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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星》第210章 絕世心經(一)
自藏寶地歸來後,已經十日了。
 十日時間,似乎過得很快。簪星一行人此去尋找聖樹果實,門中弟子都以為他們會耽誤許久,沒料到回來的比預計的要早得多。
 少陽真人與月琴幾人都去離耳國秘境查看魔煞遺留的蹤跡了,同行的還有容霜掌門與湘靈派的幾位弟子。姑逢山上一時有些冷清。
 帶回來的聖樹果實全交給了李丹書,李丹書要用這些果實來煉取丹藥,再給顧白嬰服下,他殿中的小童特意來囑咐眾人,近來沒事不要去打擾他煉丹。
 即便他不說,簪星如今也沒這個心思去他的法殿串門。自藏寶地回來後,她便格外關注自己掌心中的花朵印跡。
 這花朵如今看起來已經很完整了,且也變得越來越生動,形狀看上去像朵海棠。簪星嘗試給別人看過,後來發現,除了她自己外,旁人似乎看不到海棠花的存在,想來確實蘊含深意。不過再這樣下去,定不是一件好事。簪星總有些心神不寧。
 “大小姐,你怎麽又開始看著自己的手發呆了?”紅酥從一旁走過來,手裡端著給彌彌的靈丹拌飯,語重心長地開口:“自打這一次回來後,你便將自己關在屋裡,極少出門。這樣下去怎麽了得呢?如今牧姑爺本就在柳姑娘和孟仙子間左右搖擺,顧姑爺那頭還有一個湘靈派的弟子虎視眈眈。大小姐且不說左擁右抱,好歹先抓一個在手中放著,總不能將魚兒都放跑了呀!”
 簪星:“......”
 她歎了口氣:“紅酥,如果你去養魚,一定是把好手。”
 小姑娘先是疑惑,隨即有些得意:“那可不,聽我娘說,我家祖上原本就是江裡捕魚的呢。”
 簪星沉默一下,正想告訴她這個想法很危險,冷不防聽見紅酥“啊呀”一聲,手裡的飯盆差點摔了。
 “怎麽了?”簪星躺在椅子上,探出半個身子問。
 “彌彌又從外頭亂叼東西回來了。”紅酥跺了跺腳,蹲下身收拾地上的殘局。始作俑者卻一個扭身躍到椅子上,被簪星一把逮住尾巴。
 簪星捏著彌彌的下巴,將它嘴裡的東西給拔了出來,道:“什麽東西?”乍一看之下就愣住了。
 這是一本殘破的書,被彌彌的口水弄得濕答答的,又被揉得皺皺巴巴,不仔細看,恐怕會以為是幾張廢紙。這書卷不厚,只有薄薄十來張,封皮上赫然寫著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絕世心經》。
 絕世心經?
 這名字會不會太直接了一點?
 簪星將書簡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一股潮濕的泥土腥氣夾雜著某種熟悉的花香撲面而來,她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身側的彌彌:“你該不會是從留歡草下那堆骸骨裡挖出來的吧?”
 彌彌矜持地伸了伸爪子。
 簪星:“......”
 這上頭還殘留著留歡草上甜蜜的花香,雖然已經很淡了,但仔細嗅嗅還能聞到一點。簪星記得自己當時用盤花棍撬了一下留歡草下的藤蔓,翻出許多修士的遺骸,當然還有一些遺留的物品。她怕自己無意間又搶奪了什麽不該擁有的機緣,刻意沒有去觸碰那些東西。沒料到被彌彌順手牽羊叼回來一本。
 彌彌細細叫了兩聲,似乎在催促她趕緊打開。
 簪星垂眼看向自己手中的書簡,梟元珠並沒有任何反應,這書應當沒有危險。不過這封皮上的四個字既不遒勁有力,也不仙風道骨,字跡極醜,看著像是初學字的小孩兒捏著筆歪歪扭扭寫成。
 真的是絕世心經嗎?
 要是真的是什麽絕世心經,她是自然不敢留在身邊的,且不說別的,就如梟元珠從靈寶變成邪物一般,誰知道天殺的“天道”會不會又給她埋下一個陷阱,萬一這絕世心經又變成了什麽歪門邪道呢?
 簪星打定主意,真要是什麽秘笈之類,她就乾脆轉交給牧層霄好了,既能甩掉一個燙手山芋,也能順便賣牧層霄一個人情。再怎麽,這心經也不至於在主角身上發生什麽異變。
 這樣想著,簪星就打開了眼前的破書。
 甫一打開,入眼的就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此功法特別,不適合普通修士修煉,若要煉此功法,需先廢掉自己全身修為,從頭開始。
 簪星:“......”
 紅酥奇怪地看了簪星一眼:“大小姐,你臉色怎麽這麽奇怪?”
 簪星“砰”地一下合上書簡。開什麽玩笑,這和“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有什麽區別?正經人誰會為了修煉一本來路不明的心法而廢掉自己全身的修為?萬一上面寫的是假的不是就賠大了嗎?該不會那骸骨裡的人就是因為聽信了這裡頭寫的胡言亂語所以自廢修為,結果連留歡草的花香都抵擋不住才會變成花泥一抔吧?
 簪星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又重新打開書,翻開第二頁,上面仍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此心經千真萬確,絕無虛言,大可一試,保管不虧。煉此心經,稱霸三界,神魔無懼,飛升在即。
 簪星面
無表情地合上書,不必看了,這就是一本鬧著玩的假書,誰信誰是傻子。看看這誇張的筆調,宛如傳銷的說辭,還有這歪歪扭扭的字跡,彌彌爪子上沾點墨踩在紙上都比這寫得好。
 她隨手將這本《絕世心經》扔進乾坤袋,決定還是把這書自己留著,也不必給牧層霄了,真要給了牧層霄,指不定人家心裡怎麽想。要是被顧白嬰看到,定又要擺出師叔的架子,說她腦子不好使,連這種偏門都信。
 不過說起顧白嬰,簪星這才想起,有些日子沒見著他了。他先前在藏寶地為了進靈域,擅自動用元力,本就靈脈滯脹還未修補,這下又雪上加霜,回到宗門以來,便一邊閉關修複一邊等著李丹書煉好丹藥,沒怎麽出過逍遙殿,也沒和簪星碰上面。
 應當關心一下他的。
 簪星站起身,對紅酥道:“我出去一趟。”
 藏書閣今日依舊冷冷清清。
 和武學館成日人滿為患不同,藏書閣沉寂得像是一座廢館。也勿怪此地冷清,武學館中放置的都是功法心經,對於修士來說多有裨益。而藏書閣表面上看著像模像樣,其實放置其中的書籍,大多是些遊記雜書。年幼的弟子們常在此尋找打發時間的話本,年長些的弟子,每日光背功法都沒空,哪裡有這個功夫到這裡來揮霍時間。
 因此,守門的小童整天清閑得要命,連整座樓一共有八千六百四十八快地磚都能數得清楚。
 自打簪星來後,藏書閣總算是有了點人氣,而今日,一反常態的,藏書閣裡竟來了兩個人。
 門冬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出藏書閣,身後跟著的牧層霄神情踟躕,路過守門的小童身邊時,尚有些緊張。
 待走出了好一段路,牧層霄才叫住門冬,遲疑了一下,問:“師弟,你說的這些書,真的有用嗎?”
 他手裡的一摞書封皮花花綠綠,盡是些《修仙界一百個約會勝地》《情話金句大全》《手把手教你如何追道侶》《修煉後我成了仙子的白月光》諸如此類的雜書。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小孩兒板著一張臉,擺出一副老大人的姿勢,教訓他道:“追求道侶,是要講究方法的,怎麽能像那些毛頭小子一般莽撞出手?我是看在你我好幾次同行的交情上才主動教你的。整個太焱派中,如果我不能做你的軍師,就沒人能做你的軍師了。”
 一隻手從背後伸過來,拎起他的耳朵,哂道:“什麽軍師,狗頭軍師?”
 少年站在他身後,神情是忍無可忍:“倒是自信,一刻沒見你就又在大放厥詞。”
 門冬捂著耳朵掙開他的手,義正嚴辭地反駁:“師叔,這怎麽能叫大放厥詞呢?咱們宗門誰不知道我門冬‘真愛信使’之名,那些師兄師姐們的情詩我傳了沒有八百也有一千首,如何追道侶,我再清楚不過了。”
 顧白嬰冷眼睨著他:“哦,那你背兩首來聽聽。”
 “背就背。”門冬輕咳兩聲,“你們聽好了。”
 “‘我肯定是鹽吃多了。’‘啊?’‘不然怎麽總是閑的想你啊!’
 “你知道喝什麽酒最容易醉嗎?——你的天長地久。”
 “你知道我喜歡什麽神嗎?——你的眼神。”
 “遇到你之後我隻想變成一種人。——你的人。”
 “你知道嗎?咱倆都挺過分的。怎麽過分了?——你過分美麗,我過分著迷。”
 他一口氣說了好幾句,末了,得意洋洋地看向兩人:“怎麽樣,是不是字字珠璣?”
 顧白嬰面無表情地開口:“想吐。”
 “這樣嗎,”牧層霄有些遲疑,猶豫地開口:“原來宗門裡大家情詩都是這樣寫的。確實與外頭的那些不太一樣。”
 “笨蛋,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了這小子的鬼話吧?”顧白嬰難以置信地看向牧層霄:“你確定你要給孟盈寫這個?”
 “孟師姐與別的姑娘不同,那些文鄒鄒的詩句我也不會寫,反倒惹人笑話。不過這樣的詩......”牧層霄有些為難:“我也未必寫得來。”
 “你確定這個叫詩?”顧白嬰按了按額心:“算了,又不是我送,隨便你。”
 “對了,牧師兄,”門冬仰著臉問他:“雖然我答應了做你的軍師,可你和你那個青梅之間還是要說清楚。師姐心性清高,絕不會做出與別的女子爭寵的事。你要是希望師姐為你爭風吃醋的話,就大錯特錯了。若你和柳雲心之間還是不清不楚,都不用寫什麽詩,師姐瞧都不會再瞧你一眼。”
 “沒有沒有,”牧層霄連忙擺手,臉色有些發紅:“我與雲心自幼一起長大,本就只有兄妹之情。當年爹娘去世後,我也想過要娶雲心照顧她下半輩子,畢竟她身體不好,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後來進入太焱派,我遇到了師姐......”他頓了頓,才繼續道:“我與雲心二人之間,只有扶持之誼,並無男女之情。去藏寶地之前我已經與雲心說清楚,雲心早已明白我的心意。我牧層霄絕不是三心二意之徒,更從未想過要享齊人之福。我可以發誓!”
 顧白嬰雙手抱胸,冷不防開口:“那楊簪星呢?”
 “啊?”
 少年眉間微有不耐:“楊簪星不是對你有意思嗎,你怎麽想的?”
 牧層霄莫名其妙:“簪星師妹對我有意思?先前我也這樣想,不過......我想多半是個誤會吧。”在藏寶地聖樹靈域中,他們二人同時中了留歡草之毒,縱然簪星不受花香影響,但她當時的表現,實在不像是對自己有意的模樣。簡直像是遇著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顧白嬰輕哼一聲,沒有說話,顯然不相信他所說。
 門冬見狀,想了想,拽住牧層霄的胳膊往前走:“好吧,牧師兄,你既有這個決心,我就送佛送到西,再幫你一幫。走,先將今日選的這些書誦讀一遍,我找些重點給你。”
 他
二人的聲音漸漸遠去,顧白嬰望著他們的背影正出神間,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竄了出來:“看什麽看這麽認真呢。”
 顧白嬰嚇了一跳,簪星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去:“咦,師兄和門冬怎麽在一起?”
 顧白嬰後退兩步,拉開與她的距離,頓了頓才生硬地開口:“你找牧層霄?”
 “沒有啊,”簪星回答得很快:“我找你,剛剛從逍遙殿那頭過來,你沒在殿裡。我以為你還在閉關修複呢,師叔,你最近感覺如何?”
 她一臉關切地盯著自己。
 顧白嬰撇過頭,道:“馬馬虎虎吧,死不了。”
 “沒事別說不吉利的話。”簪星想也沒想地就來捂他的嘴:“四師叔不是已經用聖樹果實來給煉丹藥了嗎。蛇巫的答案從來沒有假的,她說聖樹的果實能幫你修補靈脈,就一定能成功。介時你靈脈的問題就能被徹底解決,再沒有什麽後患啦。”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連串,末了,才反應過自己姿態的微妙。
 掌心剛好覆在顧白嬰的唇上,微涼,柔軟,而少年的眼眸清澈幽深,令她的掌心也變得潮熱起來。
 簪星迅速縮回手,又覺得自己這動作似乎有些此地無銀了,忙岔開話頭:“對了師叔,我的棍子呢?”
 從藏寶地中帶回來的無憂劍,劍靈雖被抹去了,但還是一把極品靈器。他們這一行人中,各自有各自合心意的靈器,唯有簪星一人還用著那把修修補補的盤花棍。顧白嬰便將簪星那把無憂劍帶去了畫金樓,畫金樓交易甚廣,有技藝高超的鑄器師,可以將無憂劍鍛造成適合簪星的棍器。
 “過兩日做好了給你拿回來。”顧白嬰道。
 氣氛再一次沉默下來。
 顧白嬰沒有如從前一般打擊數落她幾句,簪星竟也找不到什麽調侃的話來對付他。然而就這麽並肩站著未免尷尬,她的目光落在顧白嬰腰間,本想絞盡腦汁找個什麽新話頭,這時候卻意外的有了新發現,她問:“對了,師叔,你的結心鈴去哪了?”
 顧白嬰神情一僵。
 偏那人還不知死活地湊上來,雙眼緊緊盯著他,似乎要從他的眼神中發現蛛絲馬跡,簪星問:“上次去藏寶地的時候好像也沒見著......師叔,你結心鈴呢?怎麽不帶在身上?”
 “壞了。”少年平靜開口,藏在背後的手卻微微握緊。
 “不信,那結心鈴好歹是個靈器,哪有那麽容易壞的。而且它本來就不響,你是怎麽知道它壞了的?”她步步緊逼,逼得顧白嬰步步後退,末了,突然恍然看向他:“難道它響過了!”
 顧白嬰“咳咳咳”地嗆起來。
 簪星站在原地,仿佛發現了真相般自語:“上次多羅台上轉杓子的時候,蒲桃問你有沒有心上人,你沒有回答,如今看來,你是真的有了。”她低聲喃喃:“可是不對呀,這麽久以來,我們都沒聽結心鈴響起過。或許不是咱們宗門的人,但你要真的有什麽情況,門冬成日都跟在你身邊,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 ”
 “莫非......”她抬頭看向顧白嬰,目光炯炯,似有深意。
 顧白嬰被她看得心煩意亂,下意識地抿唇道:“難道什麽?”
 “之前我們在巫凡城的時候,蜃女曾調戲於你,讓你留下來做她的男寵。你當時義正嚴辭地拒絕,難道內心是歡喜的?也對,她那麽漂亮又頗有風情,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吧?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你動心也是自然。”
 少年面上的羞惱迅速褪去,變得沉靜,變得面無表情。
 他盯著簪星足足一刻,半晌才道:“楊簪星。”
 “怎麽?”
 “我真是有病。”說完這句話,他就不再理會簪星,轉身而去了。
 原地只剩下了簪星一個人。
 簪星望著他的背影,先前調侃的神色漸漸消失。
 過了片刻,她才低下頭,無奈地歎了口氣,跟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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