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子︰我跟你嗦，今晚必須出來請我吃飯。

煎餅果子︰啥？？你的臉不要你啦，居然敢叫我這個窮酸人口請你吃飯。

沈大娘子︰我被海水沖破了心口，如今心口破了個洞，你說該不該請？

煎餅果子︰聽起來好像很傷心。

廢話，是非常傷心，還聽不出來啊摔！

沈大娘子︰（哭）（抹淚）（傷心）（打豆豆）（活不過兩集）

煎餅果子︰懂了，你的傷心逆流成河，晚上……請請請，吃什麼都行，我剛辦了信用卡。

沈大娘子︰信用卡能？刷？額度多少？

煎餅果子︰五千（淚汪汪）

沈大娘子︰那也夠吃了。

煎餅果子︰（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到了公司剛好中午，下車迎面撞上，一行人從裡頭風光無限地走出來，帶頭的人是賀聯，風姿卓越，英俊瀟灑，一身阿瑪尼西服襯得身材修長，手上的腕表襯得愈發高大上，總之見到的人都直了眼，男女通知，前台小妹差點跪下來舔西褲。

沈薇那聲賀爸爸溜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大庭廣眾之下不能給他招黑啊，況且他身後的那一波人，一看就來頭不小。

“好帥啊。這是哪個明星？我要當他的迷妹。”可憐這齊曉曉的助理，居然不認識星空娛樂的賀總，把人家當明星了。

齊曉曉張了張嘴，眼眸裡全是賀聯那張臉，“賀總——”

賀聯卻沒聽到，他的注意力只在沈薇身上，一把奪過沈薇舉得高高的手機，低頭一看，他的臉定格在手機屏幕上，心跳都快跳出來，特麼她居然拍他！！拍他！！

臉上還得故作鎮定，“嗯，拍得不錯，可以做屏保。”

後把手機還給沈薇。

誰敢把老板的相片設成屏保啊，這不是傻嗎摔！沈薇被抓包，臉色通紅，一拿到手機急忙往旁邊躲去。

賀聯身後的那一行人，像是雷達似的，視線跟著她跑，沈薇恨不得跺了自己的手，拍什麼拍，忍不住拍帥哥的臭毛病能不能改改！況且老板是能隨便拍的嗎！！一個肖像權就能把她給弄得混不下去。

等那一行人走了，沈薇才喘過氣來，被賀聯完全冷落的齊曉曉冷冷發笑。

“沈薇，你就是這樣出道的吧？”

這話問的莫名，沈薇從手機中抬起頭，不明所以。

“還跟我裝傻？我什麼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這表情這麼熟悉，就像是——哦，元耀之前看她的那個樣子，沈薇立即謹慎了起來。

“你心知肚明，有些話不必我說得太清楚。”齊曉曉又特麼扔了個關子下來。

沈薇一臉大寫地懵逼。

“你說話能說明白點嗎？”

“……”這下換齊曉曉臉色奇異了，她咳了一聲不再搭理沈薇。

xxxxxx沈薇隻想罵人，齊曉曉特麼現在如此陰陽怪氣！

下了電梯後，兩個人總算分道而行了，沈薇走了沒兩步，“沈薇。”

她轉頭，齊曉曉雙手環胸，看著她笑，沈薇斂著眉頭，她特麼現在有點不待見齊曉曉了，這個怪異的人，“什麼事？”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元耀吵架嗎？”

xxxxxx！！你特麼不是說過你見不得他撈我嗎！

“我不想當元耀的經紀人了。”

“所以？”

“所以，我找個機會離開他，以後，他會是誰的跟我沒有關系了，我不愛他了，你愛你就去追。”後面一句傻b在齊曉曉唇齒間淌過。在她眼裡，沈薇不止傻，還蠢，為了元耀那樣的男人，一路殺到演藝圈，還被潛了規則。嘖。

……愛？

看著合上的電梯門，沈薇有些失神，她愛元耀嗎？三年的時間消磨，看著電視裡舞台上的他，無數他的緋聞，她十個手指攤開，也還不夠數清元耀這三年來鬧過緋聞的女朋友，從第二部偶像劇開始，他就出入那個女演員的家裡幾次被記者拍到，雖然模糊，粉絲們都不信，但她確信，這人是元耀，她心中那個曾經潔白的元哥。這樣的元耀她愛得起嗎。

真鬧心。

***

“進來。”

推門走進去，齊曉曉恭敬地喊了聲，“陳姐。”

陳惠揉了揉額頭，坐到沙發上，指著位置道，“你坐，這三年來，是我帶著你上來的，也看到你的工作能力，你一直以來都非常理性，心裡知道自己要什麼，但今天早上宮辰報過來的情況，我不太相信。”

“對不起陳姐，讓你失望了。”齊曉曉坐到陳惠身邊，態度謙和。

“事情是宮辰說的那樣嗎？”

“一半一半，陳姐，我不太想說，但我接受處罰。”

“你知道公司的規定吧？這種事情如果是我看到還好，但是宮辰看到的，你就得放棄元耀這顆搖錢樹。”

“我同意。”

陳惠挑了挑眉頭，“我想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你卻偏偏不可為之而為之，我能把它理解為，你是打算放棄元耀，對嗎？”

齊曉曉沉默。

“看來你們之前的關系，確實復雜啊，來說說，你還想繼續帶新人嗎？我手中有不少新人剛出道的。”

“有別的職位嗎？陳姐。”

陳惠一臉詫異，她放下手中一堆新人的資料，低聲問道，“你還想做什麼職位？三年的時間你成功地考取了經紀人資格證，現在要放棄這個職位？”

“對不起，陳姐，我不想帶新人了。”

“……這……”陳惠愈發看不懂她一手帶出來的齊曉曉了，本來這一行做下來，幾年以後名利雙收，等她累了不想做了，這個總監的位置她必定會留給齊曉曉的，現在她卻說她不要帶新人了。

“公司現在沒什麼職位，只有賀總助理的那個位置還空著，難道你願意去做這個？”

“可以。”

齊曉曉的回答又震驚了陳惠，一個可以自主拿權的經紀人居然要去當總經理助理的位置，雖然聽起來是往上升，但實際上性質完全不一樣，一個是王，一個是臣啊。

“曉曉，你可得想好了。”

“嗯。”

“這，行吧，我會替你開推薦信的，羅肖剛調上去，現在賀總身邊沒人處理雜事，這段時間應聘的人也都不太合眼，你是公司老員工了，應該不成問題。”陳惠對齊曉曉一向都是愛護有加。

兩年前，陳惠遭到人暗算，差點被拉下總監的位置，是齊曉曉替她背了黑鍋，才讓她保住了這個職位。

兩個人的關系從那以後就多了一份生生相惜。

***

晚上，沈薇穿著一條花色吊帶裙，一派清新，站在刷羊肉的門口等林果果，這丫的說半個小時到，結果特麼現在45分鐘了，還堵在路上，不過文化局那塊路段，確實經常塞車，沈薇只能在微信上跟林果果哀嚎。

刷羊肉的店鋪在繽紛中心城的外圍，屬於獨立開闢一塊天地出來，沈薇身段苗條好看，路過的人都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由於上次被元耀的粉絲那般撕了以後，沈薇一見人專注地看著她，她立馬就抬起手來擋。

這不知是第幾個看著她的人了，手一擋在臉上，不消一隻大手帶著溫熱還抓了上來，霧草啊，哪來的色狼如此大膽，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拽她的手，她垂下眼眸，一抬腳，狠狠地朝那雙擦得發亮的皮鞋踩了下去。

一道好聽的低沉嗓音悶哼了一聲。

……咦，怎麼這麼耳熟。

手被拉開，沈薇看清了那還抓著她手的男人，眼珠子突然飛了出去，“不是我踩的，不對，是我踩的，啊對不起啊賀爸爸！”

皮鞋裡的腳趾頭一陣發麻，賀聯忍痛，彈了下沈薇的額頭，“看也不看，就踩下來，要是斷了腳趾頭你賠？”

“……”她哪賠得起啊。

“賀爸爸，對不起啊，我上次……”

“知道了。粉絲的事情嘛。”

沈薇搗頭似的點。賀爸爸果然通情達理無人能比。

賀聯的視線從沈薇那雪白的肩膀滑過，雖然大夏天的，就該這麼穿，但，也太考驗人的耐力了吧。

“怎麼穿這麼少？”一出口就往腦殘的方向問。賀聯差點扇扁自己的嘴。

“啊？大家都這麼穿啊。”沈薇指著周圍那些大長腿美女。

“……”

別管他，他想靜靜。

“在等林果果？”

“是啊，塞在路上呢。”

“這麼熱吃刷羊肉？”看了眼沈薇身後那店家的招牌，沈薇含笑地指了指擺在地上的人形牌，賀聯看過去，唇角一抽。

羊肉買一碟送兩碟，敢情是沖著這優惠來的。

“到繽紛中心城裡，裡面也有刷羊肉，掛我的帳能打兩折。”這店一看就很熱，這麼優惠了店裡也沒幾個客人。現在許多食品安全不過關，太便宜的反而太假。

於是，賀聯只能撒下漫天謊言，就只為了誘拐沈薇刷他的卡。

“真的？打兩折，吃兩百才四十塊？賀爸爸，你騙我吧。”沈薇偶爾犯蠢，但不是真蠢啊。

“那裡隨便一碟羊肉都兩百多了，你隻吃一碟嗎？”意思就是消費不是兩百，有可能是兩千，兩千打了折就是四百。

“……”怎麼聽都覺得好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