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朱珠右手尾指都有些隱隱泛疼,不解問:“為什麽要切右手尾指?”
“我以前想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芙駱舉起右手,勾動尾指,“你看,這根手指通常是用來拉勾起誓,很顯然烏芩是氣琦離與度樺訂婚背棄她。”
朱珠恍然大悟般的歎出聲:“那烏芩老前輩真是太狠了吧。”
芙駱湊近,語重心長的細聲道:“說實話,如果同樣情況,我覺得你師姐會比烏芩下手更狠,阿朱姑娘你還是惜命吧。”
朱珠被說的冷不防哆嗦了下,寶貝的護住自己的右手尾指,暗想那整條手臂可能都得沒了不可!
“師妹,怎麽了?”司藍見朱珠跟芙駱鬼鬼祟祟交談,不放心的走近喚。
“沒事。”朱珠回神應。
司藍打量朱珠神情,還以為她沒能接受重生石棺的事,掌心牽住她的手安撫道:“明明膽小的很,偏偏又忍不住好奇,師妹如此,豈不是自討苦吃?”
朱珠看向身前安慰自己的司藍,心想司藍才不會砍自己的手,因為自己不會喜歡別的任何人。
不遠處的林錦探究出聲:“說起來,為什麽這座山會被稱為虎頭峰啊?”
芙駱胡亂猜想道:“可能是以前山裡有大老虎吧。”
“那完全可以稱呼虎峰或是雄虎山之類,虎頭未免太特意,好似定位一樣。”
“這、這誰知道啊,要不大小姐去拜訪烏芩老前輩詢問?”
林錦揮動長鞭憤憤道:“變態,找死啊,你!”
“救命!”芙駱倉皇逃竄至慧靜身後,不敢掉以輕心。
朱珠偏頭看向司藍問:“師姐,你知道原因嗎?”
司藍俯瞰四周山行,而後仰天探望,若有所思道:“烏芩的輕功天下一絕,也許她是從上面觀看山峰全貌得知。”
“這得飛多高啊!”朱珠跟著仰頭測量,心想在沒有外力借助的情況,簡直是不可能做到。
一排飛鳥掠過眾人上空,雲層漂浮不定,湛藍天空分外美麗。
而山嶺起伏的天恨谷,粗略觀看,竟像一隻盤踞休息的老虎,而虎頭位置,便是虎頭峰!
造物之神,巧奪天工,百花點綴的天恨谷,盡顯爛漫風采。
夏雨噪雜落下的天恨谷,某日傍晚時分,夜間門外傳來斷續響聲。
林錦推門看見背著包裹的慧靜,打趣出聲:“莫非是你阿朱師姐嫌你打擾二人世界,把你趕出來不成?”
慧靜解下鬥笠搖頭,從身上取出丹藥遞給林錦出聲:“司師姐說大姐姐一個住很害怕,所以想要慧靜一塊住。”
林錦接過丹藥,才知原來這就是司藍所說的幫忙,隻得配合應:“是啊,快進屋吧。”
看來司藍對她那個師妹真是溺愛的不行,竟然連慧靜就得想法子騰地方呢。
夜色朦朧,夏雨不停,竹屋閣樓朱珠好奇的看著梳發的司藍,猶豫問:“師姐什麽時候發現我是重生?”
司藍透過銅鏡看向背後熱切張望的朱珠,含笑應:“很久之前了。”
“那師姐怎麽不告訴我啊?”
“師妹不先交待,我想倒不如不說的好。”
朱珠想起自己過去犯的那些傻,無言以對的埋在被褥,不想見人。
司藍放下木梳起身來到榻旁,自顧躺在一旁,雙手搭在身前,緩聲應:“師妹,我的寒冰訣已經練成了。”
“哇,太厲害了吧!”朱珠驚訝讚歎道。
司藍迎上朱珠驚歎,抿唇直言詢問:“師妹,不想做嗎?”
明明朱珠去年可是很期待做那種事的。
難道她忘了不成?
朱珠微愣的迎上司藍墨眸,迅速,面上生熱,遲疑出聲:“可是慧靜還在樓下睡覺呢。”
如果表現的猴急,說不定司藍又得不高興,朱珠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話語這麽說,朱珠的眼睛卻亮的像燈籠似的,一刻都不願離開司藍。
司藍偏頭看著難得忸怩的朱珠,翻身而近,俯瞰她紅潤面容,指腹愛不釋手的捏了捏,柔聲道:“師妹,我讓慧靜搬去跟林錦住了。”
自從聽朱珠說因為慧靜而吃醋不高興離家出走,司藍其實就已經在想法子了。
朱珠直勾勾的看著寬衣解帶的司藍,眼眸頻繁眨動,後知後覺的發現,司藍這好像是在勾yin自己!
這,誰能無動於衷啊!
原本還算乖巧規矩的朱珠,身段攀近而來時,鼻間呼吸熱霧好似要燙傷司藍不可。
燥熱夏風吹滅閣樓微弱燈火,可司藍卻能清晰看到朱珠漂亮狡黠眼眸裡的躍躍欲試,掌心輕柔搭在她繁密發間,用以暗示鼓勵,心想她但凡直接同自己說明,自己都不會因為教慧靜練劍而冷落她。
又或者說,司藍怎麽可能舍得冷落朱珠,讓她傷心難過,因而心間頗為自責。
薄紗帳波浪般晃悠之時,司藍隻覺自己像是突然落入飄搖風浪裡的輕舟,而朱珠便是自己唯一的倚仗。
司藍不太能接受這種不受控,卻喜歡朱珠的熱切,就像她幼時整天寸步不離跟在自己身側。
反覆煎熬之時,眼前昏暗交閃,好似腦海裡亦發生電閃雷鳴,司藍緊張的無所適從,卻又怕自己抓傷朱珠,因而更是敏感,柔軟低聲喚:“珠兒、我的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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