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楚翰一聽這話,一下子有了主意:「來,你翻過去,我給你捏捏背——很舒服的,真的。」
說著這話,他就去拉明堯,讓明堯翻身下去,他的大手就開始順著明堯的脊背開始揉捏。
「不用,你也忙了一天了。」明堯根本就沒有回絕的機會,他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直接就任楚翰擺布了。
「我不累。」楚翰肯定不會很專業的按摩,但沒吃過豬肉,好歹看過豬跑,他的大手又有力,那麼捏幾下,還挺像回事:「不過,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會累呢?」
楚翰這話就是故意把明堯往別的話題上帶,他就不信了,他說點露骨的話,手上的動作再撩著點,明堯能沒反應?
「不知道。」明堯肯定不能說自己在浴室裡打灰機了,他的臉埋在枕頭裡,開始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
「那是昨晚沒睡好?」楚翰的大手似有若無地在他頸間略過,又一點點往下走,打著璿兒地那麼按摩,逐漸停留在明堯尾脊骨那個地方。
他上次就發現了,明堯的這個地方,特別敏感,別說吻了,就是他輕輕碰一下,明堯的身體都會輕輕地顫抖。
他一邊兒摁著,一邊兒看明堯的反應——說是摁,其實和撫摸差不多,說得更直白一點,那就是挑逗!
可讓他失望的是,明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把手往明堯臀上摸,隻得輕輕叫了一聲:「明堯?」
明堯迷迷糊糊快睡著了,嗯了一聲。
「真的不舒服?」楚翰嚇著了,伸手就去摸明堯的額頭:「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
明堯嚶嚀了一聲,臉頰在枕頭上蹭了蹭,沒說話。
楚翰看著他,眼睛也不眨,一會兒的功夫,耳邊就傳來了明堯均勻規律的呼吸聲。
他睜大眸子——如果他沒有看錯,明堯竟然睡著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
不應該啊!
他愣愣地盯著明堯看了半晌,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哪裡出問題了嗎?明明一開始他還說熱了啊。
楚翰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浴室的方向,他愣了愣,接著張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剛剛在浴室,明堯不會……
都是男人,這點事兒誰還不知道啊,這麼一想,楚翰立即明白了——敢情,明堯是在浴室裡自己解決了。否則,這葯不可能沒有作用啊!
也就是說,明堯情願自己動手,都不願意跟他……
楚翰也知道,可能是明堯臉皮薄,但只要想想明堯放著他這麼好一個工具不用,反而自己動手,楚翰還是覺得挺受傷的——這是不是說明,他的魅力,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大?
或者,在現在的明堯眼裡,他根本就已經不具備任何魅力了?
楚翰愣了一會兒,又慌忙把被子給明堯蓋好——他這時候已經確定了,明堯肯定在浴室裡做了什麼刺激的右手運動,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睡過去。
他抬腿下床,進了浴室。
浴室裡一股清新的味道,絲毫沒有**的痕跡。
楚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還能嗅到明堯的味道。
他再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兄弟,苦笑:「說了讓你吃飽的,結果,還得餓著你。」
千算萬算,怎麼最後還是失策了呢?
他就不該讓明堯洗澡啊,直接拿下多好?
他想著,是不是再去跟呂文哲要點葯?
又一想,算了吧,如果讓呂文哲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定怎麼罵他呢。
這麼說,這頓肉,是吃不上了?
在楚翰看來,吃肉倒是次要的,關鍵的,他認為這是和明堯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和機會——只有相*的人,才會貼合得那麼完美,叫人心醉。
可誰知道,就這麼一個機會,明堯也不給他。
他覺得,走捷徑,看來是沒希望了,如今,只有踏踏實實一步步走下去,慢慢改變明堯的看法,一點點接近明堯的心了。
這個辦法雖然慢,但他有信心,終有一天,他和明堯,會真正的雙宿雙飛,攜手白首。
他覺得,還是算了,投機取巧終究不是好辦法,真心實意最重要,既然他什麼苦都不怕,既然他想讓明堯看到他的心意,那麼,這條路,他就該堅定不移地走下去,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都不會退縮。
從浴室出來,他坐在床邊看著明堯熟睡的側臉,看了良久,最後,乖乖地把棉被鋪在地上,關了燈,睡了。
在進入夢鄉之前,楚翰覺得今天的自己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如果是以前,他會想方設法地趴在明堯身邊,就算明堯睡著了,他怎麼也會佔點便宜。
可現在,看著明堯的睡顏,他覺得心裡特別的平靜——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他現在對明堯沒感覺了,恰恰相反,他心裡翻湧著大股大股壓也壓不住的悸動,但是,他能控制了。
他覺得,真正*一個人,不僅僅是要和他行魚水之歡,儘管魚水之歡必不可少,但最重要的,還是心靈交流——只是看著他,就有那種寧靜祥和的感覺,想讓時光在這一瞬停止,想就這麼和他一輩子到白頭。
一個*字,讓他學會了很多,懂得了很多,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讓他從一個懵懂青澀的少年,成長為今天的為*而奮鬥的成熟男人。
他突然很喜歡現在的自己,一個為了*能隱藏**,一個僅僅是看著*人的臉就能夠很滿足的男人,一個有決心陪著自己心*的人走一輩子的男人——他想,終有一天,明堯也會重新*上他,兩個人,再也不分開。
*情這個東西,自古以來,就有無數人在傳頌,具體的,它有什麼好,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其實,*情帶給人的,不只是幸福甜蜜快樂,還有悲傷心痛酸楚。
箇中滋味,千千萬萬。
楚翰算是慢慢品出來了,這個不知道*是何物的男人,也在一步步走向成熟,走向屬於他和明堯的*情之路。
說起來,凌皓北就相對淒慘一些。
別看凌皓北在外人面前又冷又傲又橫,可在小青面前,他乖得就跟隻小綿羊似的。
葉宋見了他打凌雲的那個狠勁兒,回頭又看見他在小青面前小心翼翼巴結奉承,真是沒辦法把這兩種截然不同表現的行為聯繫到一個人身上去。
所以說,*情還是一所無所不能的大學校,能生生地把一個人改造成另外一個模樣。
「走吧?」葉宋抱著安好的手臂。
「他把凌雲怎麼了?」安好指指拉著小青進了臥室的凌皓北:「我好像聞到血的味道了。」
「不是吧?」葉宋驚悚地看著他:「你聞到了?」
安好點頭:「味道怪怪的,應該有血——不會真把人打出血了吧?」
「嗯,鼻樑折了。」
「你不會拉著他?」安好嘆口氣:「你說,他以後不會打小青吧——這算不算家暴傾向?」
「什麼亂七八糟的!」葉宋白了他一眼:「你看他恨不得把小青供起來那個樣,他會捨得打小青嗎?別說打了,就是掉跟汗毛他也心疼——安安,你說,你怎沒這麼疼我呢?」
「沒疼你?」安好歪頭過來看他:「那怎麼才算疼?」
「把我捧手心裡,噓寒問暖,什麼好聽就說什麼,我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安安,你知道二十四孝吧?」
安好捏捏眉心:「二十四孝什麼的,估計他們給你送的那些小男生都會,不如,你去會會他們?」
安好一提這茬,葉宋立即蔫了:「安安,不是說了嘛,我根本就沒那個心思——真的,我發誓!那些人,我連一眼都沒多看!」
「是嗎?」安好把他擁在懷裡:「誰知道呢,我又沒整天盯著你。」
「我都發誓了。」葉宋順勢抱住安好的腰:「那你讓我怎麼辦?」
「二十四孝具體指哪些,你知道嗎?」安好問。
葉宋點頭:「我在網上查過——安安,以後,我一樣一樣做給你看!我心裡只有你一個的!他們就不值得我看一眼!安安,你別多想!」
安好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回家好好疼你。」
葉宋半天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怎麼最後要做二十四孝的人,成了他了?
他這真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了,估計,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但他轉念又一想,也就釋然了——別看安好嘴上不會說,其實,在日常生活中,都是安好照顧他。
早上,安好做了早飯,給他端到床邊,喂他吃,還得負責給他穿衣——一切都收拾好了,親自送他去公司,晚上時候,再去接。
中午的時候,葉宋一般都有飯局,可每天,都能雷打不動地接到安好的電話,兩個人在電話裡都能纏綿好一陣子。
果真應了那句話,熱戀中的人,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在一起,不分開。
他就想著,這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多好啊,等小青和凌皓北的事情徹底解決了,他和安好,就能踏踏實實過他們兩個的甜蜜二人世界了。
想想,葉宋就覺得未來的日子太美好了。
相比較而言,凌皓北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