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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開局童子兵,撐起乾坤重》第二十二章 內訌
  四月下旬,滿清懷順王耿仲明率部抵梧州,與恭順王孔有德、智順王尚可喜會師,目標遙指桂林。

  滿清廣西巡撫耿獻忠遣使來桂林,妄圖勸降瞿式耜。

  這位耿獻忠也是陝西人,選貢出身,去年還是南明官員,任廣西布政使。清軍入廣西,耿獻忠投降,被滿清授為廣西巡撫。

  不得不承認,清廷很擅長“統戰”“人才”。為引誘明朝文武官員投降,常常不吝官爵。

  譬如,清初有段時間,漢臣黨爭,圍繞是否失身於大順政權,互相攻訐。清廷很快結束了這場黨爭,並頒布了一項政策:“明朝官員曾仕於大順政權者,投降清朝後,一概不予追究,並以在兩朝中較高的官職相錄用”。

  再譬如,滿清入關後,起用閹黨余孽馮銓。馮銓在天啟、崇禎兩朝已成過街老鼠,為士林所不齒。然至清朝,馮銓最後竟然仕至中和殿大學士。要知道,中和殿大學士為諸殿大學士之首,清朝兩百多年才有五個。

  馮銓這種貳臣已經失節,為世人所不恥,反倒無所顧忌,甘為滿清的走狗。

  面對耿獻忠的誘降,瞿式耜當然不為所動,命人焚其書,斬其來使。

  一場大戰又將拉開序幕。

  然而,可悲的是,就在清軍即將大舉進攻之際,明軍內部又出了么娥子。

  武岡公劉承永帶領三千人馬,先前駐守在白石潭。四月二十三日,劉承永帶兵叩門,要求入城。

  劉軍紀律敗壞,瞿式耜屢次拒絕他入城。可這一次,劉承永帶有永歷帝的詔書。詔書說劉承永忠勇可嘉,要瞿式耜調和諸將,共衛桂林,雲雲。

  不用說,劉鐵棍把持朝政,逼迫永歷帝寫下了這封詔書。

  瞿式耜明知不妥,隻得迎接劉承永入城,把他的三千兵馬安置在北城一帶。

  卻不料,劉承永根本不安好心,一入城就開始找茬。

  二十五日,劉部軍士嘩變,搶劫市集。焦璉派兵彈壓,兩軍發生摩擦,但都很克制,沒有出現傷亡。

  二十七日,劉承永變本加厲,慫恿軍士到留守府索取軍餉。

  四百多名軍士,把留守府圍得水泄不通,逼迫瞿式耜供應軍餉。

  瞿式耜無奈,搜索府中庫藏,得四百余金。軍士不足,嘩如故。

  妻邵氏、妾金姬捐獻首飾,合兩百余金。軍士仍舊不肯罷休。

  焦璉聞訊大怒,乃召集標營,備齊軍械,前往留守府解圍。

  岑丹初為瞿式耜門生,憂及老師安危,率三隊先趕至留守府。

  劉軍圍府甚緊,皆盔甲鮮明,顯然有備而來。府中不通消息,外界驚疑不定。

  岑丹初率隊衝突向前,必欲衝入府中。他深知,劉承胤、陳邦博心術不正,清軍一到,很可能就會投降。

  這種人,什麽事都乾得出來。這些嘩變的軍士,莫不是要劫持留守?若留守有個三長兩短,則桂林危矣!

  劉軍一員裨將,人高馬壯,身披金甲,身材魁梧,攔住丹初,說道:“武岡伯派人與閣老議事,事涉機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能身披金甲,想必是皇帝所賜,身份定然不凡,十有八九是劉承胤的親信。

  丹初年輕氣盛,卻不懼他,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乃閣老門生,要十萬火急的軍報,非入見閣老不可。”

  那裨將欺他年輕,一把推開丹初,說道:“我乃堂堂總兵官,宿衛皇上,受贈金甲寶劍。爾乳臭未乾,哪敢出言不遜?”

  丹初氣急,又礙於他的身份,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爾圍困留守府,實乃叛逆!”

  裨將被激怒,抽出寶刀,指向丹初,說道:“你冒犯上官!你……”

  既已出刀,丹初也不客氣,拔出長刀,與之交戰。

  論實戰性,雙手持刀比單手持劍要好得多。不過三個回合,裨將便挨了一刀。

  “啊!”他慘叫一聲,退後一步。

  原以為只是軍士之間的鬥毆。這種事情軍中常見,只要不傷人性命,後面都可設法彌合。

  因此,裨將麾下的軍士都已拔出刀劍,卻無人上前。

  岑丹初如同凶神惡煞,卻不相饒,上前一步補刀,切開了裨將的喉嚨,喝道:“兄弟們,劉軍謀逆,意欲劫殺留守。諸君為民除害,殺!”

  標兵得信,紛紛拔刀劉軍。兩軍械鬥,留守府前頓時一片血海。

  戰不多時,岑丹初衝進留守府。見瞿式耜安然無恙,師徒兩個抱頭痛哭。

  看著府內外亂七八遭的屍體,瞿式耜悲憤交加,說道:“壞了!這下惹了劉承胤!壞了!”

  岑丹初提醒他道:“老師,劉承胤心術不正,一向以保存實力為能事。劉承永在桂林成事不足, 敗事有余。他派兵圍攻老師,反心已昭。請老師下令,許我等誅其元凶,將劉軍逐出桂林!”

  不久,焦璉趕到府內。三人略一商量,決定不惜內訌,驅逐劉承永。

  焦璉行事磊落,不要留守手令,毅然下令出擊。將士們既能為民除害,又能搶奪劉承永軍中的輜重錢糧,自然奮勇爭先。

  劉承永不敵,退出桂林,大掠而去。

  劉承胤聞訊大怒,一不作而不休,竟謊稱桂林失陷,挾持永歷君臣到武岡。

  緊接著,劉承胤升武岡州為奉天府,敕命號令自出,內閣票擬先呈劉承胤,再進永歷帝。自此,軍國大事皆決於劉承胤矣。

  五月十二日,奉天行在送來兩份敕書。

  第一封,語氣嚴峻,指責焦璉跋扈不臣,調焦璉移防全州黃沙鎮,得令後立即拔營。

  第二封,語氣平和,指責瞿式耜馭將無能,致桂林守軍內訌,責令他戴罪立功,大小軍事與太監龐天壽商量辦理。

  明知敕書出自劉承胤,瞿式耜和焦璉卻束手無策。

  有明一代,朝廷對兵權抓得特緊,從不存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說法。

  南渡以來,武將跋扈,抗旨不從已是常態。但瞿、焦二公以忠臣自許,並不願忤逆朝廷旨意。

  最後,岑丹初獻策:“清虜日益逼近,我軍萬不可輕離桂林。不如先率軍一部出城,應付過天使官和劉承胤的耳目,爾後借故逗留白石潭。這樣,既可顧及朝廷臉面,也不至於危及大局。”

  思前想後,也唯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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