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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開局童子兵,撐起乾坤重》第九章 管隊
  戰鬥結束,標營官兵凱旋而歸,繳獲頗豐。

  岑丹初也俘獲甚多,除了菊花青、雪裡紅外,額外繳獲兩匹戰馬,又俘虜了二十多名精壯清軍,以繩索縛之,一路牽回桂林城。

  夜幕降臨,星月燦爛。瞿式耜率領城內官紳,在門口列隊歡迎。

  看見焦璉,式耜笑得合不攏嘴,說道:“恭喜將軍,此番大勝,實乃南渡以來第一武功!”

  看見岑丹初,式耜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又深吸一口氣,歎道:“後生可畏,小將軍真乃神人也!”

  瞿式耜地位尊貴,岑丹初隻得下馬回禮。直到這時,他才放松下來,盔甲沉重,甲片嘩嘩作響,刺得皮膚隱隱作痛。

  下午的戰鬥中,他至少中了五支箭矢,挨了七八下長矛。盡管有盔甲護身,身上還是留下七八個傷口。在馬上還沒什麽感覺,一下馬便疼痛刺骨。

  這也難怪,力氣都快用完了,肚子又餓又渴。下午時,他看到死馬就想撲上去咬一口。酉時渴得不行,實在忍耐不住,喝了幾口馬血。

  身上的盔甲足有四五十斤重,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眾目睽睽之下,他隻得強忍不適,依次向桂林官紳行禮。

  進入留守府,丹初終於放松下來。脫去盔甲,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標營駐扎在教場上,離留守府不遠。焦璉、岑丹初幾人還住在留守府。

  按照標營的規矩,繳獲的錢財、武器、戰馬、俘虜等都要統一分配。事實上,官兵常常私存一些戰利品,焦璉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岑丹初剛入軍營,不想耍滑頭,把繳獲全部歸公。脫去盔甲後,他身上只剩一身破爛的衣服、七八處傷口。焦璉看在眼裡,暗自讚許。

  府內有醫官,先給焦璉、岑丹初等五人治傷。

  每個人都掛了彩。焦璉身上有很多傷疤,不知經歷過多少惡戰。岑丹初身上有八處傷口,七處都是輕傷,有一處稍重,被箭簇刺破了左臂。其余三個標兵各有傷痕,所幸都無大礙。

  太餓太渴了。丹初一邊吃肉喝酒,一邊接受醫官療傷。金創藥粉灑在傷口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在瞿、焦二公面前,他隻得忍住疼痛,不發出一絲呻吟。

  瞿式耜則坐一旁,就是燭光奮筆疾書。他已經五十七歲,二十多歲就中了進士,宦海浮沉多年,文思敏捷,落筆成章。

  若是太平年月,以他的文采和人品,適合當個禮部尚書,或者都察院都禦史。可如今戰亂頻仍,瞿式耜因緣際會,被推上了桂林留守的高位。

  相比於周圍的驕兵悍將,焦璉人馬雖少,卻忠勇可嘉,著實難得。式耜沒錢賞賜焦璉,隻好寫篇好奏疏,把焦璉好好誇獎一番,幫他加官晉爵。

  很快的,瞿式耜草擬好了奏疏,拿起來在燈下端詳,得意地說道:“瑞庭,我寫了篇奏疏報捷。你來看一看,有沒有需要潤色的地方。”

  大臣拜發奏折,非下屬所能窺視。焦璉雖然粗疏,卻知道這裡面的規矩,連忙說道:“中堂至公至明,文采飛揚,向皇上發奏折,非我等可以置喙。”

  瞿式耜卻非常客氣,說道:“瑞庭不必謙遜。老夫在城頭觀戰,未能親臨戰陣,所見並不真切。奏保軍功,或許會有疏漏。若是有功不賞,難免令功臣寒心,有傷軍心士氣。”

  既然這樣,焦璉也不客氣了,說道:“中堂,岑丹初雖然年輕,亦嗜好讀書,不知可否讓其代為閱讀?”

  瞿式耜當然應允。

  於是,岑丹初取過奏疏,大聲念道:

  “《飛報首功疏》……焦璉鐵膽包身,萬矢攢來,一身抵敵;千兵散處,匹馬衝鋒;掃塵滅跡,斬其驍帥高固山之首級。會城屹然不動,殘寇喙矣狂奔……

  “又有小卒岑丹初,忠烈之後,父為焦璉裨將,歿於崇禎十六年道州之役……初上戰場,勇不可當,於萬軍之中馳奪清虜大旗,取酋首黎獻首級……

  “此其膽氣如何,勇力如何,使肇慶有焦璉,豈至有肇慶之失?使梧州有焦璉,豈至有梧州之失?使平樂有焦璉,豈至有平樂之失?

  “……”

  這段文字精彩絕倫,把焦璉、岑丹初的戰功描寫得繪聲繪色,令人仿佛身臨其境。

  瞿式耜深思熟慮,建議永歷帝封焦璉為伯爵,升太子少師、左都督、提督廣西軍。岑丹初雖為小卒,但勇猛敢戰,文武雙全,不妨破格擢用,授予遊擊之職。

  焦璉和岑丹初心中滿是歡喜,覺得瞿式耜為人真誠,值得信賴。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告退,準備歇息。

  岑丹初疲憊已極。焦璉喝了酒,卻意猶未盡,和他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

  “丹初啊,留守向朝廷奏捷,保舉你我官職,皇上不會不準。皇恩浩蕩,你又是忠烈之後,一定要秉承忠義,行事正直,無愧於心。”

  焦璉說這番話,是因為想起了吳三桂。

  吳三桂雖蒙祖蔭,卻也文武雙全,少年得志,三十出頭就當上了總兵官。那可是崇禎年間,總兵官是非常值錢的,又在遼東一帶,將星如雲。

  只不過,吳三桂誤入歧途,一念之間當上了大漢奸,引狼入室,山河變色。

  經過幾天的相處,岑丹初已經看出來了,焦璉勇武有余,韜略不足。盡管這樣,他仍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好統帥。只要他活著,自己就得忠於大帥。

  丹初說道:“大帥放心,寧做束發鬼,不做剃頭人。我就是戰死疆場,也決不會做滿韃子的奴才。”

  “好!”焦璉很高興,又說道:“南渡以來,名器泛濫。你看咱們軍中,一共三千名戰兵,總兵、副總兵、都司、副將、參將等一抓一大把。

  “按軍功,你今天斬首十級以上,至少要升兩級實職,我先升你做個管隊吧。標營三隊管隊今日戰死,你就接他的位子,管三隊四十多號標兵。不要嫌官小,後面慢慢來,總會出人頭地的。”

  管隊為一隊的長官,手下編制五十人。岑丹初略感失望,但想想自己剛參軍幾天,就做上了管隊,已是不次超擢。最起碼,自己成了隊官,不用乾雜活了。

  相比之下,那些陝北老卒有的已經四五十歲,至今仍是個小卒,在焦璉麾下毫無怨言。

  他想了想,說道:“標兵還是太少了,今日又有傷亡。白天作戰,若是標營人多,早就打垮清軍了。大帥,請準我從老營中招募少年,補齊三隊缺額。”

  “好的。”

  岑丹初還想再問,焦璉鼾聲如雷,已經睡著了。

  月光如水,灑在營帳之上。

  丹初苦笑一下,為焦璉蓋好薄被。他疲乏已極,到隔壁房間,一挨到床板,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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