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璐為進入二侯府做準備的時候,維克多卻為他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這天上午,維克多興奮的打電話給秦璐。
“璐璐,我把案子的情況跟局長匯報了,局長同意我去二侯府拿人和搜查。”
秦璐考慮了片刻問道:
“你要去拿誰?”
“當然是候元和賈剛呀,我們有證據表明他倆帶走了阿伊莎母子。”
“你確信你能夠去二侯府進行搜查嗎?”
“我已經拿到了搜查令,局長親自簽署的。”
秦璐再次沉吟了片刻回答:
“好吧,祝你好運。”
中午時分,維克多率領一個特警中隊包圍了侯府。大門口的保安和打手迅速被製服,荷槍實彈的特警衝入了二侯府。
進入二侯府大門後,是左右兩進小院,分別是二姨太和三姨太住的地方。一直往後去,是二候爺和大太太住的正院。
特警們衝到正院門口時,已經無法再前行。二侯府的打手們訓練有素,裝備齊全,反應迅速。他們幾十個人堵在正院門口,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特警。
特警與二侯府的打手在正院門口開始了對峙。
維克多得到的是進入二侯府逮捕疑犯和搜查證據的命令,而不是帶人剿滅二侯府。出發前他已經再三叮囑特警隊員,這次進入二侯府只是起到威懾作用,沒有得到命令決不能擅自開槍。
候元從打手們的背後走到前面,來到維克多的身前。
“呦,這不是維克多警官嗎?帶這麽多人是來打架的還是來喝茶的。”
疑犯雖然就在眼前,但維克多卻不能動手抓人,他今天來侯府的主要目的是搜查,要想順利的搜查,就必須得到二候爺的同意。
人雖然不能馬上抓,但氣勢還是要有的,維克多將搜查令和拘留證在候元面前亮了亮說道:
“奉命對二侯府進行搜查,並拘留候元和賈剛兩名嫌疑犯。閑雜人等,立刻閃開。”
“哈哈,好大的口氣。”候元裝腔作勢的笑了幾下說:
“搜查?你查查試試!抓人?我就在這裡,你過來抓呀!”
“你就是候元?”維克多明知故問。
“我就是候元,你來抓吧。”候元的氣焰囂張至極。
“賈剛在哪裡?”維克多問。
“賈剛!”候元朝後面高聲喊道:
“賈剛,你過來。”
賈剛應聲來到了候元的身邊。
候元笑嘻嘻的挑釁道:
“維克多警官,還等什麽?我們倆都在這裡,你抓呀!”
維克多即便是涵養再好,當著這麽多特警的面兒,他也已經無法下台。咬了咬牙,維克多一擺手,四名特警立刻收起槍械上前抓捕候元和賈剛。
候元看維克多真敢動手,立刻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維克多說:
“你敢動手,老子今天就殺了你!”
維克多怒目圓睜,他料定候元不敢當眾射殺警察,大吼一聲:
“抓!”
四名特警迅速上前抓住候元的手,下了他的槍,給候元和賈剛戴上了手銬。候元果然是虛張聲勢不敢開槍。
這時從正院裡又出來一名年紀稍大的人,他走到維克多的面前禮貌的說:
“我是二侯府的管家候正,二候爺請維克多警官裡面說話。”
維克多冷哼了一聲,跟著候正往裡面走去。
大廳裡,二候爺正襟危坐,見到維克多警官進來,他並未起身,而是故意翹起了二郎腿。維克多對此並不介意,他亮出搜查令和拘留證說道:
“侯爺,維克多奉命搜查侯府和捉拿嫌犯,請侯爺配合。”
“你奉誰的命令來我這裡撒野?”
“上面有桔市警察局長的親筆簽名,請侯爺明鑒。”
“哼!”二候爺生氣的站起身來到維克多面前說:
“他一個警察局長也敢在我頭上拉屎!”
“請侯爺配合工作。”
“我要是不配合呢?”
維克多在來之前早已經想好了這個問題,他從容的回答:
“侯爺不配合,我就在這裡等著,我們的特警隊員可以進行輪換。”
“放肆!”
維克多微微一笑,他對於侯爺的態度早有準備。
“我們並不是平白無故來找侯爺的麻煩,關於候元以及賈剛將阿麗莎母子從後門帶入侯府,我們可是有證據的。”
“證據?哼!”侯爺斜了維克多一眼說:
“證據管個屁用!在桔市,什麽最大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法最大!”維克多一臉正氣的回答。
“哈哈哈......,等你一會兒你就知道什麽最大了。”
侯爺不再說話,他開始在房間裡踱步。維克多也不著急,盯著侯爺的身影耐心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室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突然,維克多的手機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給房間增加了不安的氣氛。二候爺轉過身,面露得意的笑容,看著維克多。
維克多掏出手機,恭敬的接聽了電話。
“局長。”
“在二侯府呢?”
“是。 ”
“戲演的差不多了,該收場了。”
“局長,您什麽意思?”一股不詳的預兆襲遍了維克多全身。
“我叫你撤回來。”
“局長,您可是簽署了命令的。”
“我現在撤回簽字,命令你立刻回來,停止搜查和拘留。”
“可是局長,人我已經拿了。”
“哦,動作這麽快。”
“我總不能立刻就放了吧?這我們警察還怎麽見人?”
“嗯,既然這樣就把人帶回來吧。”
“可是搜查......”
“別說了,執行命令吧。”
局長說完這句便掛斷了電話,聽筒裡“嘟嘟嘟”的聲音像是一把鐵錘敲打著維克多的內心。剛才的豪言壯語和壯志凌雲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哈......維克多警官,請坐下來喝杯茶吧。”二候爺踱步到維克多面前面帶笑容的說道。
“哼!人我還是要帶走的。”
“可以,說什麽我也得給維克多警官一點面子吧。不用太早的放他們回來,按流程走就行。”
維克多不再搭話轉身離開。
“請等一下。”
二候爺在身後叫住了他,從伺候在一旁的候正手裡接過一個小布袋子,塞到維克多的手裡說:
“這是一點小意思,算是給兄弟們的辛苦費。”
布袋沉甸甸的壓在維克多的手上,他知道這裡面裝的一定是金條。維克多在警界混跡多年,他不是個一根筋的人,遲疑了片刻後將布袋子裝進了口袋,轉身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