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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國術宗師》第30章 道爭
  待見到完顏康時,輝月使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一個,不禁咬牙暗恨,大叫道:“是你!”

  完顏康卻是瞪了她一眼,搶先一步喝道:“賊子,本王三番五次找你打探前輩的行蹤,你隱而不報,是何居心?”一邊說,卻一邊偷看王重的表情,似怕被對方瞧出什麽端倪。

  實則今日風月雲三使出手圍攻王重,盡是出自他的謀劃。

  早在數日之前,從輝月使口中得知王重與人相鬥,下落不明之時,他便已明白對方怕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他故意連番找到輝月使,神不知鬼不覺地泄露口風,就是要讓對方想明白這整件事,而後出手追殺王重。

  相比王重能提供給自己的幫助,完顏康實在討厭那種屠刀懸頸,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成了對方掌下亡魂。

  好在他並非蠢蠹之輩,倘若事實並非像自己猜測那般,王重依舊完好無損的話,自然也會識時務者為俊傑,甘心臣服於對方!

  故而就在波斯三使找到王重的當口,完顏康便已悄悄墜在所有人身後,更安排了無數死士埋伏在四周。

  他以身作餌,進了院中,去查探王重的虛實,實已提前給沙通天留了暗號:若久候不出,則證明情況有變,計劃取消。若去而複返,則說明王重不足為懼,當全力圍殺,一網打盡!

  完顏康此刻心中極是忐忑,他自覺計劃天衣無縫,因為從一開始,便不是抱著此事必成的念頭,屬於成亦可喜,敗也欣然。

  可不知為何,剛才王重那一聲怪笑,也太過意味深長了些,仿佛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謀劃,只是不屑去理會這些下三濫的小伎倆罷了。

  想到此處,完顏康額頭冷汗直冒,隻覺王重此人,愈發淵深莫測,叫人捉摸不透起來。同時心頭惴惴,似又在僥幸,僥幸對方只是性格使然,故意為之,自己只需照常以待即可。

  輝月使聽見完顏康那一聲喝問,嘴巴只動了動,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自己現在到底只是階下之囚,即便心中猜測,若無實證,一味攀咬,未免惹人生厭。況且完顏康明顯與王重關系親密,難保對方不會選擇避重就輕,轉而記恨上自己。

  想到這裡,輝月使乾脆閉上嘴巴,隻乖乖跪著等候王重的發落。

  王重將二人表情盡數收在眼底,只是淡淡一笑,命完顏康著人收拾院落,他則提著輝月使,進了後廳之內。

  一到後廳,輝月使便有些坐立不安,蓋因王重將她抓來此處,也不問話,只是淡淡飲茶。仿佛先前殺人,不過順手為之,談香品茗,方是他心中最愛。

  可越是如此,輝月使心中越怕,直到壓力再也承受不住,方才撲通跪地,主動開口道:“不知王公子若有什麽疑問?我一定盡心回答!”

  “我本來想讓你放松片刻,不意你你竟這般心急,也罷!”王重輕笑一聲,放下茶盞道:“我問你,這波斯明教和中土明教有什麽區別?”

  輝月使心中一驚,猛地抬頭,常人談到明教,往往隻將兩者混為一類,沒想到王重卻似清楚波斯明教與中土明教之間的隱秘。如此看來,對方搶奪聖火令,背後或有深意,並非無的放矢之舉。

  輝月使想了想,道:“中土明教原是我波斯明教的分支,但數百年來獨立成派,早已不受波斯總教管轄。”

  王重道:“既已各自為戰,爾等遠來中土,又是為何?”

  輝月使道:“只因百年前,中土明教為黃裳重創,元氣大傷,我等……我等此番前來,卻是想趁機收其勢力,重歸我波斯明教管轄。”

  “所以你們就投了史彌遠?”王重問道。

  “並非投靠,而是合作!”輝月使道:“波斯明教遠隔千裡,往來不易,我等只能借力打力,以官府來壓迫中土明教。恰巧我波斯明教專司暗殺,便負責為史相除去政敵,史相則給予我等官面上的支持,大家互惠互利而已。”

  王重心頭了然,問道:“那這聖火令又是屬於中土還是波斯?”

  輝月使道:“自是從波斯帶來,用以號令中土明教。”

  王重眉頭一皺,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中土、波斯已各自為戰,互不統轄嗎?這聖火令如何能號令中土明教?”

  輝月使解釋道:“聖火令原是‘山中老人’霍山所鑄,共計十二枚,一直作為波斯明教聖物供奉。其中六枚刻的是武功,另外六枚則是空白。當初明教傳入中土,總教便賜了那六枚空白聖火令下來,以為中土明教教主令符之用。而且聖火令乃是奇鐵鍛造,無堅不摧,更是一門極好的武器。”

  王重道:“所以你這兩枚聖火令,便是刻了功法的?”

  “沒錯!”

  事到如今,輝月使早已沒有什麽可以隱瞞,乾脆大方承認,甚至還主動道:“若是王公子願意,我可以將之譯為中原文字……”

  “呵呵……”

  王重笑了笑,並不作答,反而問道:“你持兩枚聖火令前來,便確定那中土明教一定能聽話?”

  輝月使道:“王公子有所不知,這令有主副,如人有尊卑。中土明教那六枚聖火令是副,自然遠不如我波斯明教尊貴。我持此節令,大義便有了。再借官府之力威逼,以中土明教如今之式微,不怕他不就范!”

  王重道:“那你波斯明教另外四塊聖火令呢?”

  輝月使咽了口唾沫,道:“自是還在波斯明教總壇?”

  王重嘴角一翹,又問道:“倘若有人同時集齊十二枚聖火令,是不是波斯明教和中土明教,皆要聽其號令?”

  輝月使心頭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名義上,該是如此!”

  氣氛陡然沉默,忽聽一聲“嘿嘿”怪笑,輝月使身子一顫,忍不住抬頭偷看,便見王重直直盯著她,道:“波斯明教如今已有三人折在我手裡,倘若你此時傳信回去,他們會不會帶著聖火令來救你?”

  輝月使支支吾吾道:“應……應是會的吧?”

  “很好!”

  王重將兩枚聖火令收入袖中,微微踱步,轉過頭,笑眯眯道:“後面的事情,不需我教你了吧?”

  輝月使心頭無奈,隻得頹喪道:“我……我明白了!”

  ……

  “師父,您越界了,我才是古墓派掌門!”紫衣女子眯了下眼,面上雖然恭敬,語氣卻是極傲!

  林朝英瞧她模樣,不禁心中暗歎,竟不知自己當初因為恨那一人,而以“斷情絕欲”作為門下武學宗旨,到底是對是錯?

  如今這個弟子,已然偏聽偏信,越走越歪,漸漸有墜入魔道之勢了。

  林朝英沉默數晌,淡淡道:“徒兒,你的路,走偏了!”

  “笑話!”

  紫衣女子鳳眉一揚,絲毫不懼自己這位師父,竟是反唇相譏道:“自這兩年來,師父境界跌落多少,還要我細細言明?難道不是師父先背棄了自己的武道嗎?”

  林朝英抿了抿嘴,忽歎了口氣,道:“迷途知反,往哲是與;不遠而複,先典攸高。我境界雖跌落,但前路已然寬闊。你卻一意孤行,只怕後患無窮!”

  師徒倆爭鋒相對,互不相讓,馬鈺聽著兩人對話,心頭不禁一震,原是這二人之間,已然脫出門內爭執的范疇,陷入道爭之中。

  他不禁暗暗後悔:“這大道之爭,從來都是你死我活,早知如此,便不該讓靖兒涉足其中。不然到時人魔還沒殺來,他怕是已經陷入這紛爭之內,萬劫不複了!”但轉念一想:“若離了這活死人墓,天下又有何處能護佑的住他呢?”一時間,內心竟陷入天人交戰之中,臉色變幻不止,口中長籲短歎。

  郭靖此時調息完畢,臉色恢復了些許血色,瞧著場上氣氛怪異,忍不住對著李莫愁問道:“李姑娘,林師祖好像和你師父在鬧別扭呢?”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道:“呆子,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郭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不去幫忙說兩句話,調解一下嗎?”

  李莫愁心中無語,不禁低斥:“那是師父和師祖之間的事,我一個小徒兒去湊那熱鬧幹嘛?送死嗎?”

  郭靖被頂了一句,正自訥訥,忽聽場內惡風響起,轉頭一看,師徒二人竟然真的動起手來。

  二人所學俱是一樣,這一交手,真如照鏡子一般,且舉手抬足間,皆可被對方提前揣度,往往要沉思數晌,才會使出下一招來,故而這番左推右擋,看起來真如兒戲一般。

  不過郭靖卻發現,彼此之間仍是有細微地差別。那紫衣女子出手,又快又狠,如凜冽冰霜,不留情面;林朝英卻是信手揮灑,如綿綿春水,窮且益堅。

  二者無分上下,不過前五十招時,乃是紫衣女子佔盡上風。再過五十招,便已不分軒輊。等後五十招過,紫衣女子儼然落入下風。

  殊不知,此時紫衣女子心頭亦是大駭,她們古墓派武功本就以靈巧疾速見長,講究鋒銳無雙,攻敵之不得不救。

  可明明同樣的武功,林朝英使來竟是風格大變,於剛猛處略有不足,卻似春風化雨,涵蓋四維八極,無所不納,無所不包,到最後反變成自己左支右拙,漸漸不敵,敗下陣來。

  林朝英看著面前氣喘籲籲,半膝跪地的徒弟,歎道:“你可明白了嗎?”

  “弟子不明白!”紫衣女子扭過頭不去看林朝英,猶自不服氣道:“師父不過是仗著功力精深罷了,若給弟子十年時間,照樣可以破了師父的功夫!”

  “你到現在還以為是內力真氣之故嗎?”

  林朝英望著這位倔強的徒兒,一時竟不知怎麽開解,忽的余光瞟到郭靖,一個縱身飛到馬鈺身前,道:“之前我便說過,不許你們再踏足古墓派的地方,為何今日又來?”

  馬鈺苦笑,隻得將人魔之事如實相告,林朝英聽的皺眉連連,豈不知多年未曾踏足江湖,天下竟出了如此人物。

  不過她料想此人功夫就算再高,應是比不上王重陽的,自己就算打不過,護佑一個郭靖應是不難。

  她本不欲沾此因果,可一想到若讓郭靖留在重陽宮中,惹來人魔大殺一通,那人道統怕是要立時斷絕,心頭便不由發軟。

  “唉!”

  她心中暗歎,面上卻是森寒,冷聲道:“古墓派不收留男子,你將他帶下山去吧!”

  馬鈺哀求道:“林師叔,這郭靖乃是忠良之後,若死在那人魔手中,才是真個道消魔長,還請師叔感懷大義,網開一面吧?”說罷,又對著郭靖使眼色。

  郭靖渾若未覺,反而憨聲道:“馬道長,既然林師祖不願意,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吧!”

  馬鈺急得隻跺腳,反倒是林朝英多看了郭靖兩眼,揮手朝他肩上抓去。

  郭靖一驚,下意識使出“攬雀尾”的功夫,手上卻蘊含一道降龍掌力,纏纏繞繞,朝著林朝英手腕絞去。

  只聽“砰”的一聲,不見如何動作,林朝英單手仿佛跨越時空,依舊不偏不倚的落在郭靖肩上。

  “當真一顆赤子之心,心思純淨無瑕,難怪可以看一眼就學會那般高深的拳法。因為你學的不是拳招,而是拳理!”林朝英淡淡出聲,一言中的。

  郭靖渾身軟麻,聽到林朝英這般說,不禁叫道:“為何黃前輩和七公卻學不會呢?難道我的天賦能勝過他們?”

  林朝英道:“所謂玉不琢,不成器。你現在就是一顆璞玉,自然是學什麽像什麽。習練高深外家功夫,耽於悟性,或許進境極慢。可若遇到那些重意不重力的功夫, 恆心無二的天賦也就顯露出來了。至於東邪、北丐他們,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武道,又怎會甘心居就於他人武道之下?”

  郭靖這才恍然,難怪自己學“降龍十八掌”學的那般慢,學個“攬雀尾”竟然一看就會,還惹下這般災劫。

  林朝英松開郭靖,忽的退到紫衣女子身邊,道:“我卻是知道如何令你醒悟了。”

  眼看紫衣女子望來,林朝英一指郭靖道:“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在用功力壓人嗎?那麽我便教這小子一年功夫,一年之後,你和他對上一場,誰勝誰負,自然也就看出誰對誰錯了!”

  紫衣女子頓覺荒謬,冷冷道:“師父想要護他,直說便是,何必編這種理由出來?”

  林朝英只是看她:“你敢是不敢?”

  紫衣女子心頭暗怒,大聲道:“有何不敢?”

  馬鈺心頭髮顫,不想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正思考怎麽替郭靖拒了這賭約,哪知林朝英卻已走到對方身前,道:“這賭約你敢應嗎?應下,我便保你一年無事。”

  郭靖心中一震,忽的斂眉拱手,道:“只要林師祖能保證今日不懲罰李姑娘,晚輩願意應賭!”

  馬鈺駭然失色,心中大叫:“不可啊!”

  李莫愁卻是感動莫名,眼眶一紅,泫然欲泣。

  “很好!”

  林朝英朗聲一笑,忽的抓住郭靖肩膀,不見如何用力,地面狂風驟起,卷起道道沙塵,遮眼窒鼻。

  等到馬鈺揮散塵土,舉目一瞧,四周早已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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