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推開監控室的門看了他倆一眼說道:
“你倆別在那兒調情了,快進來看看。”
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電梯裡的監視畫面。戴棒球帽的人手裡拿著槍,他先是在電梯轎廂裡左顧右盼,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電梯角落的攝像頭,接著舉起槍對準攝像頭扣動了扳機。電腦屏幕上的畫面隨即變成了雪花。
“從這個人的表現看,不像是一個專業的殺手。”秦璐說。
“而且他暴露了自己的面部特征。”維克多說。
“這人如此大膽嗎?隻戴個帽子就進來殺人,還坐電梯上下樓,難道就不怕被發現嗎?”劉斌說。
秦璐斜了一眼劉斌說:
“他要是戴個頭套,能進得來這棟大樓嗎?”
“那最起碼逃跑的時候也應該遮掩一下吧。”
“他可能對監控這種東西並不熟悉,以為打壞了攝像頭,就無法看到他了。”
“這種殺人方法,即便是成功了,也很難逃脫警方的追捕,他難道不怕死?”維克多不解的說。
“不,他舉槍射擊攝像頭的舉動表明他還是害怕的。”
“對,到了一樓的大廳裡他更加的恐慌。”
維克多命令將畫面切換到一樓大廳。
電梯門打開後,凶手發現三個保安堵在了電梯口。他毫不猶豫的開槍擊中了站在中間的保安,來到大門口他又開槍擊倒兩名阻攔的保安,出了大門後更是撒腿便跑。
“能抓到這個人嗎?”劉斌問。
“我已經將凶手的照片發給了全市的警察,命令進行全城大搜捕,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他。”維克多回答。
“但願別再出什麽意外。”秦璐說。
秦璐的話音未落,維克多身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報告維克多警官,我們在凱爾大廈附近的一條小巷裡發現了凶手的蹤跡。”
“好!”維克多邊喊邊往外走:
“大家小心,凶手身上有槍,盡量抓活的。”
凱爾大廈附近一條叫做百桔的小巷裡。戴棒球帽的凶手一邊抽著煙,一邊匆匆的往前走著。
他剛剛在一家小賣部裡買了盒煙。在他離開小賣部不久,一名警察拿著照片進入小賣部詢問,老板立刻認出了買煙的凶手,給警察指明了凶手離開的方向。
警察快步追了上去,在遠遠的看到凶手的身影后,警察通過對講機匯報:
“已經看到凶手的身影,在百桔路上,自西往東行走。”
“收到,遠遠的跟著即可,我馬上派人封鎖前面路口。”
凶手走的很慢,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他經常會停下來前後觀望,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會向前走。
十分鍾後,前方路口的警察已經布控完畢,後方增援的警察也已經跟上。維克多已經趕到了前方路口。
“派無人機進入,偵查凶手的動向。”
“是。”
“這條路中間還有沒有岔路?”維克多問熟悉本地路況的警察。
“沒有。”
“很好,我們在路口埋伏,等凶手走近了以後,迅速出擊將其製服。”
“是。”
“先切斷交通,阻止無關人員進入道路。”
“是。”
百桔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不見了。凶手很快發現了異常,他警覺的拔出手槍拿在手裡,沿著牆根往前慢慢的挪。
無人機飛臨街道的上空,可以清晰的看到凶手的動向。
“報告警官,凶手可能已經發現了情況,他正停在路邊觀察。”
維克多思考了片刻命令道:
“防爆小隊利用防彈盾牌做掩護,從兩端同時逼近。注意!要活口。”
“是。”
防爆隊員手持一米多高的防彈盾牌開始推進,他們六人一排,盾牌與盾牌緊靠在一起,組成了一面移動的防彈牆。
維克多跟在他們的後面現場指揮。
凶手很快發現了警察的動靜。他躲進了一處門洞裡,警惕的望著從遠處慢慢推進的警察。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警察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凶手的身影,凶手也已經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暫停推進,喊話讓凶手投降。”維克多命令。
高音話筒很快遞了過來,維克多接過話筒喊道:
“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刻繳械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凶手朝喊話的方向開了槍,子彈打在盾牌上,被彈出去老遠。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馬上繳械投降!”
凶手再次開槍。
第三次喊話,凶手不再射擊。後面無論再怎麽喊話,凶手根本不搭理你。
雙方進入了僵持狀態。維克多陷入矛盾中。如果繼續向前推進,雖然有盾牌做掩護,但依然有警員受傷的風險。這風險維克多不能接受。
怎麽辦?維克多靈機一動,舉槍越過盾牌,瞄準了凶手身邊的石頭開槍射擊。子彈打在石頭上,碎末飛濺。
凶手受到驚嚇舉槍還擊。
“啪”
“啪啪”
維克多繼續誘惑凶手開槍,並仔細的傾聽著對方的動靜。
“哢吧”一聲輕響傳來。
維克多舉槍再次射擊,不見對方有反擊的行動。
“他沒子彈了,我們兩邊慢慢推進,壓迫他出來投降。”維克多命令。
“是!”
防爆隊員開始慢慢的向前推進。
凶手的槍裡面的確沒有了子彈,不過他迅速的抽出彈夾,從口袋裡掏出子彈往彈夾裡面壓。這動作被無人機看的一清二楚。
“凶手正在裝填子彈。”無人機立刻匯報。
“停!”
防爆隊員在距離凶手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維克多故伎重演,可是他一連開了三槍,對方都沒有回應。
凶手裝填完畢子彈,朝街道的兩邊看了看,然後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不好!凶手要自殺!”無人機馬上匯報。
維克多聽到無人機的喊話,顧不上危險,搶過一名隊員的盾牌便往前衝去。當他跑到距離凶手僅剩十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傳來。
透過盾牌上的透明觀察孔,維克多看到凶手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手槍跌落在他的身邊。
維克多走過去,看了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的凶手的臉,撿起地上的槍,拉開槍栓,退出彈夾,發現裡面已經沒有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