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治很鬱悶,他比誰都鬱悶。
看著三個好奇寶寶一樣的損友,他只能嘆息道:「我如果說我和別人打擂台,賭注是那個人贏了可以在沈嘉怡臉上畫隻大烏龜,結果我還輸了的話,你們會相信嗎?」
齊夏三人面面相覷。
他們調侃歸調侃,但是唐納治的實力卻擺在眼前,別說聖羅蘭學院裡找不出一名劍士分院的學生可以和唐納治對抗了,放眼整個龍軒帝國,在同年齡段也絕對找不出幾個可以和唐納治對打的。
「你又招惹到哪路神仙了?」齊夏眼角帶笑。
唐納治瞥了他一眼,小聲道:「吶…如果我說,和我上擂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蕭蕭的話,你們會相信嗎?」
此話一出,三隻禽獸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
「你是說,你剛才和蕭蕭打架了?」齊夏挑眉。
唐納治白了他一眼道:「請用切磋!我是那種會隨便打架的人嗎!」
三個禽獸用眼神表達了回應——是!
唐納治嘔血。
「把你們剛才的經歷說說看,我分析分析。」齊夏笑眯眯道。
於是唐納治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部複述了一遍。
齊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眯著眼睛看向一臉鬱悶的唐納治。
「你是說,你因為保護沈嘉怡和別人上擂台,結果結束後遇到了可能是蕭蕭的小鬼,還把你打敗了?」根據唐納治的描述,齊夏幾乎可以肯定,那個行為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鬼,絕對是沈炎蕭無疑!
沈炎蕭當初在弓手分院和萬利的那場比試,幾乎轟動了整個學院,那些神乎其神的技巧,至今讓他們記憶猶新。
如果說這世間,還有哪個小鬼可以展現出尋常人聽都沒聽過的弓手技巧話,那必定是沈炎蕭無疑。
而且,根據唐納治所說,那支箭矢並沒有真正的擊中他,但是卻依舊在他臉上留下了擦痕,嚴雨在給他治療傷口的時候發現在唐納治臉頰的傷口上嚶嚶有一絲帶有腐蝕性的魔力殘留,這種魔力只有術士才能使用,再加上唐納治之前無法動彈的情況很像是中了單體咒術。
能夠用的了弓箭,又會咒術的人。
整個光明大陸只怕也只有那個始終兩個月的小傢夥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蕭蕭啊。」唐納治覺得自己很冤枉,早知道是沈炎蕭他怎麼可能和她打。
「其實,我覺得關鍵不在於這裡。」嚴雨眼神古怪的看著唐納治。
「啊?」唐納治有些懵懂的盯著嚴雨。
「假設,那個人真的是蕭蕭。以她對你的了解,似乎一直都是把你當做一個不合格的藥劑師來看,結果今天重逢居然是在你用劍士技能和別人打擂台的時候……」嚴雨的語調無限延長,逐漸削弱,卻在唐納治的心中留下了一層寒意。
唐納治徹底傻了。
嚴雨的話猶如當頭一棒,叫他腦袋嗡嗡作響。
這種戲劇性的相遇,只怕唯一可以對沈炎蕭留下的只有一個信息:
唐納治是個卑鄙無恥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