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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一一纏綿入骨》069 吃肉?
葉宋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天沒來,手下的兄弟就給他惹事了。

安好剛去上班,葉宋的手機就響了,高天在那邊吼:「老大快來!這邊出事了!」

葉宋騰地就跳起來了,腰疼屁股疼什麼的,其實沒那麼嚴重,可能是潤滑的比較得當,安好雖然狂野,但也不乏溫柔,所以那點傷痛對葉宋來說,有點不值一提,但看安好那麼緊張,葉宋也就不介意扮柔弱博取安好的關心和愛護了。

葉宋趕到的時候,手下的弟兄已經和對方打了起來,這時候製止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入打鬥的陣營,拚個你死我活,打個輸贏勝負出來。

葉宋在安好面前,那就跟隻貓兒似的,又黏糊又纏人又賣萌還會撒嬌,可安好不知道,葉宋在外面,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樣子——霸氣,勇猛,睿智,打起架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勁頭。

葉宋手下的兄弟,其實都不弱,但對方的實力顯然更勝一籌,葉宋來之前,手下已經被人家打得七零八落,雖然葉宋來了,能改善一些局面,但大局已定,葉宋一人再勇猛,也沒法扭轉戰局了。

最後,二三十個人都倒下了,就葉宋喘著粗氣勉強靠牆站著——尼瑪,有本事別在小爺被上的第二天找事!尼瑪,腰疼屁股疼對實力的發揮還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疤子臉從人群後走出來的時候,葉宋就知道,自己兄弟一定是遭人暗算了。

從決定混黑那一天起,葉宋就知道不可能一帆風順,可看著疤子臉提著鋼棍一步步走近,他腦子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安好那張臉。

「宋哥,別來無恙啊。」疤子臉在距離他們三四米的地方停了腳步,鋼棍立在腿邊,摸了一支煙出來,點了,沖著葉宋抬了抬下巴。

「疤子!你他媽的還懂不懂江湖道義!宋哥看你老娘可憐,才沒對你趕盡殺絕,你竟然……」

高天的話還未說完,疤子臉就抬手晃了晃:「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宋哥應該也知道,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吧?」

葉宋冷笑:「虎?你也配?」

疤子臉惱怒:「葉宋!你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葉宋朝他身後看了看:「請了這麼多人,疤子你家裡那點家產差不多敗完了吧?家裡妻兒老母的以後要怎麼過日子呢?」

「要你管!」疤子不耐煩地扔了手裡的煙頭,提起了鋼棍:「葉宋!你搶了我的地盤,收了我的兄弟,今天,咱們就來算算帳!」

葉宋看了他手裡的工具一眼,淡淡開口:「疤子,當初,我是怎麼對你那些兄弟的,你心知肚明。今天落在你手裡,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你怎麼對我都無所謂,但這些兄弟,你不能碰!」

「葉宋,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講條件!」疤子眼裡閃著窮凶極惡的光芒,一步步走近:「我自認待他們不薄,可最後,他們是怎麼對我的?」

「不薄?你心情好了,賞他們口飯吃,心情不好了,對他們又打又罵,跟著你這樣的老大,哪個兄弟會真正的服氣?」葉宋貌似不經意地低頭看了身邊的兄弟一樣,這才看向疤子臉:「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仁,才有他們的不義。」

疤子臉惱羞成怒,抬棍就打過來。

在他眼裡,此時的葉宋,猶如甕中鱉,手到擒來;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靠近的時候,葉宋身邊明明已經倒下看著快要斷氣的兄弟,突然一個右腿橫掃過來,疤子膝蓋受擊,整個人身體平衡失調,朝著葉宋倒過來。

葉宋伸手搶過鋼棍,身子往旁邊一閃,手上的棍子隨即打過去——疤子驚呼聲還沒出口,一聲悶哼,已經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掂了掂手裡的鋼棍,葉宋看向前面的一眾人等,十九歲的大男孩,身上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沉穩冷傲,眼神銳利深邃,輕聲冷笑,竟有君臨天下的霸道氣勢:「你們這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我猜,有個事情,你們並不知情。疤子臉現在所有的家當,估計都不夠付你們工錢的——不信?我收到消息,疤子臉已經辦好了移民,並且買好了全家人明天的機票。想必,他早就打好了算盤,過了今晚,海城再也找不到他這個人,不管今晚這裡的人是死是傷,事情鬧大了,條子最終只會找你們的麻煩。他隻付了定金吧?是不是說事成之後再付其他的錢?等你們跟他要錢的時候,估計,他正在海外逍遙呢!」

說完這些,葉宋抬腳踩上疤子的後背:「疤子哥,你說,我分析的,對不對呢?」

疤子臉倒也硬氣,被葉宋打了一棍,硬是沒吭一聲:「葉宋你別挑撥離間!胡說八道!」

剛剛出腿的高天扶著牆站起來:「哥,別跟他廢話!摸他手機!讓他老娘過來看看他兒子這模樣!當初要不是看在他娘可憐的份上,早廢了他了!誰知道,他還留著這麼一手!」

那些打手的確是拿人錢財辦事的,如今見金主都落對方手裡了,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眾人正僵持著,就聽對方裡面有人說了一句:「好像是柳哥的人過來了!」

葉宋一聽,顰眉,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可不,巷子口,來了五六個人,為首的,正是柳明手下一大猛將,楊威。

說起柳明,那也是海城黑道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據說這人一開始是自己混的,也混得風生水起,可後來就跟了莫天問,如今算是莫天問的左膀右臂,莫天問是黑道上的神,可現在基本上黑道上的事都是交給柳明打理的。

據說,莫天問身邊還有一個得力助手,和柳明並稱左右手。那人名叫艾朗,但真正見過他的人不多,因為他和柳明是分工好了的——柳明主外,主要負責黑道事宜,而艾朗主內,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莫天問的家人。

如今,海城完全是莫天問的天下,柳明的話,也被黑道上的人當做聖旨一般執行。

如今楊威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楊威漸漸走近了,雖只是莫天問手下猛將的跟班,但在葉宋等人面前,他絕對是老資格了。

楊威目光掃了眾人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葉宋臉上:「柳哥吩咐了,今晚所有的場子,都不準鬧事。你們,是沒收到通知,還是,故意和柳哥唱反調?」

葉宋看了高天一眼,高天點點頭。

葉宋的腳還踩在疤子臉的背上,冷聲開口:「柳哥吩咐過的,我們自然不敢不聽。可如果有人拿著刀子想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疤子臉一聽葉宋把他推出去了,剛想出聲,就被葉宋又踩了一腳,臉頰緊緊貼著地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楊威哼了一聲:「我要的,不是解釋。老規矩,這道上的,你們也別混了,回家哄孩子去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要是再看見你們,小心腦袋。」

葉宋眸子裡精光一閃,頓時知道了疤子臉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他選擇今天動手,並不是不知道柳明的通知,而是刻意為之!

楊威一行人揚長而去,疤子臉雇的那群人也自認倒霉,只能罵罵咧咧地走了——楊威發話了,沒人敢不聽,要是有不從的,那就是跟海城整個黑幫為敵,誰有那個膽量?

「你夠狠!」葉宋用力地踩著疤子臉的背,隻覺得從心底升出來一股寒意。

疤子臉冷笑兩聲:「葉宋,你跟我鬥,還嫩了點!你讓爺混不下去,爺老了,也無所謂,但爺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永遠也混不下去!」

「永遠」兩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

高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迷茫了:「哥,現在怎麼辦?」

葉宋抬手摸了摸肋下,剛剛被人打到,這會兒火辣辣的疼:「讓弟兄們先回去,場子裡的事,讓今天沒來的兄弟先照顧著。其他的,我再想辦法。」

「他呢?」高天指指地上的疤子臉。

「自從走上這條道,我也沒想著有婦人之仁。疤子,你當真不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放你一條生路?」葉宋冷哼一聲,抬手拉了拉衣領,遮住了安好留下的痕跡。

「葉宋,事已至此,你也不可能在海城混下去,我送你一句忠告——你還不夠狠,不適合這條道。我今天做了這樣的事,也算是讓你脫離苦海了。今天你想對我怎麼樣,我也認了。你說對了,我全家都移民了,不過,不是明天的飛機,而是今天晚上的。家人現在估計都在機場,馬上就登機了。」疤子臉也冷笑一聲:「至於我,活了一輩子,享受了一輩子,也夠本了。」

「不知道的,以為你重情重義,自己的生死都放一邊,隻考慮了家人後半輩子的幸福。」葉宋蹲下身子,很是認真地顰眉:「可是,疤子,所謂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你當真覺得,我不適合這條道?」

疤子臉趴在地上,側臉看著葉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開口:「葉宋,我承認你辦事是有一套,聽說我原來那些兄弟跟了你,也都死心塌地,比跟著我這個十幾年的老大哥還聽話。但是,就從你放了我這一點看,你還是太嫩了點。不管我後果怎麼樣,我現在是心滿意足了,報復了你,家人也都平安……」

「金老三給了你什麼條件?」葉宋突然低頭,說了這麼一句。

疤子臉的眸子猛地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葉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放你歸山了嗎?虎大哥!」

「你知道什麼?」疤子臉神色大變,聲音壓低:「葉宋,有些人,你惹不起的!」

葉宋索性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看向遠處,想到那個終於屬於自己的男人,目光裡的柔情一閃而過:「疤子,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小混混,海城一抓一大把,要想出人頭地,就得走捷徑,抄近路。不然,就跟你一樣,一輩子,也混不出個名堂。到頭來,還得沾上那要命的東西。」

不知道內情的人,以為兩個人化敵為友,促膝談心呢。高天默默地帶著兄弟們離遠了些,有些傷重的,直接坐車先離開了。

疤子臉咬牙:「你好心計!這麼說,當初你打我的主意的時候,看中的,就不是我的地盤?」

「嗯,事後諸葛亮,說的就是你這樣的。」葉宋笑了,略還稚嫩的臉龐,目光裡卻帶著運籌帷幄的大氣:「疤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急於離開這裡,卻沒有一個能堵悠悠眾口的理由。在你看來,我當時的突然襲擊,對你來說,是及時雨吧?」

疤子臉現在徹底知道自己上當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呢,是信息化時代,我怎麼知道消息的,自然不能告訴你。疤子,自古以來,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以為你的計劃萬無一失,卻沒想到,我會將計就計……」

「葉宋!你到底想幹什麼!」疤子臉看著眼前這張過於年輕的臉,心底真真切切地升起了恐懼:「我不信,你真的不怕莫天問?他的規矩,這道上的人,沒有敢不聽的!」

葉宋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這些,你不用知道了。你打亂了我的計劃,現在,我得重新想想。疤子,你說得對,有些人,我現在還惹不起,所以,和上次一樣,這次,我還是放你走。」

人都散了,疤子臉慢慢爬起來,依著牆坐著,看著那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的背影,突然有種「這個人不得了」的感覺。

他也沒想到,當他僥倖撿了一條命逃到國外,若乾年後回來的時候,海城,果然已經變天了。

葉宋帶著幾個心腹出來,出了巷子,往街上走,不遠處,就是海城最大的海鮮大酒樓。

高天猛地扯了他的衣袖:「老大,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莫老大?」

葉宋抬眸看過去,酒樓門前,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高大強勢的男人,不是莫天問,又是誰?

幾個人都停了腳步,不敢再往前走。

莫天問從車上下來,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了車門。

高天幾人的嘴巴張大了就沒合上——什麼人,能讓莫天問親自開門?

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俊雅尊貴的男子,一臉淡漠,對莫天問的態度,竟然是——無視?

看著兩人進了酒店,高天最先開口:「哥,那人,不會就是傳說中的……」

「除了他,還有誰能讓莫天問這麼上心?」葉宋微微地扯唇笑了,看著那相擁進了酒店的二人,目光裡閃過艷羨:「走吧。」

葉宋回到高天的住處,把身上收拾乾淨了,還好臉上沒留下傷,不然他真不知道怎麼和安好解釋。

安好下班之前,他回了家,穿了中規中矩的睡衣,倒在床上休息。

疤子打亂了他的計劃,有些事,該提前辦了。

本來萬無一失的,這樣一來,肯定就有風險。

但通往成功的路,怎麼可能是一帆風順的?

他沒有什麼好怕的,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安好。

他想出人頭地,他想混出名堂,歸根結底,是為了安好。

不管別人怎麼看,在葉宋眼裡,安好是近似完美的存在,不管是人品,樣貌,工作,能力,都是很體面的,再看他,要什麼沒什麼,還進過局子,和安好在一起,只會給安好抹黑。

葉宋想要的,想給予安好的,他希望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東西——他成功的那一天,他發誓,他一定和莫天問一樣,把自己喜歡的人,供起來,當祖宗那樣服侍。

莫天問對許卓是什麼態度,在海城,並不是個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莫天問寵溺自家男人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葉宋期待,有一天,他也能隨心所欲地對自己愛人好,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當然了,以後的日子怎麼樣,他可以偶爾幻想一下,即使是現在,他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但他對安好的好,那也是少不了的。

安好下班回來,剛打開門,就被葉宋一個熊抱給推到了牆上,沒來得及喘氣呢,那人的吻就貼上來了。

葉宋的腿抬上來,安好趕緊伸手抱著,吻在繼續,兩個人之間緊密的沒有距離,身體相貼,傳遞著溫暖和幸福的味道。

「安安,」一吻方歇,葉宋趴在安好肩頭,喃喃地開口:「想死你了……」

安好抱著人往裡走,在床邊單膝跪下,才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跟個小老虎似的,怎麼精神這麼好呢?不疼了?」

葉宋眸子含笑地看安好:「也不是很疼,安安想要的話,我也很歡迎。」

「少貧嘴了。」安好讓他側身躺著:「葯擦了吧?還有沒有其他的不舒服的?」

「說了沒有呢。」葉宋把安好拉在身邊坐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安安,你今晚也別回去了吧。」

安好扯扯他的頭髮,笑笑:「我吃了飯才走。想吃什麼?我去做。」

「安安,咱倆現在都是這種關係了,難道還要分開住嗎?」葉宋嘟著唇,跟小孩子似的撒嬌,哪裡有半點黑道頭頭的樣子?

「確認了關係,就一定得同居?」安好反問:「誰規定的?」

葉宋長嘆一口氣:「我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應該是順其自然才對。」安好起身:「好了,我去做飯,還是得吃清淡一點吧?」

葉宋趴在床上,看著安好進了廚房,嗯了一聲:「行,你做什麼我都喜歡。」

他垂了眸子,鬆了一口氣——說真的,他還真擔心安好會住下來。到時候,他身上的傷,勢必會被安好看到。雖然他心裡也希望安好能留下,但比起惹安好生氣,他還是寧願選擇自己受委屈。

兩人吃飯的時候,安好說周末要去見小青,葉宋嬉皮笑臉地開口:「安安,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和小青見見面啊?咱倆都這樣了,你得讓我見見你家人吧?」

別說,安好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被葉宋問得一愣,一會兒才回答:「也行,看哪天有空,你倆見見。」

「擇日不如撞日,就這個周末怎麼樣?」葉宋趁熱打鐵。

安好顰眉:「這麼快?我……」

葉宋放下筷子:「安安,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見你的家人?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都是騙我的?安安,你心裡是不是還是覺得看不起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安好笑著拿起筷子塞他手裡:「你整天別胡思亂想好不好?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小青他不知道我,我喜歡男人的事。」

「他不知道?」葉宋訝異。

安好點點頭:「嗯,我沒跟他說。」

「你想瞞他一輩子?」

「也沒想著瞞他,只是那時候覺得,這輩子我單身一個人過的機會比較大,與其讓他知道了不舒服,還不如不告訴他。」

「單身一個人過什麼意思?」葉宋不幹了,湊過來,盯著安好的眼睛問。

「那時候沒想著會和你在一起,心裡沒什麼想法,也沒有喜歡的人,不一個人過,難道還隨便找個人湊合?」

葉宋一臉鄭重地點點頭:「嗯,也有道理。先吃飯吧,吃了飯,咱倆再說會話。」

安好以為葉宋只是捨不得讓自己走,誰知道,他指的說會話,竟然是讓安好坦白情史。

「說吧,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麼個情況。」吃了飯,葉宋靠在床頭,跟審犯人似的。

其實這件事,安好也沒想著有什麼不能說的,之前就已經和葉宋說過,但葉宋一直沒問,他也不可能主動去提。

今天葉宋問了,安好就老實回答:「是我的初戀,從高中我就喜歡他,一直到現在。」

「現在?」葉宋聲音抬高了八度:「你確定你現在喜歡的還是他?」

安好很認真地想了想:「這麼多年的感情,一下子割捨,其實挺不現實的。其實,這些天,我已經很努力地在放下這段感情。葉宋,我不想騙你,也許,在我心裡,永遠都會有個位置是屬於他的。」

葉宋閉了眸子,吸了吸鼻子:「安安,我突然覺得屁股好疼。」

安好嘆口氣,坐床上把他擁在懷裡:「所以,一開始,我不答應你,就是怕對你不公平。可是,我們兩個發展到現在的關係,我承認,我對你,有動心了,以後的日子,我也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戀人。葉宋,以後,那份暗戀,只會成為回憶,我們以後有的,是未來。」

「我屁股還是疼。」葉宋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不抬頭。

「我幫你揉揉?」安好自然知道他不僅僅是屁股疼,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心裡不舒服。

「不要,你揉的時候萬一獸性大發,那我屁股豈不是會更疼?」

安好啞然失笑:「你覺得會嗎?」

「會!」葉宋抬頭看安好,眸子亮晶晶的:「我這麼年輕,這麼帥氣,身材一等一的好,屁股摸起來又軟又滑,像我這麼好的愛人,你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葉宋。」安好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截斷了他的話:「你的好,我都知道,我也會珍惜。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有了你,我不會再對其他人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以前存在的,我只能讓那些成為回憶。相信我,好嗎?」

「我相信你。」葉宋推開安好,一個人默默地躺下,把被子拉高,遮住了整張臉:「我屁股疼,想睡覺了。」

安好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留下,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談戀愛,剛剛那些話,也不是特意說出來哄葉宋開心的,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心裡話,可現在明顯的葉宋鬧脾氣了,怎麼哄,這是個技術活啊。

「葉宋……」他叫了一聲,伸手拉了拉葉宋的被子。

「你走吧。」葉宋甕聲甕氣地開口:「我睡著了。」

這下安好更加確定他不高興了:「葉宋,你別這樣,要是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說出來,我改,行嗎?」

葉宋其實就是吃醋了,對於安好上次說的那個喜歡了很久的人,葉宋一直覺得就是心裡的一根刺,他沒想到,兩個人關係都這樣了,安好竟然還能大大方方地說會在心裡留個地方給對方——怎麼能這樣呢?他心裡滿滿的都是安好,安好心裡除了他,怎麼還能有別人呢?

他覺得委屈。

雖然,兩個人如此親密完全是他一個人努力的結果,但安好也說了,他會負責的。那麼,兩個人以後就會在一起,都在一起了,不是應該彼此只有對方一個嗎?

「今晚,我不回去了,好不好?」想來想去,安好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討好葉宋。

「我屁股疼,又不能做什麼,你留下幹什麼?」葉宋把被子拉下來,看著安好,一雙眼睛紅紅的,還有淚花在裡面閃爍。

安好一看,就覺得心裡跟針扎似的,難受,不舒服:「葉宋,我剛剛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我道歉好不好?你別這樣……」

「你沒錯。」葉宋坐起來,扯了扯頭髮:「是我太貪心了,安安,對不起。」

見他目光裡一片真誠,安好也沒多想,伸手把人攬過來,擁在懷裡,拍拍他的後背:「傻瓜,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葉宋真的想開了?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大度地接受了安好把暗戀的人放在心裡的事?

葉宋的下巴靠在安好肩上——以退為進而已,總有一天,他會努力到讓安好的心裡,隻裝得下他一個人!

那天晚上,安好還是回去了,沒辦法,他最後倒是想留下來了,可葉宋不知道怎麼了,很「懂事」、很「體貼」地讓他回家看看。

安好看他情緒恢復如常,也沒多想,就回家了。

至於葉宋想和小青見面的事,也沒談完,擱置了起來。

但回到家,安好還是想了想這件事——既然他和葉宋在一起了,那麼,早晚是要讓小青知道的。

小青在天宴呆過,對於這些,自然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小青會不會排斥……

安好想著,等小青考完試,再說這事兒吧。

安好一心給小青著想,擔心小青期末考試會分心,但凌皓北可沒顧忌這麼多。

溫柔攻勢還在繼續,但顯然,沒什麼成效。

沒成效不說,小青那孩子看見他,反而比之前更怕了——凌皓北就納悶了,這死小孩是缺心眼還是少根筋?能讓自己這麼上心的,這麼多年了都沒見過一個,他不但不知感恩,還一副見鬼的表情?

「這個語法很常見,通常出現這個單詞的時候,基本都是套用這個公式的。這樣——」凌皓北在筆記本上畫了一條橫線,把重點標出來:「看到了嗎?你只要記住這個,以後類似的句子,都能套用。」

小青點點頭。

凌皓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也只有自己在給他講解的時候,這孩子才這麼乖巧認真。

「還有什麼地方不懂嗎?」凌皓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好軟好滑。

小青不著痕跡地躲開,搖搖頭:「暫時沒有了。我再複習看看。」

凌皓北怎麼看不出他的抗拒,卻忍著沒有生氣,繼續貫徹溫柔攻勢:「行,遇到不懂的,再問我——對了,飯菜還合口嗎?營養雖然是第一位的,但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們就換一個營養師。」

「很好的,謝謝凌哥關心。」小青禮貌地笑了一下,卻很快抿了唇,笑意只是一閃而過。

凌皓北捕捉到了那轉瞬即逝的絕美,心裡一動,忍不住伸手出去,想碰觸他的臉。

小青卻突然起身:「凌哥,我回房間去看,不打擾你工作了。」

凌皓北低咒一聲,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被用盡了——其實,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身上竟然還有叫做耐心的這個東西。

這兩天,他都是親自去送小青上學,自認為溫柔體貼至極,可看樣子,卻是讓小青越來越遠了。

凌皓北就奇怪了,到底安好是怎麼讓小青死心塌地乖巧聽話的?

讓凌皓北放在心上的,也就是小青的身體——畢竟,身體不好了,也影響兩個人以後的性福生活。

至於那個什麼期末考試,凌皓北真沒看在眼裡——小青讀書好或是不好,在他看來,沒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凌皓北起身,去敲小青的房門。

小青在裡面問:「凌哥,有事嗎?」

「開門。」

「我準備睡了。」

「準備睡,那就還沒睡,開門。」

門開了,小青明顯一臉戒備地看著凌皓北:「凌哥。」

凌皓北從頭到腳掃了他一眼:「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小青心裡咯噔一下子——凌皓北臉上,沒有了這幾天的笑意。反覆無常形容他,真是挺合適的。

小青聽了安好的話,好不容易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上來。

「坐。」凌皓北在沙發上大喇喇坐了,手臂伸展,頗有帝王風範。

小青遠遠地坐了,縮著肩膀,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

「在天宴,呆了多久?」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讓小青渾身一顫,猛地抬眸看向凌皓北。

「怎麼,這問題很難回答嗎?」凌皓北點了一根煙,朝著小青的方向吐了一口煙圈。

小青又猛地低了頭,半晌,小聲回答:「半年。」

「半年,六個月,一百八十多天。」凌皓北冷冷哼了一聲,就覺得心底有莫名的怒意升起來:「說吧,伺候了多少男人?」

小青的手指開始絞在一起,指節泛白。

「說吧,沒事,我不會瞧不起你。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用回答……」

小青垂著的眸子,閃過一絲希冀。

「不過,你一天不回答,我就天天問。哪天安好過來了,說不定,我當著安好的面就問出來了……」

「不要!」小青隻覺得心裡一緊,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不要?」凌皓北現在是知道了,只要提及安好,小青就會失態——這個事實,讓凌皓北更覺得心底醋意翻騰。

「剛去的時候,我,我被人打了,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小腿骨折了……」

「挨打?」凌皓北調整了坐姿,以更舒服的姿勢詢問:「為什麼挨打?」

「我,我不想賣……」小青閉了眸子,睫毛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他們就……」

凌皓北不作評價:「然後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能站起來,他們又逼我,讓我看錄像……學習,我,我不願意……」

「就你這模樣,他們能放過你?」凌皓北彈了彈煙灰,嘴裡的語氣看似輕鬆,心裡卻揪了起來。

「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還有那樣的事……我很怕……」小青伸手捂住了臉:「他們,他們……」

凌皓北把沒抽完的煙狠狠地撚滅在煙灰缸裡。

「我想逃出去,想自殺,都沒成功……」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小青的喉嚨裡發出來,帶著一如既往的綿軟和小心:「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看著那瘦小的身軀縮成了一團,在瑟瑟發抖,凌皓北突然就覺得一抹心疼湧了上來,忍不住就想上前抱著他,給他安慰和溫暖。

小青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那些人做的那些事,他根本就說不出來,閉上眼,只要想起那些,他就不敢再去回憶,隻覺得身體彷彿置身在冰窟裡面,冷得忍不住發抖。

突然,他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恍惚中,他彷彿又看到了安好從天而降,把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他一把抱住那讓他安心的腰身,喃喃地叫:「哥,救我,哥……」

凌皓北忍不住把他擁得更緊,雖然知道他很瘦弱,可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擁著他,才知道這孩子身上的骨頭都硌人了——上次抱著他去醫院的時候,只顧著驚慌了,根本沒心思去想其他的。

「別哭,以後……」凌皓北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該說什麼?他該怎麼說?

本來,他問這件事的初衷,是想讓這孩子出醜,他趁機威脅凌辱,讓小青對他言聽計從。

可怎麼,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他就心疼了呢?

伸手撫上小青的肩,另外一隻手摸索著去給他擦淚,嘴裡還得哄著:「乖,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不哭了。」

其實凌皓北心裡大概已經有個譜了——不管是在自己辦公室看錄像的時候暈了過去,還是在自己面前想撞牆尋死的舉動,想必,那段在天宴的日子,給他心理留下了極大的陰影。

也許,該給他找個心理醫生。

良久,懷裡的人漸漸沒有了聲響,凌皓北輕輕抬起他的下巴,小孩漂亮的一張臉蛋上,淚水未乾,卻是已經睡著了。

凌皓北目光失神地落在這張過分漂亮的臉上,終於忍不住輕輕吻了上去,碰觸到他柔軟的肌膚,凌皓北即使再有留戀,也抬頭,結束了這個極其純潔的親吻。

他起身把小青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小青的臥室。

美味新鮮的可口點心就在眼前,卻看得吃不得,這種情形,什麼時候才能改善?

凌皓北眸子一亮,看一眼熟睡的孩子,突然起身,幾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了,朝著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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