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梧被王厚的話吸引了過去:“什麽?”
“一說妹妹你就有反應,真是渣女。”王厚不屑地說道。
“雖然人家妹妹確實漂亮,但你也不能這麽不厚道啊。”
池梧努力回想自己掉落的瞬間,為什麽自己的記憶裡沒有這一茬?
“人在哪?帶我去看看。”池梧掙扎著撐起身子要下床,自己除了頭暈無力好像也沒有太多不適了。
王厚趕忙上前搭了把手,有些無奈地說道:“早知道這樣,我天天在你耳邊說漂亮妹妹的名字,你應該醒的更快。”
池梧白了一眼王厚。
兩人緩慢地挪到了病房外,走到了隔壁的病房門前。
“說來也怪,這個妹妹在醫院這麽多天,也沒見有人來看望一下她,身上連個手機也沒有,怕不是在酒吧被人偷了,看來咱們酒吧安保以後得加強一些了。”
池梧聽著王厚說的這些信息,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站在門外久久不敢推門。
王厚攙著池梧,看到她緊蹙的眉頭,微微發顫的手,心裡以為是她身子還在難受。
“要不等你好一些再看?反正人還沒醒來,你要賠罪以身相許什麽的,也不急這一時。”
池梧垂了垂眸,輕聲說道“怎麽有些日子不見,你變得更聒噪了。”
“害呀!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不這麽野,我犯得著天天一個人在病床旁自言自語嗎,酒吧事情還那麽多,我這是試圖喚醒你,你得多虧我的呱噪把你救回來了!”
“請你尊重科技和醫學。”
王厚只是回以了一副懶得理你的眼神,見池梧又不願意回病房,便擅作主張幫她將面前的房門給打開了。
明亮寬敞的病房裡無比安靜,池梧慢慢地邁了進去,走了幾步,目光所及的床尾,隨之緩緩上挪,這下便看到了床上躺著的人,的臉。
“.........”池梧突然睜大了雙眼,呼吸一滯,小腿一軟,王厚驚得趕忙扶住了池梧。
“幹嘛,見鬼了啊?”
這不比見鬼還可怕嗎.......
床上的人在此時突然也有了動靜,手指曲動、嘴巴微張。
“我靠,你們倆真是天生一對,蘇醒都是約定好了今天是吧。”王厚將池梧丟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又一次跑出去喊醫生。
池梧看著病床上的蘇櫻震驚不已。
一點點記憶在腦海裡冒了出來。
自己在泛舟的時候不慎掉入了湖中,船上的幾人驚慌失措,全都在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
但池梧隻感覺自己越沉越深,水面外的事物全然快要看不清楚了,充斥而來的只有全身失重和缺氧的窒息感。
就在自己快閉上眼的時候,好像感受到水中躍入了一個人,震動的水波在耳邊回蕩,在自己身子癱軟之際,被人抱握住了身體。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入水救自己的是蘇櫻?
然後自己把人家帶回了現代?
池梧呆滯的坐,自己的眼前突然又被一群白大褂給擋住了,許久之後,醫生們才相繼的離開了病房。
池梧坐在椅子上看著地板沉思,卻又怎麽都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余光裡床上的那隻手伸動了一下,池梧抬眼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
池梧看到那雙眸子裡,除了不知所措之外,好像還帶著一絲欣喜。
池梧下意識的上前牽住了蘇櫻的手,蘇櫻本能的想縮回去,但遲疑了,最後還是仍由池梧握著。
“你....你醒了?”
“.....恩。”
兩個人突然都感覺彼此好陌生。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醫生說了,你倆都沒什麽事了,晚點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先去給你們辦下手續啊。”王厚見兩人含情脈脈地看著對方,趕緊找了個借口逃離現場。
“我是犯了什麽天條,任勞任怨還要被迫吃狗糧。”王厚走出房外後輕聲埋怨道。
王厚返回病房後,問了蘇櫻許多問題,蘇櫻都閉口不答。
王厚實在沒有法子,將池梧拉到一邊,輕聲問道:“這妹妹是個啞巴啊?”
池梧瞪了他一眼:“要是放在以前,她能讓人掌你嘴,活生生給你打成啞巴。”
王厚聽著莫名其妙,都是摔壞腦子的人,不要一般計較。
“那她怎麽辦?都沒有人來接她。”
池梧輕歎了口氣,說道:“她先和我一起住好了。”
王厚突然變了眼神,一副不懷好意的眼神:“賊心不死,還得是池梧你。”
........交友不慎。
醫院離池梧家不遠,王厚將兩人送回了池梧家之後,本想留下來再照看幾眼,但在池梧的堅持之下,給人趕了回去。
王厚在走前特地囑咐了池梧一句:“還沒痊愈,保重身體,注意節製。”
池梧咬著牙轉身就走。
蘇櫻站在池梧的家門玄關處,往裡望去,明亮的客廳和偌大的沙發,黑白灰色系的裝飾,目光裡全都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事物,讓她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池梧在她身後關好門之後,偷偷打量了一下蘇櫻,她身上正穿著托王厚回自己家取來的白色T恤和黑色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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