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酒下個月才4歲,所以他還是3歲的年紀。白嫩的臉上掛著委屈的眼淚,被4歲的江百柯說到了啞口,無法反駁。
江千越看見了,雪團子被裴渡放下來,雪團子坐在了房間裡的小凳子上,很配合。
葡萄圓的眼睛,黑溜溜,看住屋內發生的一切。鹽白色的臉頰上,就像是雪鴿子的外羽。抱著把他臉還大一點的水壺,偶爾喝著一口。
旁邊剛剛勸到口乾舌燥的談子絨,過去摸摸著那個雪團子的臉頰。談子絨貼過去耳側,好似還跟雪團子說著悄悄話。
怎麽誰都認識那個雪團子,就自己不認識。
裴渡放下了容都後,給掛著眼淚的沅酒用屋內的奶粉和熱水泡著奶。
“不哭了,給你泡奶。”裴渡一邊安撫笑笑說著,一邊搖晃著奶瓶。
6歲的裴渡順便衝奶粉的時間,還有空去用指節勾了一下坐在小板凳上乖乖軟軟的雪團子的臉頰:“你要喝nainai嗎?”
雪團子抬起了傅白似的臉面,搖搖頭。
“真乖。”乖得談子絨想,還是他的都嘟好。
眾小短腿看見沅酒終於停止了哭鬧,高興極了。等沅酒喝完奶,就出發!
“你衣服呢?”傅逢花很熱情,問沅酒。
江百珂把被沅酒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這兒呢。”
“你穿上,穿上了就帶你找爸爸。”5歲的傅逢花把衣服從江百珂手裡接過來,遞給沅酒。
傅逢花和江百珂江千越都認識。江千越比傅逢花大1歲,江百珂比傅逢花小1歲,但是傅逢花和4歲的江百柯玩得最要好。因為6歲的江千越比較冷淡,像他祖父。
“我不要穿,我要喝nainai。”沅酒目光落在正在給他泡奶的裴渡身上。
“你穿了,奶粉還沒跑好呢。”傅逢花說著,和江百珂,江千越七手八腳地幫忙把沅酒衣服鞋襪都穿上了。
沅酒又看著坐在板凳上,好像在喝水壺裡的奶粉的雪團子。
看他一聲不哼,可是周圍圍滿了小夥伴們。
給沅酒穿好衣物的江百珂對那個小團寵很好奇,走過去。搶過去了雪團子的裝有果汁水壺。
江百珂的頑劣性格,傅逢花和傅雅雅是了解的。可是其他人是不了解。“要哭嗎。”故意地,帶著笑眼地問小團子。
雪團子看著從自己手裡消失,轉移到了江百珂手中的水壺。略微抬眼。他遇到的頑皮小孩不少了,福利院就一堆頑皮的小孩。
只是抬著眼,不哭,也不吵。一雙極為黑的眼仁,映出了自己小小的模樣。小嘴巴是飽滿的,帶有一點紅潤的濕。
傅逢花本來在旁邊逗著雪團子,看見他的死黨江百珂這一番舉動,他笑了:“別鬧,把我都嘟妹妹的奶瓶還回來。”
“他是妹妹?”江百珂皺眉,雖然他長得很洋娃娃,可看他並不像是女孩子。
“不然呢?”傅逢花固執己見。傅逢花見慣了江百珂的小孩子心性“惡劣”行為了,他都見怪不怪了。
“你怎麽不像別的小不點那樣害怕,或者哭鼻子啊?”江百珂果然很頑劣,說著說著,自己都要笑了,被自己行為惹得。
雪團子心裡:我見過大風大浪。
如果用當代一句流行語形容容都,那就是:“我在大潤發殺了30年魚了,我的心早就冰冷無比。”
“你是呆子嗎。”江百珂甚至上手,稍微用力地,狠狠捏了一把雪團子的帶有肉感雪白的臉頰。
雪團子簇了一下眉毛,小朋友身體容易敏感痛楚翻倍。
一下子,沒忍住生理的淚水,烏戚戚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一點。
“你有病啊,”傅逢花看見了,就去推開了江百珂的手,或許是太過激動,又或許是江百珂沒站好,居然推倒在地上。
江百珂爬起來,不知道是對傅逢花,還是對那個雪團子說:“果然是個小呆子。既不會說話,又不會哭。”
“江百珂,我認識你,你平時鬧我們幾個人你認識的就算了。他可是小寶寶。”傅逢花說了一句極為公平和有道理的話。
“你的奶粉我喝咯。”江百珂直接把吸管蓋子打開,仰頭就沿著杯子邊緣喝了一口。
這一口,他表情古怪,居然不是奶粉。是甜甜的,涼涼的,好像蜂蜜和西瓜汁。
“原來是果汁哦,”江百珂對甜膩的果汁沒什麽興趣,他把蓋子擰緊,把水壺還回去給那個呆呆的雪團子。
可是雪團子摸到了水壺,那張粉白到如同玉膩的臉頰,表情嫌棄。說:“你喝過的我不要。”
江百珂不知道雪團子的潔癖嚴重至極。
“你好嬌氣啊。”江百珂的皺眉,比雪團子話聲剛落還要快得懟上一句,“你有潔癖嗎?”
於是,江百珂去指頭碰了一下水杯裡盛著的礦泉水。粘上水的指頭,故意地去戳在那個人粉撲的臉蛋上。
故意惹怒或者弄哭那個小團子。
這一次,推開自己的不是傅逢花,而是一直在自己身後的大哥江千越。
江千越直接是吧江百珂後背衣領衣服提了起來,把他整個人提到了門口那邊。
江百珂手腳並用在空中劃水似的掙扎:“啊啊啊,可惡,你放開我,啊。”
江千越直接把江百珂“丟”出了門口。6歲的江千越,折回來,找了乾淨的餐巾紙,過去,略微俯低身體,給雪團子擦拭濕漉漉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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