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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一一纏綿入骨》005 我愛你
小青擺手:「那不是我的書!」

凌皓北勾唇一笑:「不用害羞,你這個年齡,想女人很正常——過來過來,我跟你說說。」

小青顰眉,心裡奇怪得很:「這書真的不是我的。」

「做了還不敢認?」凌皓北看過來了,目光裡有了不滿:「做錯事不要緊,重要的是要勇於承擔責任,知道嗎?」

「我知道啊,可是,這本書,的確不是我的,我都沒看過,而且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書包裡。」小青一臉的迷惑,想了想,開口:「難道是今天同學抄我筆記的時候,不小心放進去的?」

「小青!」凌皓北聲音裡有了幾分厲色:「跟你說了幾遍了,不能撒謊不能撒謊!」

小青也很委屈,癟了唇:「可是,這書真的不是我的啊!」

「可是它出現在你的書包裡。」凌皓北把書舉起來,又重重地摔在床上,書頁翻開了,露出豐乳肥臀搔首弄姿的女人:「我只相信事實!」

「我是不會看這種書的,我說了,可能是同學……」

「想要嗎?」

凌皓北突兀的聲音讓小青嚇了一跳:「啊,什麼?」

凌皓北的目光漸漸往下移:「看這種書,說明你有**,怎麼,很想要嗎?」

小青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下身,連連搖著頭後退:「沒有,沒有,不是我的……」

「我說了,不用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凌皓北靠坐在床頭,曲起一條腿,手臂搭在上面,性感邪魅:「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話吧,就是互相幫忙的事。既然你也有**,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幫幫你?」

小青的頭搖得就像撥浪鼓:「沒有!我沒有!我真沒有!」

「叫我什麼?」凌皓北突然問。

小青一愣,接著回答:「凌……北北。」

「很好,過來。」凌皓北朝他招招手:「乖,聽話。」

小青抿著唇,眨巴著眼睛看著凌皓北,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過來。

「來,坐這兒。」凌皓北拍拍床邊,一臉笑意,隨和迷人。

小青漸漸放下了心防,在床邊坐了。

凌皓北伸手,正好從背後圈住他。

小青渾身一哆嗦:「凌哥……」

「嗯?」凌皓北魅惑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叫我什麼?」

小青覺得耳後一陣酥癢,隨著凌皓北的呼吸聲,就好像有根羽毛在那裡一次又一次地撩撥著:「北……北北……」

「對,就這樣叫……」凌皓北的聲音,低沉性感,他伸出舌尖,輕輕去舔小青的耳垂,大手在腰間下滑,從衣襟處摸進去,觸到滑膩柔嫩的肌膚,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別……」小青渾身緊繃,從來沒有人如此親密地碰觸他,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小青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知道你想要的,看那種書,怎麼會不想要?」凌皓北品嘗著他如花蜜一般甜蜜的耳垂,親眼看著那如白玉一般的嫩肉變成了粉嫩的顏色:「北北來幫你,放鬆,很舒服的……」

「不……」小青的身子漸漸不受控制地軟了,從未有過的經歷讓他不知道怎麼應對,凌皓北的動作太輕柔,凌皓北的聲音太誘人,他的舌似乎帶著魔力,讓他想把耳垂藏起來,卻又矛盾地期待他下一次的舔舐。

凌皓北開始轉移陣地,火熱的吻從他耳後一直蔓延到頸後,兩隻大手也成功地上移,碰到了小青那漂亮粉嫩的所在。

一聲抑製不住的輕吟從小青的喉嚨裡溢出來,凌皓北隻覺得身下一緊,剛剛就已經忍不住的**這會兒更是蓄勢待發:「青兒……青青……我的青寶……」

隨著他的話語,他的吻也一次次地落在小青的頸後,又從頸後輾轉到小青的另一側耳垂,親吻,含了進去。

小青如何能招架得住這樣的陣勢,整個身子都往後倒,軟在凌皓北懷裡。

凌皓北大手用力,把他慢慢往床上拖,小青洗浴完之後,穿的短褲,整個人上床之後,凌皓北一抬眼,就看見他白皙如玉的修長小腿,那顏色,看了就叫人忍不住想上去親吻。

凌皓北的吻愈發熱切,此時腦子裡沒有別的念頭,就想著吻遍小青的全身,隻覺得他每一處肌膚都有著甜蜜的奶香味,叫人慾罷不能。

小青的腦子根本就像是快爆炸了,有著絢麗的雲彩,他整個人好像踩在白雲之上,綿軟得站不穩,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卻總有一雙大手牢牢地控在他的腰間,給他支撐和力量。

凌皓北慢慢把人放倒,他側身壓上去,大手已經完全掀開了小青的衣服,他自己的浴袍也早已解開了腰帶,伏下*身子,兩個人肌膚相貼,乍一碰到那嫩滑如牛奶一般的肌膚,凌皓北舒服地眯了眼睛,滿足的嘆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

小青微微眯著眸子,眼睫毛顫抖得如風中落葉一般,凌皓北忍不住愛憐地吻了上去,感受那捲翹的弧度在自己唇下摩挲。

凌皓北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帶著薄繭的掌心滑過小青嬌嫩的肌膚,往下面走,從褲腰裡摸進去,一點點靠近。

小青的身體突然緊繃起來,隨後開始扭動,嘴裡發出無意識的掙扎聲。

「青寶……」凌皓北試圖安撫他:「青寶,是我,我只是想幫你,青寶……。」

豈料,小青的掙扎更加明顯,手腳也開始亂踢亂動,嘴裡還喊著:「別碰我……救命……不要……」

凌皓北的眸色深沉了許多,他趕緊抬起身子,大手從他腿間拿開,雙手捧住他的臉,輕柔的吻落在小青臉上:「青兒,不哭,不哭,沒有人,不怕,不怕……」

凌皓北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哄人這項本領,可這會兒,他不但哄了,還哄了半天,那鬧人的小祖宗才停止了哭泣,整個身子縮成一團,衣衫凌亂,裸露著大片大片誘人的肌膚,豈料,這副模樣,更是讓人有了視覺上的衝擊,一眼看過去,定力不夠的人,流鼻血都有可能!

凌皓北覺得自己定力還是不錯的,可這會兒,身子真是憋得太難受了,又不敢做什麼,只能一聲一聲地哄著小青,眼看著他不哭了,凌皓北這揪著的心才算鬆開,低頭一看,謔,那傢夥還精神著呢!

自作自受——凌皓北給自己的評價!好麽,明明知道小青對這事兒心理上會排斥,怎麼就這麼猴急了呢?這下好了,不知道這孩子又該怎麼怕自己呢!

凌皓北這裡急得不行,小青的神智卻一點點回籠了,那幾乎能要了認命的撕裂般的疼痛沒有襲來,反而,是一個熟悉又誘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如春風一般溫暖著他的心。

他睜開眸子,就看見凌皓北那張既關切又緊張,好像還帶著一點痛苦的臉。

「北北……」他輕輕地喚,不由自主地,就叫了這個名字。

凌皓北隻覺身子一顫,那不爭氣的傢夥差點就交代了——媽呀,這要了老命了,這孩子那眼神看過來,糯糯的聲音喊了一聲,他就受不了了,若是真的嘗到了他的滋味,那還不得舒服死?

「北北……」小青又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動了動,伸出細長白皙的手指,小拇指勾了勾凌皓北的浴袍帶子。

凌皓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壓下心底所有所有不正常的想法,綻開一個無比蛋疼但又不得不溫柔的笑:「青寶,是不是累了?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放心,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小青卷翹的睫毛上下撲閃著動了動,明亮的大眼睛裡還有淚花在閃爍,他的腦袋湊過來,跟小狗似的蹭了蹭凌皓北的大手:「好睏……」

「睡吧。」凌皓北輕輕撫著他的發,唇邊是一抹寵溺的笑:「睡吧,我一直都在這裡……」

小青本就習慣了這個時間睡覺,再加上剛剛那麼折騰,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只是身體的姿勢,還是蜷曲著,整個人幾乎彎成了一個半圓。

凌皓北心疼地用手指撫過他的臉,輕輕嘆息一聲——現在,他相信了安好的話,這孩子,以前,到底受過多少苦?

他又低頭看看自己難受的地方,苦笑一下,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躺下,把小青輕輕擁在懷裡,慢慢平復呼吸,漸漸睡去了。

夜色在人們的睡眠中漸漸遠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過去,天邊便出現了一道曙光,新的一天,開始了。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四季輪換,周而復始,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又有什麼,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

楚翰醒來的時候,懷裡是有著明堯味道的枕頭,明明兩個人用的都是一個品牌的洗浴用品,可不知道為什麼,明堯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他總喜歡在馳騁的時候埋在明堯的頸間,貪婪地汲取那個味道。

明堯,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僅此而已。

你會因為一個人身上的味道而愛上他嗎?

太荒謬了。

楚翰鬆開手裡的枕頭,起身去了浴室,關了門,他才記起,似乎,一直都是明堯在用這個浴室,那個男人,似乎很喜歡在浴缸裡泡澡——難道,就是因為這樣,他身上才特別的香?

鬼使神差的,楚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抬腿邁進了浴缸,等溫水一點點把他包圍,他閉上了眸子,恍惚中,那男人似乎在朝他走過來,在浴缸旁邊蹲下身子,柔聲叫他的名字。

「明堯!」他猛地睜眼,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他的聲音回蕩在浴室裡,透著寂寥的味道。

「該死!」他的拳頭,落在水面上,激蕩起無數水花:「以為這樣我就會低頭嗎?!」

他猛地起身,水滴肆意地從他健碩完美的身體上滑落,他拿起浴巾胡亂擦了,一絲不掛地從浴室走出來——走了更好,他一個人還活得更加自在些!

明堯,你曾經不是沒用失蹤來威脅過我,以為這一次我還會上當麽?

進了更衣室,看著牆壁兩側衣櫃裡滿滿的衣服——以往,他的衣服,配飾,大到上衣西褲,小到一枚耳釘,都是明堯親自準備的。

他哼了一聲,難道離了他,他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嗎?

劉薇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楚翰正在扯著領帶煩躁得要命,劉薇在樓下等了,他三兩下扯了領帶,把襯衫的衣扣扯開了兩三顆,頭髮都來不及梳理,就這麼出了門。

劉薇看見他,愣了一愣:「你這是,準備以新面目示人嗎?」

楚翰看她一眼:「怎麼了?」

「你這一身,」劉薇上下打量他:「跟以前的品位,大不一樣啊。」

「就不興我換換品位?」

「換,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別走下坡路啊。」劉薇從包裡把化妝鏡掏出來:「你自己看看你什麼模樣!」

楚翰煩躁地推過去:「無所謂!」

劉薇顰眉,隨後詫異地看他:「難道,你以前的衣著,都是明堯給你收拾的?」

楚翰不屑說謊,卻又實在不願意聽別人提起明堯,只能沉默。

劉薇嘆口氣:「對不起,我不該提他——對了,今天收工了,我來幫你搬家吧。」

「搬家?」楚翰眉頭擰起來。

「你還不知道?」劉薇奇怪:「呂總沒跟你說?」

「他要我搬家?」楚翰咬牙。

「明堯把這處房產給了他,他要賣出去。」劉薇看著他的臉色:「你真不知道?」

楚翰臉色變得很難看,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好,晚上,搬家。」

一整天,楚翰的廣告都不在狀態,NG的次數數不勝數,導演也忌憚他幾分,不敢朝他發飆,直接找劉薇告狀。

劉薇也沒轍,楚翰這樣子,以前只有和明堯吵架了才會有,可今天,很顯然更加嚴重。

下午時候,胡亞菲偷偷來了會場。

即使她刻意低調地戴了墨鏡和帽子,和都是娛樂圈的人,她一來,就被人認出來了,得知她是來探楚翰的班,眾人都心知肚明的笑。

兩個人因為拍一部電影而相識,胡亞菲更是因為那部電影一炮走紅,而從那部電影開始,媒體也喜歡開兩個人的玩笑,而兩個人又都沒有正面反駁過,所以很多人心裡覺得兩個人可能真的有點什麼。

這一次,胡亞菲來探班,自然就給了眾人議論的話題。

在休息室,楚翰喝了一大口水,看向她:「你怎麼來了?」

「楚翰,我們的事……」

「結束了。」楚翰微微一笑:「謝謝你。」

「楚翰,這是你想要的嗎?」胡亞菲蹲在他面前,握了他的手:「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會一直感激你。楚翰,他走了,這是我們誰都沒想到的事,我心裡,很難受,這些天,我都沒能好好睡覺,我很怕……」

「他沒死。」楚翰冷笑一聲:「這一次,又是他的伎倆罷了!」

「楚翰?!」胡亞菲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他沒死!」楚翰褪去她的手:「但是,不管怎麼樣,一切,都結束了。我的生命裡,再也不會有他那個人。他是死是活,跟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楚翰,你這消息哪裡得來的?」胡亞菲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明明不在了啊!我有個朋友就在那個醫院上班,是手術室的,他沒參與搶救,但是,明堯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就已經大量失血了,而且,他很清楚地看到了明堯手腕上的割傷……」

「你也騙我?」楚翰猛地站起來:「連你也騙我嗎?他只是離開了,他這一招不過是以退為進而已!以為我不知道嗎?胡亞菲,難為我把你當朋友!你竟然也幫著他說話?!」

胡亞菲焦急地看著他:「楚翰!我為什麼要騙你?這是事實!他真的去了!我不止一次在想,是不是那天,我們演戲演得太逼真了,他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才…。我今天來,是想問你,那天,我出去以後,他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我問過那些人,他們說你離開之後,明堯就再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甚至連和呂文哲都沒說!楚翰!我很愧疚!我覺得對不起他!對!我們是朋友,我答應了幫你的忙離開他,可是,我沒想到他會自殺!楚翰!我受不了!我天天晚上失眠……」

「住口!」楚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胡亞菲的眸子裡已經有了淚光:「楚翰,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沒死,我不想背負這麼沉重的包袱,我不想啊!」

「胡亞菲!你相信我!相信我他沒死!你若不信,我跟你保證——一個月,不,二十天,二十天之內,我一定能讓他現身!胡亞菲,你相信我!」

聽他如此言之鑿鑿,胡亞菲也不免有了疑惑:「楚翰,這是不可能的,他明明就…。」

「我說沒有!」楚翰的表情帶著幾分猙獰:「沒有我的允許他怎麼可以死!」

胡亞菲訝異地看著他。

「所以,你相信我!」楚翰加重語氣,是在讓胡亞菲相信他,也是在給自己勇氣和力量。

胡亞菲迷惑了:「我,我該怎麼做?」

「我們,公開戀情,訂婚!」

「啊?」

「你別緊張,只是假的,到時候,他一定會出現,一切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可是……」

「相信我,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你不用擔心聲譽問題,到時候我會負責處理所有的善後。公眾輿論即使有不滿,我也會攬到自己身上。而且,這樣的緋聞,對你的事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之後,楚翰的狀態好了很多,上午拉下的進度,下午全補回來了。

晚上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劉薇問他:「要先住酒店嗎?你的幾處房子都沒住過人,肯定要先收拾一下。」

「也好。」楚翰環視一周,開口:「這樣,我先把我的東西整理一下,明天你讓人給我送到東街那個房子,順便找家保潔公司收拾一下。我就在酒店住兩天。」

劉薇答應了,讓他早點休息,就離開了。

楚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手機就在掌心滑來滑去,一個手機號碼停留在屏幕上,隨時等候主人指令。

他的手指摁下去,手機放在耳邊——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他冷冷一笑,扔了手機,起身去收拾東西。

他沒打算拿走明堯買的那些東西,除了衣服鞋子,好像沒有其他要收拾的,至於明堯準備的那些生活用品,他也準備重新去買。

家裡的一切,都是明堯收拾的,無論是傢具家電,還是一個小小的木偶裝飾,都透著一股子溫馨的味道。

明堯很喜歡擺弄這些東西,陽台上還有各種花花草草,什麼植物適合在晚上放在臥室,什麼植物只能養在室外,他都很清楚,有時候會絮絮叨叨地講給楚翰聽,大多時候,都被楚翰冷言打斷。

楚翰去了陽台,十餘天沒人照理,有些名貴的花草已經無精打采了——每日,他還有閒情逸緻去養這些花花草草,人都是無心無情的,更何況花草?

只要和明堯有關的東西,楚翰都一動未動,把他自己的東西收完了,再回頭去看這房間,竟然發現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除了更衣室櫃子裡已經空蕩蕩的,客廳臥室,所以的一切,似乎還是原封未動。

他在這裡生活了近十年,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二年,就搬過來了,可是,這十年的時間裡,他從來沒有把自己融入這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房間裡,到處都是明堯的氣息,他人沒在,可他的身影,似乎無處不在。

楚翰的腳步在客臥門口停留了片刻,但最後,他毅然走到主臥,強迫自己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繼明堯去世的消息之後,又一個爆炸新聞在最具影響力的電視娛樂訪談節目中出現。

楚翰和胡亞菲,訂婚了。

劉薇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楚翰和胡亞菲兩個人手牽手出現在節目裡,直接爆料,說兩人情投意合,決定訂婚,至於結婚日期,會再另行通知。

劉薇氣得差點砸了電視——楚翰的這種做法,太魯莽了!而且,違反了和公司的約定,不止他本人的事業有所影響,更重要的,是要賠付公司大量的違約金。

她見到楚翰的時候,著實發了一通脾氣,但她沒想到,楚翰執意要這麼做,並在與她見面之後,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回答了媒體的各種問題,之後又聯繫了他的律師,負責一切賠付問題,接下來,對於這件事,楚翰閉口不談,重新投入工作。

訂婚典禮那天,劉薇就是再不滿,也得出席。

典禮雖然倉促,卻無處不顯奢華,因為楚翰的知名度,典禮之上可謂眾星雲集,星光璀璨,隨便一個人站出來,都是娛樂圈舉足輕重的人物。

一對新人面帶微笑地接受眾人的祝福,但沒有人注意到,準新郎的目光不時看向典禮入口處,笑容僵硬而機械。

當一切終於結束的時候,被送到酒店的兩人,坐在大床上面面相覷。

「他沒來。」胡亞菲臉上的妝還沒卸,精緻完美的妝容掩不住她目光裡的失望和悔恨:「楚翰,他沒來!」

楚翰煩躁地扯了禮服的領結:「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楚翰!太荒唐了!我不該跟著你胡鬧的!楚翰,我後悔了……」

「閉嘴!」楚翰覺得太陽穴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讓我靜一靜,求你……」

胡亞菲疲憊地倒在了大床上。

她很怕,得知明堯去世的消息,她覺得自己就成了間接的殺人兇手,睡不著,即使眯一會兒,也會做噩夢——太可怕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她只是幫了楚翰一個忙,就把明堯逼死了!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她心裡,背負了沉重的沒法逃脫的罪責。

可楚翰告訴她,明堯沒死!

胡亞菲知道,自己不該相信楚翰的話,明堯沒理由製造這麼大一場聲勢浩大的騙局——那天,胡亞菲清楚地看到了明堯嚴重的絕望和悲傷,她隻以為,是明堯放手了,不捨得,卻沒想到……

但她還是選擇了相信楚翰,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因為,那個太沉重的能壓死人的愧疚,讓她沒辦法當做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還過以前的日子。

她希望明堯沒有死,她希望楚翰能給她一個驚喜,她希望她的生活能恢復平靜,再也不用遭受良心的譴責!

可是,信誓旦旦說會把明堯逼出來的那個男人,失信了!

胡亞菲的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她沒辦法原諒自己,如果可以,打死她都不會幫助楚翰演這麼一齣戲。

「我不相信!」楚翰的聲音,透著刺骨的冰冷,大手緊緊握成拳,骨頭關節都咯吱作響:「我不相信!」

胡亞菲開口,聲音疲憊沙啞:「楚翰,他死了,是我們害死他的…。」

「胡說!」楚翰猛地站起身,呼吸粗重,眸子赤紅:「他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楚翰!」胡亞菲突然從床上站起來,一把把楚翰推了一個踉蹌:「你醒醒吧!他死了!死了!是你害死他的!你恨他!你討厭他!可是你為什麼要拖上我?我後悔死了!我不想害人啊!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工作!只要一閉眼,就能看見明堯!楚翰!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不會!」楚翰搖著頭後退,脊背貼在牆上,勉強能站穩身子:「不是那樣的!胡亞菲!你別自己嚇自己!不是那樣的……」

「你是個懦夫!」胡亞菲伸手指著他,一步步靠近:「你為什麼不敢承認!為什麼要逃避!明明他就是因你而死!你就是害死他的兇手!楚翰!你想逃避良心的譴責是不是!你故意編造這樣的理由,想讓自己安心是不是!楚翰!你還是不是男人!事實擺在你面前,你卻這麼自欺欺人地否決一切!楚翰!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楚翰猛地握住她的手臂,眸子裡是滿滿的慌亂無措:「不,不是這樣的,亞菲,你相信我,他不會死的,他沒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是巴掌重重拍在了臉上。

楚翰的臉頰,立即浮現明顯的手指印記。

楚翰的頭,被打得偏向了一邊,表情是愕然的,近似獃滯。

「楚翰!我以前以為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現在,我錯了!我不會再跟你胡鬧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會去明堯的墓前懺悔,每天都去!這是我欠他的!楚翰,你儘管活在自己自私的世界裡吧!對,明堯沒死,你也沒有對不起他!就這樣吧!再見!」

房門咚的一聲響,接下來,整個世界,安靜了。

楚翰身體裡的力氣好像漸漸消失了,順著牆壁滑下來,坐在了地毯上——他不敢承認嗎?他在逃避嗎?

他搖頭——不!他不是懦夫,他也不是自私的人,他只是篤定,明堯沒有死!

明堯,怎麼可能會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他了呢?

這一瞬,過往的許多事情,都湧現在腦海裡。

第一年,明堯說,楚翰,對不起,我愛你,所以,我不會放手。

第二年,明堯說,楚翰,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只要,你能對我笑一笑。

第五年,明堯說,楚翰,你現在已經習慣我了,所以,我不會離開,讓你不習慣。

第七年,明堯說,楚翰,七年之癢,我們過去了,以後,你能看我一眼嗎?

第十年……

明堯愛他,毋庸置疑,他愛得情願讓楚翰恨他,也要強硬地把楚翰留在身邊。

這樣一份強烈的感情,他怎麼會說丟棄就丟棄了呢?

楚翰太清楚明堯的愛,所以,他才無所顧忌為所欲為地欺凌無視明堯。只是因為他知道,不管他怎麼做,明堯都會默默承受。

十年了,都是這麼過來的。

那麼,這一次,肯定也是這樣的。

他生氣了,在外面躲幾天,就該回來了。

那次,他動手打了明堯,明堯在國外呆了三天,最後,不過是因為他和一個模特傳了緋聞出來,他就飛了回來,繼續任勞任怨。

喝酒胃出血這次,楚翰其實很清楚,他對明堯做了什麼,事後到底怎麼了,他雖然不知道,但聽明堯後來的自責敘述中,他還是聽明白了——那天,明堯是決定離開的,可因為他住院,明堯還是回來了。

住院……

住院?

楚翰的眸子猛地亮了起來,頓時覺得身體有了力氣,起身就往門外跑,找到酒店的消防通道,沒有猶豫地站在樓梯邊緣,然後,一腳踏空。

第二天的娛樂頭條——訂婚之夜,準新人為了某事起了爭執,準新娘憤怒離去,準新郎失足跌下樓梯。

於是,楚翰住院了。

據狗仔報道,楚翰身體多處骨折,所有通告暫停,初步估計,至少要修養半年。

其實,楚翰只是左手臂骨折,其他都是擦傷。

醫生說,不用住院,回家養著就行。

但楚翰執意要住院,還特意讓人放了風聲出去,把他的傷勢說得比實際嚴重了一百倍。

劉薇覺得楚翰完全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楚翰,理智,冷漠,高傲,尊貴。

可現在的楚翰,歇斯底裡,莫名其妙,不修邊幅,固執己見。

劉薇在病房裡,再一次語重心長地跟他談心,試圖讓他從這種不正常的情緒裡走出來。

但楚翰一點兒也不配合,住院第一天,他幾乎就是瞅著病房的房門,眼睛都沒怎麼眨過。

第二天,依舊,飯都吃得很少。

第三天,明顯頹廢了,眼窩深陷,鬍子拉碴,暴躁易怒。

劉薇找了心理醫生。

她實在是不得已為之。

其實,在楚翰第一次說明堯沒有死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做了,但她想,也許是明堯的離去太過突然,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才會這樣,可誰知道,這些日子楚翰做的這些事,簡直就讓人沒法忍受了。

所以,劉薇把人找來了。

誰知道,楚翰根本就不配合,不管人家說什麼,他都是一言不發,最後更是摔東西,把人趕出了病房。

劉薇沒轍,只能把他的情況詳細地跟心理醫生說了。

之後,劉薇知道了,楚翰這種情況,目前還不屬於心理疾病的範疇,但如果他的這種行為還在持續,就會被專業人士認定為是「居喪障礙」。

這種心理障礙最開始的表現就是不相信親人或者愛人已經去世,正常情況下,這種否認心理人人都會有,但如果持續否認,就有問題了。

鑒於楚翰工作的特殊性,劉薇和心理醫生簽訂了保密協議,進一步把楚翰和明堯的關係說了出來。

心理醫生再一次給了更明確的答案:楚翰已經愛上了明堯,根本接受不了明堯離世的消息,這已經不是否認這麼簡單了,是他整個人完全排斥有關明堯離世的消息,自發地想象明堯可能是因為其他事情暫時離開。

一句話,楚翰潛意識裡,已經明確了對明堯的愛,但他的心理接受還需要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他沒辦法接受明堯再也回不來的事實。

劉薇最後問,怎麼辦?

距離明堯去世,已經十六天,但楚翰得知消息,不過才六天時間,心理醫生的建議是繼續觀察,如果十天之後,楚翰還是如此,就要接受心理治療。

劉薇送走了心理醫生,跟楚翰商量,送他回家。

沒想到,楚翰竟然同意了。

這幾天,楚翰在東街的住處已經收拾好了,他的東西也都搬了過去,必需的生活用品劉薇也讓人買好了,隨時都快要入住。

現在楚翰的左手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做什麼都不方便,劉薇說找個人照顧他,楚翰卻說什麼都不要。

劉薇不放心,最後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負責三餐的廚師,還有定時來收拾家務的鐘點工。

劉薇離開了,楚翰就開始打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呂文哲。

「你把明堯藏到哪裡去了?」楚翰第一句話,就這樣問。

呂文哲沉默。

「他還活著,是不是?」楚翰的聲音,弱了下來,仿若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一般死命捏著手機:「求求你,告訴我,他還活著……。」

楚翰的淚,無聲無息地流下來——這溫熱的液體,是第一次為明堯而流。

「你想做什麼?」呂文哲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傲然:「他死了,還不足以讓你泄憤?死者為大,你別再擾他清靜了,好不好?」

「不……」楚翰的聲音哽咽了,一米八多的男人癱坐在臥房的地板上,蜷縮著身體哭泣:「他沒死,他沒死……我……我知道的……」

呂文哲直接掛了電話。

楚翰手中的手機滑落在地,他屈膝,抱住自己的腿,臉埋在雙腿之間,放聲大哭!

良久,他突然鬆了雙手,身體往後倒去,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睜著雙眼,淚花還在眸子裡閃爍,可目光裡的絕望空洞是那麼的明顯。

他就那麼躺著,一動不動。

良久,他猛地跳起來,抓起手機就往外跑。

「我要那個房子的鑰匙!」電話還是打給了呂文哲。

「房子我已經賣了……」

「讓人把鑰匙送過去,我半小時後到!否則,我就算開車撞門,也要進去!」楚翰的聲音,急迫卻又冰冷,說完這些,他就扔了手機,一腳把油門踩到底,朝著那個熟悉的地方而去。

呂文哲終究是怕他鬧事,早已讓人拿了鑰匙等他。

楚翰開了門,抬手攔了那個要跟他一起進來的男人:「你可以走了!」

突然的,不想任何人打擾他和他曾經一起呆過的地方。

開了燈,入目的,還是滿室溫馨的布局,鵝黃色的沙發,上面放著淺綠色的抱枕,白色茶幾上,有形狀漂亮的杯墊和紙巾盒。

楚翰開始翻箱倒櫃。

他記得,去年他生日的時候,明堯送了他一枚戒指。

其實,每一年,明堯都有送禮物給他,每一次,都別出心裁,昂貴精緻,可他,從來就沒有接受過。

更別說明堯送的是意義獨特的戒指。

他還記得他當時說的話:「戒指是相愛的兩個人神聖的承諾,你配嗎?」

如今,明堯失落黯然的模樣彷彿還在眼前,他顫抖的睫毛似乎就扇在他的心上,瑟抖的雙肩此時猶如一把利劍,穿透他的胸膛,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沒有!

沒有!

沒有!

到處都找不到那枚戒指!

他急了,發瘋一般地把所有的抽屜都打開,最後卻只能頹然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痛得鑽心。

猛地,他跳起來,衝進臥室。

他從來沒有關注過明堯喜歡做什麼,但有一樣,他是知道的——明堯有一個十分心愛的上了鎖的音樂盒,不止一次,楚翰洗了澡出來,都看見明堯對著裡面的東西發獃。

每次看見楚翰出來,明堯都會把盒子合上,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裡面。

床頭抽屜……果然還在!

他把那個二十公分左右的盒子拿出來放在床上,跪在床邊,盯著那個要輸入密碼的地方。

他伸手,摁下他自己的生日。

哢嚓一聲,開了。

他覺得喉嚨裡酸澀得厲害,咽一口唾沫,便覺得像是有倒刺的東西在喉管裡上下亂竄,牽扯起綿綿不絕的疼痛。

音樂盒被打開,裡面滿滿的,都是他的東西。

一張宣傳海報,上面的他笑得如沐春風。他記得明堯說過,這張照片,很有戀愛了的感覺。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收藏了嗎?

一塊並不昂貴的防水手錶。那是他和明堯認識沒多久,他過生日明堯送給他的。當時,他高興極了,做夢都想有這樣一塊表。可在明堯對他提出那個條件後,他把這塊表從手上褪了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沒想到,時隔十年,這塊表蒙裂了一道的手錶,竟然還在轉動,時間清晰地顯示著正確的年月日。

這是一塊動力表,隨著手腕的活動,可以轉動發條,給它動力,讓時間旋轉。

可十年了,它都沒有停下,那個男人,是每天都要來搖一搖嗎?

一張明信片。那是他第一次受邀去國外參加頒獎禮,興奮之餘,給公司裡所有的同事都寄去了這樣一張明信片。給明堯的,和其他同事的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他都吝嗇得沒有在那明信片上寫下任何一句祝福的話。

但,它被如此珍愛地收藏在明堯心愛的盒子裡,近十年的時間,畫面都泛黃了,邊邊角角卻沒有一絲折損。

諸如此類的東西,還有很多。

楚翰甚至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盒子,竟然裝得下這麼多東西。

滿滿的,都是他的回憶。

戒指!

楚翰手指顫抖著捏起那枚戒指。他記得很清楚,戒指是一對,是明堯特意到國外定做的,只因為他聽說在那個地方定製結婚戒指的新人,都會白首偕老,永遠幸福。

可他,根本就沒有接受。

如今,只剩這一枚稍粗的戒指,孤零零地躺在這裡。

那一枚在哪裡,楚翰也不好確定是不是戴在明堯手上,他從來沒有注意過,現在想想,明堯手上好像真的有東西,又好像,沒有……

戒指是很簡單的樣式,指環上面的花紋,也並不負責,隻指環內圈,刻著楚翰看不懂的文字,像是古老的咒語,看一眼,就扯起楚翰心底的痛。

他把戒指緩緩套進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大小合適。

他握拳,戒指便被握進掌心,他低頭,吻上指縫的位置。

他把盒子裡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拿出來,看一樣,心底的刺痛便多幾分,眸子裡的絕望便愈加明顯。

最後,他又把東西一樣一樣地放回去,合上,整張臉貼上那金屬質地的盒蓋,閉了眸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伸手把盒子抱在懷裡,起身,上床,側身躺著,蜷起雙腿,無聲地流淚。

他恨,他悔,他痛。

並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在明堯住院的前幾天,他就察覺到自己不對勁,但是,第一次心中有了自己竟然喜歡明堯這種疑問時,他嚇到了。

他沒辦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痛了十年,恨了十年,又愛上了?

他怎麼就這麼犯賤呢?

他迫不及待變本加厲地對他惡語相加,無視冷漠,只是為了證明——他不愛,一丁半點都沒有。

江南小鎮上呆的日子,他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心——每晚入夢來的那人,只有明堯。

每晚每晚,他抱著他,盡情纏綿,夢裡有現實中不曾有的柔情蜜意,不同於明堯每次的咬唇不語,夢裡的男子,在他身下發出各種誘人**的聲音,讓他無法停止擺動的腰身,恨不得把他的身體刺穿,就此死去!

若是普通的春夢也就罷了,可歡愛過後,還有沒完沒了的情意綿綿,兩個人抱著,親著,說我愛你,說我想你。

夢裡的明堯,再也不是那個怯懦謹慎的男人,他變得熱情似火,巧舌如簧,勾著他的腰身,一遍又一遍說著叫人臉紅心跳的纏綿愛語。

去小鎮的第五天,楚翰鬼使神差地在當地的廟裡求了一對平安符,一個是明堯的,一個是他的。

想想那個男人收到這個禮物時臉上會出現的驚喜,楚翰當時差點忍不住就開機給他打電話了。

第六天,他瘋狂地思念明堯的聲音,半夜開了手機,翻開以前的簡訊記錄,一條一條的看,邊看邊笑,笑裡,有甜蜜,有心疼。

甚至,他想好了,回家以後,明堯小心翼翼地伺候他的時候,他突然就把人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平安符親手給他戴上。

只要想想明堯獃獃的模樣,楚翰就會覺得身下發緊,渾身燥熱。

他還想過,是不是暫時先瞞著明堯?萬一他知道自己也喜歡他了,對自己就沒有以前那麼上心了怎麼辦?

他欺負他,只不過是喜歡看他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因為,那會讓他覺得自己被如此重視。

他吼他,只是因為想看到他慌亂無措的樣子,那時候壓在身下衝撞,別有一番快感。

他打他……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卻是氣憤——氣他只知道唯唯諾諾,氣他怎麼就不知道反抗,氣他不知道心疼自己……

楚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的巴掌,是怎麼揮下去的。

現在想起來,心底就跟針扎一樣的疼。

在小鎮的最後一天,他想的是下次來,一定要和那個傻瓜一起,看日出日落,看人來人往。

傻瓜,你在哪裡?

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明堯,你不要我了嗎?

可是,我都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愛你……

------題外話------

臨死前,吼一聲——年會票票~啊啊啊啊~好,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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