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
於是,她故作深沉的看著瘸馬,提醒他:
“馬爺,醜話說在前面,我只是給你們製造機會。
如果我婆婆不情願的話,你肯定不能逼她,明白嗎?
並且,一旦我婆婆明確拒了你,咱們得體面。咱做體面人兒,可以嗎?”
“這點人事我還能不懂嗎?我瘸馬不僅僅是個體面人,我還是個正經人,我怎麽可能逼她?你拿我當逼良為娼的那種奸險小人了?”瘸馬竭力自證。
“也不能下毒!”她皺眉提醒瘸馬:“不能故意給她下個什麽毒藥然後借著給她治病為名目接近她。”
“這個到時再說啦。”瘸馬轉身要走。
媽呀他果然憋著給她下毒!
辛月影拉住瘸馬:“你要這樣我不跟你一起開鋪子了,天天憋著下毒這誰受得了?”
瘸馬:“我有解藥啊。”
“馬爺啊!晚晚一把歲數了,禁得起您一劑猛藥嗎?你放過她吧!”
她驚恐的看著瘸馬。
瘸馬擺擺手:“行行行,我暫且應你便是。”
辛月影給瘸馬結了藥錢,瘸馬轉身走了。
沈清起移目看向瘸馬遠走的背影,目光落在辛月影的臉上:“你想撮合他和母親?”
辛月影沒想到沈清起會聽見這個話。
要知道,小瘋子擁有一個極為強悍的佔有欲。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書裡的他就是這麽號人。
況且在這樣的禮教之下,年輕女子痛失丈夫尚且還要為丈夫守寡,更莫說一把年紀的晚晚。
再一個,晚晚是他的義母,若真撮合成了,瘸馬便是他的義父.......
辛月影怕他發瘋,很謹慎的看著沈清起,腦海急速旋轉,每說出一個字都異常緩慢:“我、倒、也、不是、想、撮合、就是、覺得、這個、大概、可能......”
“你緊張什麽?”他疑惑的望向站在院中的辛月影。
“這也不是什麽壞事,兒孫滿堂,不如半路夫妻。老來多寂寞,長夜漫漫,她難免孤枕難眠。”他若無其事的說。
辛月影愕然看著沈清起。
他垂著眼,將聲音放得很輕:
“他丈夫倘若真心愛她護她,泉下有知,若見她枯守寡居,沉溺過往,必定神魂難安。
如若隻想她恪守貞節,為這樣自私的男人守寡,耗盡一生,更沒必要。”
辛月影難以置信的走過去了,自上而下複又自下而上的看著他。滿眼打量。
她眯起眼,腦袋飛速的旋轉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清起不會說出這樣體恤人心的話。
他是誰?
她抖了抖嘴唇,試探的問:“宮廷玉液酒,多少錢一杯?”
“什麽?”沈清起蹙眉,惶惑的看著她:“什麽酒?”
“挖掘機技術哪家強?”她再探。
“什麽雞?挖什麽雞?”他滿眼皆是惶惑。
“得了灰指甲,一個......”她等著他往下接。
沈清起:“辛月影,你時辰又到了是不是?你怎麽一到夜裡就古裡古怪,前天怕神怕鬼,今日又胡言亂語,是老鐵上身了還是怎麽的?”
辛月影回過神來,他應該就是沈清起本起沒有錯,因為這幾句話是沒有人能做得到憋住不往下接的。
她漸漸驚訝的看著他。
天呐,小瘋子在一點點的變回正常人。
第82章 老鐵搜救隊
老鐵搜尋隊是第五天到達現場的。
辛月影和沈清起正在院子裡玩五子棋。
這本是個圍棋盤,辛月影起先讓沈清起教她下圍棋,教著教著就變成了玩五子棋。
誰輸誰臉上貼白條,辛月影的臉上貼了一把白條。乍然一看,像是個小拖把。
沈清起的臉上乾乾淨淨。
她執黑子,走哪他堵哪,堵著堵著,他堵的地方就居然還能連成五子。
但這把她有戲!
辛月影透過縫隙專注的望著棋盤。
身後驀地傳來男人的聲音:
“老人家,和你們打聽點事情啊!”
辛月影扒開臉上的白條回頭望,見籬笆院外站著五六個男人。
她一把將臉上的長條扯下來,率先回頭對沈清起道:“勝負未分,這棋你別動。”
沈清起笑了笑。
辛月影彎腰駝背,步履蹣跚的走過去,笑吟吟的招呼他們進來:“來來來,進來說話。”
幾個人走了進來,他們滿頭大汗,有個男人將畫像拿給辛月影看:“老人家,見過這個人嗎?”
辛月影一瞧,這不老鐵麽。
她眯眼瞅瞅,擺擺手:“不曾見過。”
一個長臉男人左右看看,眼睛一轉,望向辛月影:“二老怎的住在這深山裡?”
“嗐!”辛月影一拍雙腿:“甭提了,我三兒子混蛋!把我家業敗啦!攏共一千一百兩,都讓那混蛋給我揮霍空了!”
由於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辛月影提起這個,面目扭曲,流露出真情實感:
“混蛋兒子隻知耍渾惹禍,我倆沒轍了,躲山裡來了,隻當沒生過他!”她假麽三道的吸吸鼻子。
那長臉男人又回頭看看:“半山腰還有個小空屋,那是誰住?”
辛月影:“那是我大兒子住的地方,他不放心我們,也跟著搬來了,起先,我們是一起住這裡的。你瞅,這東西兩間廂房,起先是孫子們在東廂,兒子兒媳住西廂,但我跟兒媳婦處不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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