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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爝不息I啟光》一十九章 包大人哪~,小民好苦啊~!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學生李麟,瓊州,十三營李家村人。”

  “你有何冤屈,速速報來。”

  “學生要告丁進,圖財害命,霸佔吾母,奸汙吾妹,並將吾妹賣到魁花樓為娼。

  那一日,吾父去城外收帳回來,半路碰見這個丁進,便與其寒暄了幾句,誰知,這丁進居然心起歹意,竟然將吾父害死,將屍骨和著黃泥在夜裡趁燒窯人不備,扔進其中,燒成了這隻烏盆,包大人,吾父死的冤啊~!

  那丁進,簡直不是人,早就聽聞吾母與吾妹,在十裡八鄉的美名,吾父去收帳,其實他一早就等在那大路上,等把吾父害死後,他立馬帶著他的手下去給吾母報信說吾父在回城的路上遭遇馬匪洗劫,已經身亡,屍骨無存。

  吾母哭得悲痛欲絕之下,沒有防備,慘遭毒手,致使吾母自覺無顏見祖宗,投河自盡,包大人,吾母之冤,罄竹難書,這狗賊,喪盡天良啊~,包大人。

  就這他還不滿足,見幼妹豆蔻妙齡,將幼妹擄了去,玩夠之後,又讓手下汙其身,自己在一旁,嗑著瓜子笑鬧看著,等其他人也覺得吾妹無滋無味之後,將其賣入魁花樓為娼。

  吾妹不堪其辱,於魁花樓懸梁自戕。

  包大人,吾於瓊州書院下學回來,才發現學生是一夜之間家破人亡,學生當即一紙訴狀告到府衙,誰承想,那府衙竟然收了丁進的銀兩,將學生一把推出堂外,學生是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

  學生心寒之下,去河邊祭奠吾母,訴說悲苦,誰知,竟被丁進帶著他的手下,毒打一頓後,腳綁石塊扔進河裡,活活溺死~,包大人,一家四口皆死於非命,這才遊離人間,無法投胎,非吾等有意驚嚇於人,實乃冤仇難訴,輪回不收~,包大人,還請為學生做主啊~!”

  開封有個包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日審陽來夜審陰,小鬼有冤無處審,投入開封把冤申,包大人哪~,小民好苦啊~!

  話說這拐子三人悠悠轉醒,看到鬼差立在堂前兩側,牛頭馬面一邊一個立在公案兩旁,判官手拿朱筆,在生死簿上刷刷書寫著什麽。

  公堂之下,四個鬼魂漂浮在空,一個老漢抱著一個烏盆悲痛哭泣,一個壯漢伸著脖子,惡狠狠地叫囂怒罵著,還有幾個高低胖瘦不一的人,縮著脖子,在一旁瑟瑟發抖。

  看到這一幕的三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他們是來到了閻羅殿,剛好碰上文曲星包拯在審夜案,想起他們乾的傷天害理之事,三人當即被這堂上陰森森的鬼氣嚇到。

  老頭被嚇的當場尿了褲子,老婆子被嚇的當場暈了過去,小婦人被嚇的花容失色。

  此時的三人,早已沒有了傾國傾城之色,因為謝芸香收回了那假·煥顏丹的藥效,她只是想讓這三人嘗嘗蝕骨剜心之痛,煥顏丹的藥效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這三人又經歷一次蝕骨剜心之痛,恢復了原貌,卻被那疼痛折磨的又暈厥過去。

  再次悠悠轉醒之下,就看到文曲星包大青天在夜審冤鬼,三人立刻嚇的瑟瑟發抖。

  “丁進,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我不服,你們構陷良民,我要去玉皇大帝那裡告你們···”

  “丁進,你咆哮公堂,目無法紀,為禍鄉裡,樁樁件件都在這生死簿與陰陽鏡之上記錄,你還不認罪,就算你告到昊天上帝那裡去,本君也會據實以告,昊天大帝英明神武,也會如本官這樣審判,來呀,狗頭鍘伺候~!”

  “威武~!”

  “我不服,我不服,我要去玉帝那裡告你~!”

  丁進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包拯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寫著折子,將案情一一陳述,書寫完畢,掐了一個法訣,折子就化成一束流光飛走了。

  “丁進,死有余辜,愛卿依律就行,他之行,朕已曉得。”

  “來呀,將丁進之魂壓入阿鼻地獄,受刨心挖肺之苦五百年,償還這四鬼之冤。”

  “是。”

  “你四人,投胎去吧~,念你四人幾世積德行善,瓊花觀這附近幾戶人家乃十世修行的好人,有朝一日,修行期滿,可飛升成仙,你四人投身他家,接替他們繼續積德行善,萬望你們時刻謹記自己的冤屈,以此為戒,好生修行,來日必定位列仙班。”

  “多謝包大人~!”

  四個鬼魂和一乾人等退了出去,在退出去之時,全都成了一副陰森森鬼魅摸樣,回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拐子這三人。

  “威武~!”

  一陣肅穆的威武之聲,連著鬼差手中的殺威棒發出的‘咚咚’之聲,一起震響閻羅殿,包拯又開始審理案件。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小女子,甄英蓮,家住薎焱城周莊鎮。”

  “你有何冤屈?”

  “小女子,要狀告這三人拐賣良家婦女稚童,這一人致吾父身殘而死,吾母失神成傻跌足而死,致使小女子從此家破人亡,爹娘慘死,無處申冤~,小女子久聞大人青天蓋世之名,望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

  司命司,你們不是要玩,那本姑奶奶就陪你們玩,姑奶奶這劇本編寫的比你們的俗套是不是要好的多?姑奶奶用這祝由術中的請神符,請來剛正不阿的包拯,我看你們有什麽手段,敢來阻撓。

  “包大人,元宵佳節,吾父帶吾一家去街上賞花燈,久逛之下,吾父甚是乏累,就命家仆抱著吾,自去遊玩,等吾與老叔遊玩到十裡街,去那泥人攤子上買泥人,就看著這兩人,指使一群小乞丐闖進人堆裡偷錢製造混亂,趁機偷盜別人家的孩子。

  吾因害怕,怕被他們也偷去,今生無緣見父母,於是大喊一聲‘偷小孩了,偷小孩了。’,驚的周圍商鋪人家,將自己家的孩子抱了回去,吾叔也怕吾被偷,連忙也抱著吾走了。

  誰知,這二人賊心不死,見偷孩子不成,竟尾隨吾叔,想要偷吾,吾叔為了躲避他們,在巷道裡七拐八拐,眼看快到家之時,吾叔尿急,他們就趁吾叔解手之際,將吾偷了去,要將吾養大,賣入魁花樓為娼,包大人,這天底下哪有逼良為娼的道理。

  我本有一個大好的人生,做一個知書達理,賢良淑德之女,日後嫁一個賢良優秀的夫君,相夫教子,美滿一生,卻沒想到,被這可恨的拐子給毀了。

  吾後來聽說,吾家父母,因吾丟失,悲憤欲絕,吾母哭瞎了雙眼,吾父差點瘋魔,恰逢隔壁寺廟燒供品,致使大火連連,吾家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吾父無奈之下隻得跟了跛道人出家,誰能想到,那跛道人也是個歹人假扮的,騙吾父出家,只是想要打斷吾父腿腳,做一個殘缺的乞丐,好幫他們討飯,養活他們。

  吾父,淒慘之狀,被吾母撞見,誰承想,那跛足假道人,他見吾母之美貌,將,吾母,將吾母給····,大人啊,吾母那悲慘的樣貌,做兒女的,難訴於口,他們四人罪行,實在是罄竹難書,萬望包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

  “來呀,開陰陽鏡,辨其真偽。”

  包拯的話剛落,就看到一面,兩色的大銅鏡,立在堂前,包拯掐動口訣,只見銅鏡光芒大盛,光芒所過之處,將一切景物都映射其中,連一個人一生所做之事,事無巨細的全都展現在銅鏡之上。

  “鬼差何在?”

  “星主,四時鬼差俱在。”

  “命爾等,去陰陽鏡所在之處,將一乾人證、物證帶回,不得延誤。”

  “是,吾等謹遵法旨。”

  鬼差眨眼間就將一干涉案人員連同證物一並帶回,包拯看著眼前的物什,憤怒異常,驚堂木一拍,大喝道:“你四人,罪惡難訴,簡直喪心病狂,來呀,狗頭刀伺候。”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婦人有事,稟報,大人。”

  拐子三人中,那個年輕的小婦人,為了活命,當即開口求饒,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換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還有何話說?”

  “小婦人,也是被逼無奈,才與他們同流合汙,望大人明鑒。”

  “你有何事由,速速報來,若有欺瞞,定斬不饒~!”

  “是,大人,小婦人,娘家姓吳,乃常安人氏,幼年時也是被拐子,拐來賣進花樓,在花樓內於穆、曹二善才跟前學琵琶,那時,小婦人雖然流落風塵,但也算風光一時,那時的自己,受萬人追捧·····”

  原來,小婦人,姓吳,名秋娘,乃是十年前常安教坊司花魁,原本是官家小姐,只因其父牽扯進一宗鹽鐵案中,落的家破人亡的境地。

  雖然,後來父親被證實是被政敵陷害,從而沉冤昭雪,但,彼時家已破,自己又被無良的拐子偷走賣入教坊司,那時候的她,清高自傲,不願做肮髒下賤之事。

  但奈何,每日皮鞭交加,打的她痛苦不堪,日日的折磨,如蝕骨鑽心之痛,慢慢的她就麻木認命~!

  教坊司的阿母,將她捧成當時常安第一花魁,身價之高,連那些達官貴人想見她一面都難,她日日就在這迎來送往,高朋滿座,萬眾數目的目光的追捧中,漸漸的迷失了自己。

  可好景不長,教坊司中,又來一女,琵琶彈的比她好,那指法下的琵琶音,簡直猶如天籟,若是用一首詩形容,除了白樂天的《琵琶行》,再無人能頌揚: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么》。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她不服氣,次次都要與她比拚一番,可每次比拚都敗下陣來。

  有一日,她再次與她比拚,誰承想,琵琶玄當著眾賓客的面,斷了,一時之間,她被賓客唾棄,轟出花宴台。

  至此之後,她的身價一落千丈,教坊司的阿母見她不能給她帶來更多的黃白之物,就開始逼著她接一些她不願意接的客,她若不願意接,阿母就使盡手段折磨她,折磨她直到她願意接為止。

  她漸漸地沒有了選擇客人的權利,慢慢的淪為客人褻玩的玩物。

  一日,教坊司的阿母遣她去一個員外家唱堂曲,誰承想半路就被一個拐子截走,二次被賣給了這拐子夫妻,這夫妻,原本有一兒,是一個吃喝嫖賭,地痞無賴。

  只因有一次,是他送貨去往教坊司,看到她絕色,以及被人追捧的模樣,心下立起歹意,想要把這個花魁不花錢的弄到手。

  從那以後,他是日日來,雖然不能入核心區域,但,每日耐心等著花魁,等著,這花頭兒被從花枝上剪下的那天。

  終於,那天到來了,這拐子兒,打聽到消息,沿途跟蹤,又給乞丐錢財,跟另一個拐子合謀,使盡了手段,終於將她劫持走了,黑暗也就在那一天降臨了,她的命運也被改寫了。

  “他們把我玩夠之後,就開始折磨,他那拐子朋友,因有心悸之病,沒多久就走了,只剩下他,他是日日吃喝嫖賭,如有不順心的,非打即罵,並逼著我跟他們老夫妻兩個一起,做起這拐子,若有違抗,就是一頓責罵和毆打。

  後來,我的良心在這日日折磨中喪失,我便又一次,認命了,也開始仇恨起那些家庭完美的小孩兒。

  幫著他們將小孩綁來,訓練,等能出貨時,就賣給各個花樓的阿母,這次,我們就是要將這位姑娘賣到瓊州魁花樓後街容嬤嬤手裡。

  容嬤嬤說過,瓊州魁花樓與常安魁花樓是一家,她們有規矩,拐子帶來的貨,不能直接交貨到樓裡,得由一名嬤嬤接受,訓練通過之後方可進樓。

  有一日,我因為好奇,偷摸著去看容嬤嬤訓練那些被拐來的孩子,這一看之下,讓我噩夢了三天,她居然對那些,她覺得不合格,不能取悅客人,不能賺取銀兩的丫頭,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

  這種事情,讓我噩夢好幾天,夜夜被那些孩子仇恨、驚恐的眼神折磨。

  終於,我在殘存的一絲良心譴責不安的情況下,將事情告訴給他們三,誰能想到,換來卻是一頓皮鞭。

  他們三個叫我莫多管閑事,他們老夫妻還說讓我隻管伺候好他們的兒子,要是多管閑事,就讓我見閻王爺。

  第三次,我僅剩的一點良知,沒有了;我也知道,我此身罪孽深重,無法得到原諒,但願意,將功折過,把我知道的都告訴大人您。

  後來,他們老夫妻的兒子因為得花柳病,一命嗚呼,因為沒人給他們養老,伺候,才把我認下,認成乾女兒,跟著他們一起乾起了這傷天害理之事。

  日子長了,得了他們的信任,我才知道,他們跟那容嬤嬤是一夥的,都是在給一個大人物做事。

  容嬤嬤每隔半個月就給書信一封,要貨,而後把貨帶走,按照品級,次一品的入花樓,絕品跟再次品被帶走,而那些她覺得,徹底不合格的,就做出慘絕人寰的事,那些被殘害的孩子一起,跟絕品和再次品的孩子被帶走了。

  至於被帶到哪裡,容嬤嬤從來是不會告訴我們。

  大人,我知道的就這麽多,望大人明鑒,饒小婦人一條性命。”

  吳秋娘,將她這大半生的經歷娓娓道來之時,惹的謝芸香對司命司所作所為,痛恨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她發現,司命司那幫人很是喜歡悲劇色彩,拿人命當兒戲,看著這樣悲劇的人間慘禍,居然能從容下筆?毫無好生之德。

  堂上的包拯聽到吳秋娘所言,與謝芸香對視一眼,交換內心彼此的信息,才道:“念你心存最後一絲良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呀~,將此婦人施以鞭刑,刑行百鞭後,押入大牢,你二人,狗頭鍘伺候。”

  “包大人,饒命,我二人也願,將功贖罪~!”

  “那還不趕緊,速速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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