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如果可以,我也願意放任他。這樣的笑容,也挺好的。”
白真最後的兩句話,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幾個字,輕得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季風荷面露驚訝:“哎?帝君居然會說出這麽通情達理的話來?別是被邪魔附身了,還是檢測一下吧,我這裡有工具!”
說著,掏出一跟逗貓棒來!
還特地在白真面前晃了晃。
黑貓殼子的白真差點就抬起爪子去碰了:“………………”
嚴肅認真的氣氛硬生生被季風荷一句話給弄沒了。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令人無比頭疼的季風荷!
半點沒變!
他就不應該因為陳墨的緣故,對這群人心軟!
白真輕輕歎了口氣,認命地退出這個軀殼,修長的身形顯現,白色的翅膀張開,飛到陳墨上空,和他們對立。
季風荷幾人下意識後退了幾步,神情凝重地盯著他。
歡樂的氣氛瞬間變了!
凝重到周圍的風都不敢吹重了,隻敢輕柔再輕柔。
“……下不為例。”
白真用淡漠的視線掃了他們一眼,這次算是手下留情,放過他們。
“最後重申一遍,他必須回歸!”
“你們應該是知道我的準則的,但很可惜,你們加起來的價值也抵不過一個陳墨。”
“偶爾開個玩笑也就罷了,若是真敢來阻攔,那就先去地府那裡打好關系吧。”
他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昭告!
說完,翅膀一抖,化作一道白光,消失於天際。
看著空中飄蕩的羽毛,季風荷身後的幾人臉色難看。
“神族的三觀,我真是至今難以苟同!居然唯價值論!這完全是不把我們當人,而是當成了物品啊!”
“為什麽冕下實力強就非要站出來保護他們?冕下的實力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啊!他們就不會自己修煉嗎?!真是氣死我了!”
“白真確實是個鳥人!這是我唯一認同溫一青的一句話!”
季風荷抬手製止了他們的聲討:“別說了。”
“……仙君?”
季風荷神色晦暗地看著下方陳墨手裡的那本書:“很明顯,這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了,這是青荷令主和神族帝君的較量,如果陳墨不主動,可能連他自己都只能當一個棋子。”
“啊?青荷令主不就是冕下的別稱嗎?陳墨和他們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這不是雙重人格,也不是靈魂分裂,我還不至於認錯主子!”
“是啊,不能因為換了個名字,就把他們當做兩個人吧?”
身後的幾人迷惑地轉頭看來看去,有點摸不著頭腦。
季風荷看著下方下意識伸手去接羽毛、卻發現手掌裡什麽也沒有、懵了一下的陳墨,覺得真是可愛。
不由眉眼一彎,輕笑著回答他們:“那這就要看你們對‘同一個人’的定義是什麽了。”
“好了,走吧!帝君這次因為冕下在,對我們手下留情了,下次可就沒那麽好的機會了!哎,早知道我剛剛就不拿逗貓棒逗他了!”
“呵呵!得了吧!下次有機會,你還會這麽乾的!”
“說不定已經拍了照,準備到時候送給冕下當禮物。”
“……先替帝君默哀三秒!”
眾人的身影逐漸消失。
徒留對他們翻白眼的黑貓。
這群人也太隨意了,要不是他反應快,禦瀾那邊就要聽到了!
黑貓抬頭看著天空。
他的瞳孔,已經恢復了深沉如墨的黑色。
沒想到,白真那鳥人的實力還真不賴,居然在這短的時間之內就破解來他的鎮壓!
“喵~”
陳墨看著在他腳踝邊叫的黑貓,蹲下身,溫柔地撫摸他柔軟的腦袋:“乖,馬上就結束了~”
黑貓愉快地甩著尾巴。
不過,實力強又如何?敢親近陳墨嗎?
哼!
擼著貓的陳墨轉頭,見他們還在和禦瀾交涉,想了想,問道:“尹霽,他剛剛招的那些罪行,足夠他被判多少年?”
看管禦瀾的尹霽冷笑道:“下下下輩子都夠了!”
“那不如,先把他帶回去,等關起來後,再慢慢問吧?”陳墨溫柔地提議道。
被各種折騰的禦瀾:???
溫柔個屁!
你是魔鬼吧?!
禦瀾暗自咬牙。
這群人怎麽都不按程序來?
抓到他這條大魚,難道不應該先和他,你來我往地舌戰一番嗎?
居然直接下手!
這讓他的後手無處發揮!
並且,站在另一邊的顧憎越也是滿臉凶戾地盯著他,恨不得當場給禦瀾改判成死刑。
“但是他一直不承認是他殺了糯糯!”
陳墨眯眼:“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顧糯是誰,只是在做某件事的過程中牽連了無辜之人,你可以換種問法。”
虎哥心直口快:“你可以問他認不認識你兒子!”
顧大師瞬間就瞪了過去!
要不是因為剛剛並肩作戰過,還有點戰友情,他說不定就一拳打過去了!
他兒子可不是禦瀾這種人!
被瞪的虎哥聳肩:“好吧,那你說要怎麽問?”
顧大師也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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