到底多小，總比繼續逗留斷牙山脈要大！

  這些人不解，但這並不影響，他們默默的在遠處觀戰。

  何況，曹亞清楚，昊古至尊，不是那種濫殺之輩，別看面容冷漠，實際上，脾氣相當的溫和。

  渾源，乃七星級，已經是另一個層次的生命體了。

  “哈哈，不用著急，術法的創造，總要滿足一個前提——你得了解了我的力量屬性吧？！”昊古至尊笑道，“不如，你我打一場？”

  再得【聖墟】、【永生】等宇宙的火行法力輔助，更強到絕巔！
  “風火大神……嘿嘿，你的火之道，的確不俗，但與我的特殊血脈相比，還是不如。”昊古至尊笑道。

  但曹亞也沒有避開的意思，諸般玄奧傍身，又有煉體流的基礎，近身作戰，也完全不虛。

  因渾源強者涉及廣泛，這種血脈的屬性，也是差異頗大，南轅北轍都正常。

  “隆隆！！”曹亞發出大片大片的法則神光，也在攔截昊古至尊，凝滯了虛空，欲令他陷入泥潭，被諸法圍攻，顧此失彼。

  恰恰相反，他的強大，冠絕古今，足以傲視這一座源世界！

  “嗤。”曹亞掐訣，劍光垂落，如庖丁解牛一般，分割了幾顆火球。

  隨即，眾多大道奔騰而至，淹沒了昊古至尊。

  昊古世界的人們，登時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