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9章 天下霸主，真武輪回

  “鄭國小霸，齊國初霸，但最為鼎盛的，還得是晉國和楚國。”

  曹亞搖搖頭，這兩諸侯，各有縱深，又得明君雄主，人口眾多，幅員遼闊，資源優渥，發展不起來，才是令人詫異。

  “洛邑的周王室，已經沒什麽存在感了，王畿之地，也在縮小。”

  “不過，晉國的崛起，和內部制度的革新，也脫不開關系。”

  “然，成也六卿，敗也六卿，晉國最後的滅亡，就是被三家瓜分了。”

  “而楚國，土地最廣，人口也極多，可謂基礎最是雄渾，偏偏大族林立，楚王要指揮，都很困難，雄才大略之主，才能勉強壓製，君主稍微昏庸一些，就是聽調不聽宣了……唔，倒和天庭的局勢，大差不差。”

  曹亞暗暗一笑，天庭雖有諸神歸位，可能聽命玉帝的，又有多少？
  楚王，雖不如玉帝，但這情形，是可以類比的。

  “這四個諸侯之外，還有秦國、宋國，最後，又有吳越兩國的爭雄。”

  “歷史線，倒是差不多，然，具體的情景，就大不一樣了。”

  “這裡的君主，動輒在位幾千年，乃至數萬年！”

  “錯非人道氣運，既是輔助，又是‘毒藥’，時間長了，會令君王迷失，陷入瘋狂，只怕，他們還舍不得退位。”

  “畢竟，卸任後，不掌握了人道氣運，實力，會迅速下滑。”

  “能去到火雲洞，維系住道行的，終究少數。”

  “三皇五帝他們，要求還是很高的，不可能什麽昏君、庸君，都可接納。便是尋常有點小功績的君主，都不夠資格，非是雄主不可！”

  這也沒什麽問題，火雲洞，是人族聖地，本就不應放低標準。

  曹亞修煉，也不會徹底忽略了外界的發展，時時留意。

  偶爾，還會下界，走上一遭，斬殺妖魔。

  天南海北的，都曾踏足，亦見識了群仙諸神。

  計都星君的威名，更流傳天地，被譽為準聖最巔峰行列！

  他也去過洛邑，那周室的圖書館中，卻沒李姓老人。

  曹亞猜測，興許，老子亦在遊歷，還得再過一些年，方能抵達洛邑。

  為了不暴露自己，似“窺探”了未來，曹亞沒表示什麽，自然離去。

  又去了華山，同楊嬋交流，已是秦國地界，仍祭祀了“三聖母”。

  “那秦國，野心倒夠大的，征伐西陲，又想東出，卻被擋住，接連遭遇重大損失。”楊嬋道，身在大地上，更明確諸侯的情形。

  辭別了楊嬋，曹亞並沒去當下的秦都，秦文公，也早死了。

  現任的秦君，他又不認得。

  只在打爆了一尊準聖境的大魔後，曹亞回歸了天界。

  而南贍部洲，仍是動亂不休，戰爭頻繁。

  畢竟，西周滅了，周王室東遷，確沒多少的實力，人族，似乎要衰敗了。可四方諸侯，接連冒頭，著實出乎了那些弱混元之上的預料。

  自然，許多大妖、邪魔，不會坐視人族的發展，都在攻打。

  晉楚二國，則各率盟友，南征北戰，戰功豐碩。

  兩大霸主的名頭，十分響亮，周王室拍馬都趕不上了。

  但，在收復了淪陷的故土後，要繼續向外開疆拓土，卻非易事了。

  於是，晉楚二國，彼此混戰，倒是晉國贏得多，楚國贏得少。

  可晉國要徹底擊潰楚國，也沒可能。

  加上楚國偶爾爆發，亦能按著晉國打，攻城略地，令其大為折損。

  索性，兩國和談，不再開戰，至多是扶持了其它國度，打“代理人戰爭”。

  而在邊角之地，秦國，也曾崛起，但為妖魔圍攻，又很快衰落。

  不過，打下了的西陲舊地，秦國還是堅守住了，上下齊心，眾志成城，修築軍事要塞，不惜代價，硬是抵擋住了妖魔大軍的侵略。

  因傷亡嚴重，秦國廣收人才，便是普通百姓，只要願意加入秦國，都很歡迎，並開出了不少優惠的條件。

  可西陲地帶的危險，仍是令得老百姓望而卻步。

  戰死沙場的秦君，都有一大批了。

  何況底下的將士與平民！

  為了尋求支援，秦國和晉國、楚國，都有聯姻。

  兩大霸主，也需要秦國，為西方屏障，抵禦妖怪和邪魔，自然願意一定程度，給予支持。

  當然，若秦國發展勢頭太猛，有了成為新一任一等強國，將威脅到二者的地位之時，兩大霸主，又會默契出手，削弱秦國。

  這也導致了，秦國的兼並，十分不順利，東出更是遙遙無期。

  索性，秦國轉移了目標，不再盯著夏商周三朝的千百諸侯之國，而是看向了西陲之西。

  在那些妖魔橫行的地界，亦有人族群落，掙扎生存。

  正該向西進軍，掃蕩妖魔，解救百姓，既是大義，天下傳頌，又可得到眾多人口的加入，疆域拓展，資源豐厚，人口更多，也是國力上的增長，底蘊將越發的雄渾。

  並且，晉楚二國，在那裡，沒有根基，無法阻止秦國的開拓。

  唯一顧慮的，便是大妖和邪魔！
  但秦國從周天子的口頭許諾，空口白牙，毫無據點，卻一步一步，發展至南贍部洲二三等強國的實力，靠的，便是敢打敢拚，不畏生死！

  便是秦君，都有馬革裹屍的心理準備。

  何況，許多的秦人，都被妖魔傷害過，親友死去，對於大妖和邪魔，有著深入骨髓的仇恨。

  此行向西征討，既可復仇，也能救援那些地域之內掙扎求存的百姓，上下將士，都是士氣高昂，軍心可用！

  當然了，這一過程，並不容易，秦國的損失，也是巨大。

  足足數萬年的西征，秦國才初有建樹，拓土千百萬裡，人口激增一二十倍！
  但再要往西，就不太可能了，已有準聖巔峰的妖王，坐鎮險山大湖。

  秦國境內，不時，還有魔頭肆虐，殘害百姓，祭煉法術和法寶。

  絞殺作亂的殘忍之徒，亦是秦國的頭等大事。

  再者，秦國的發展，也令諸侯側目，晉楚二國，不免忌憚。

  內憂外患下，秦國的國力，自然無法上升，能穩住浩瀚疆域，都得耗費無數的精力，資源大堆大堆的往裡填。

  沒有賞賜，將士的積極性，不會高。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對妖魔的態度上，諸侯都是一致。

  可別國，要是有變強的跡象，就同樣也要扯後腿，暗中搗亂。

  晉楚二國的崛起之旅，亦遭到了這樣的挑戰，只是闖了過去。
    不過，兩大霸主，安寧日久，漸漸開始腐敗，國力有了下滑的趨勢。

  同時，仍處於周王室掌控下的洛邑，有了一位聖賢。

  人稱“老子”，著述《道德經》，天下聞名，竟是弱混元！

  各方打探後，方才明悟，原來，“老子”就是道德天尊轉世身！

  初時的驚詫，很快恢復平靜，道德天尊，有個弱混元之分身，奇怪嗎？

  南贍部洲地界，亦有了諸子，先後誕生，孔丘還曾去往洛邑，問道老子，離去時，不由喟歎老子之神秘。

  和諸侯不同，諸子，才情蓋世，無需人道氣運，純粹憑借了個人的悟性，便一路飛速提升，先後達到了準聖之境。

  要知道，只有部分稱得上霸主的存在——不求天下霸主，哪怕地區性的小霸，也是可以——方在人道氣運的加持下，臻至了準聖境。

  別的，大羅居多，如那種五六等的小國之主，金仙、玄仙，都正常。

  這些國君，最後能進入了火雲洞的，屈指可數。

  倒是諸子，如果願意，隨時都可以前往火雲洞。

  靠自我成就準聖，與仰仗了外力而成，兩者的區別，肯定巨大。

  最明顯的例子，人道氣運，那麽特殊，可為何仍有許多傑出之士，不願沾惹？便是副作用，太過嚴重了。

  迷失的風險不談，要提升實力，又和國力，息息相關。

  偏偏發展一方國度，也不容易，千頭萬緒，還極易下滑。

  且退位後，力量又要跌落，不複在位時的強橫。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人道氣運，能幫助君王，短時間內，跨越各個大境界，觸摸大羅，乃至於準聖，但有心入局的，依舊稀少。

  畢竟成了天仙，就能長生，有的是時間，慢慢參悟大道。

  南贍部洲，因百家爭鳴，諸侯製霸，人族氣運，在西周滅亡後，衰落了萬千載，隨即很快複蘇，並繼續攀升，比之夏商周三朝，最為鼎盛的時候，都要可怖！
  不少的強者覺察，心生顧忌，原先旁觀了的，都逐漸下場，同魔祖、東皇太一、混沌魔兔等一塊，去針對了人族。

  火雲洞內，人族先賢，壓力倍增，幸而氣運增長，他們對於破境，有了更大的把握。

  同一時間，天界之外的北部星海，曹亞和天蓬元帥、北極紫薇大帝，在為真武將軍送行。

  “是否太冒險了？”天蓬元帥有著憂慮。

  輪回之後，並不是哪一位仙神，都能安然無恙歸來的。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更是少數，部分迷失在了輪回中，大多數，則原地踏步，僅極少數，方才提升了。

  “自封神後，我證得了準聖九重天，都二三十萬年了，仍是困頓於此，不得寸進。”真武將軍低語，“我早有想法，下凡轉生，再次體驗紅塵百態，這是我的混元之路。”

  話已至此，幾人不能再勸，每個準聖的道路，都不盡相同。

  況且，走到了這一步的，都可稱“大神通者”。

  對自家道途的認知，已十分深刻，既有了決定，便說明確有思考。

  所能做的，唯有祝福。

  “希望你歸來的時候，已是弱混元。”北極紫薇大帝笑道。

  “借你吉言。”真武將軍一笑。

  “你確定了，是要輪回億萬下界，而不在天界或地仙界？”曹亞問道。

  “嗯。”真武將軍頷首，道，“三界，強者太多了，凡俗生活，還是在下界，更能體會。”

  曹亞點點頭，不由思索，真武將軍此去，會否就有了武當張真人的出現？
  可張真人，在不少世界，都有縱橫，那彪悍的事跡，令人矚目……或許，真武將軍，一次輪回，沒有功成，又接連轉生了好多次？

  “呼。”突然，一道星光疾馳，跨越了虛無，抵達北部星海。

  “太白金星。”

  須發皆白的老神仙，現出了身形，正是太白金星。

  “北極紫薇大帝、真武將軍、計都星君、天蓬元帥。”太白金星拱了拱手。

  雙方見禮畢，太白金星向真武將軍，口述了玉帝的意思。

  “大天尊，仍讓我擔任‘真武將軍’？”真武將軍一愣。

  他都以為，自己此次輪回，就要被革職，讓得旁人，接替了神位。

  “將軍之能，放眼三界，幾人可比？大天尊惜才，願為將軍，永久保留神職，靜待將軍歸來的一日。”太白金星笑著道。

  他是玉帝心腹，神位其實不低，無數年修行，又得玉帝的悉心栽培，亦成了準聖。

  可相比起真武將軍來，就遜色遠矣。

  而今的天庭，玉帝自是最強——太上老君太特殊了——剩下的諸神，便屬太乙天尊、王母娘娘、鬥府正神（金靈聖母）、真武將軍、計都星君等少數幾人，最為強悍。

  北極紫薇大帝、南極仙翁、三霄娘娘、財神趙公明等，都要略輸。

  最主要的是，真武將軍，雖出身人族，也在為人族的大興奔波，可亦沒忘了本職，完成得很優秀，也對玉皇大帝，表現出了尊重。

  不管是偽裝，還是什麽，起碼，比金靈聖母、三霄等，態度要好多了。

  況且，玉帝也要憑此，讓得天庭內部，派系互相製衡。

  豈可叫截教，一家獨大？
  闡教上榜的少，縱有楊戩這一類肉身成聖的，數目也是極少。——楊戩也是聽調不聽宣的典型代表了。

  而在這種情景之下，玉帝，巴不得人族仙神的數目增加。

  最好，由北極紫薇大帝、真武將軍、計都星君他們率領了，和截教諸神競爭。

  如此，他穩坐釣魚台，權勢更穩，居中調和，話語權也會變大。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玉帝，都會為真武將軍，保留神位！

  面對了太白金星所帶來的玉帝善意，真武將軍略略沉吟，還是道謝。

  旋即，真武將軍下界，去了地府，這等輪回，即便準聖九重天，可獨立實現，但他也不會避開地府。

  “真武將軍的決意，世間罕見。”太白金星感慨。

  準聖九重天，距離弱混元，都不過一步之遙，又有幾人，舍得一身修為，下凡重來？

  在真武將軍輪回後，曹亞道行，也突破了準聖七重天。

  自此，他本身的實力，都為準聖巔峰，也是六星高等了。

  之後的修行，越發困難，每前進一小步，都很不易。

  再加上地仙界的情景，波瀾壯闊，曹亞索性，更多把注意力，投注南贍部洲。

  “吳越爭霸結束，三家分晉，春秋已過，開啟了戰國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