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鬼使神差地答應讓司徒末住進來,有她的進駐,房子好像就不只是遮風擋雨的建築物了。司徒末對於他來說,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氣場很合吧,感覺她在家裡的存在特別理所當然,好像他們就是一直一直這麽待在一起的。
放假的第二天,末末一早就醒了,生物鍾真是個殺千刀的東西,她死命地在床上賴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外面嘈雜的對話聲讓她實在受不了,才爬起來換了套衣服,臨出房門前照了下鏡子,甘草片還真的有效,一般要兩三天才會消的酒疹居然一天就消了。
阿克一身西裝筆挺,手舞足蹈地和顧未易說著什麽,乍一看挺滑稽的,像沒胡子的卓別林。
“嗨。”阿克見末末出來,打了聲招呼。
末末點點頭,說:“你穿成這樣乾嗎?結婚啊?”
阿克有點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服:“我剛剛面完試。”
末末抬頭看了下壁鍾:“真早。”
“司徒末。”顧未易突然打岔,“去洗臉刷牙,待會兒一起出去吃早餐。”
“哦,好。”末末轉身走向洗手間。
阿克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早餐吃得並不是很愉快,主要是阿克突然提到傅沛,讓本來在搶最後一個湯包的顧未易和司徒末動作一滯,氣氛整個降到冰點。
阿克說:“末末啊,傅沛快得神經病了,你不聯系他,他就不敢聯系你,他現在連工作都沒心思找了。”
他說:“末末,你有什麽話跟他講清楚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還說:“末末,傅沛真的很喜歡你,大學四年我們都聽他念叨你念叨到煩死了。是吧,未易?”
末末看向顧未易,他面無表情地夾起最後一個湯包,木然地點頭。末末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突然襲上心口的委屈,像是雨天裡永遠晾不乾的毛衣,濕漉漉地發著霉。
吃過飯,三人往回走的時候阿克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他笑逐顏開地說:“晚上我請大家唱歌,我之前面試的公司通知我去實習了。”
“這麽快?早上面的下午就通知了?”顧未易問。
“不是早上的那家,是前兩天面的。”阿克邊說邊撥電話,“我叫大胖他們過來,晚上一起去玩。”末末和顧未易兩人沉默不語。
掛了電話,阿克說:“末末,傅沛也會來,你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你個死人骨頭。
末末沉下臉:“我晚上還有事,你們去玩吧。”
阿克也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說:“能有什麽事啊,你該不會是不想見到傅沛吧?”
末末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手機鈴聲打斷了,她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是虎妞:“虎妞,怎麽了?”
“末末……”電話那頭傳來虎妞慌亂的哭泣聲。
末末嚇了一跳,趕緊安慰:“別哭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
“王珊……王珊……她……割脈……流了好多血。”虎妞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末末一時有點腳軟,抓了一下顧未易的手臂才站穩:“送醫院了沒?”
“送了。”
“哪個醫院?”
“人民醫院。”
“我馬上過來。”末末掛了電話拔腿要跑,顧未易扯住她:“冷靜點,發生什麽事了?你要去哪裡?”
末末定了定神才說:“王珊割脈了,現在在醫院。”
“我和你一起去。”顧未易說,回過頭去交代阿克,“打電話給傅沛,讓他馬上到人民醫院。”
兩人趕到醫院,看到虎妞和夢露坐在手術室外的長凳上,緊握著對方的手,都是一臉驚恐。
末末快步上前,問:“王珊怎麽樣了?”
虎妞撲上來抱住她,顫聲說:“末末……我嚇死了……我去打飯,回來的時候王珊躺在床上,我過去問她要不要吃點,床上都是血……”
末末邊拍著她的背,邊問夢露:“她怎麽樣了?”
夢露也是驚魂未定的樣子,訥訥地說:“還不知道。”
末末對她招手,她才回過神來似的也撲上來,抱著她們,哇的一聲哭了:“我好怕……都是血,連下鋪都是……”
顧未易靠著牆,看著眼前三個哭成一團的女孩子,似乎回到了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也是這麽長長的走廊,也是緊閉著的手術室門,也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還有……也是這樣子的哭聲,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他的夢裡糾纏著。
他受不了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更受不了有人試圖用自殺當威脅的武器。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先是出來了一個護士,末末她們趕緊衝上去問:“護士小姐,我們的朋友怎麽樣了?”
“病人目前情況已經穩定,但是失血過多還處在昏迷狀態。”護士見慣了這種場面,很是冷靜,“詳細等醫生出來了你們問醫生吧。”
醫生隨即也出來了,跟她們解釋:“病患的出血已經止住,傷口也已縫合,給她輸了血。大概兩三個小時後會清醒過來,一般自殺的病患醒過來情況會有點不穩定,請盡量不要刺激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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