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好好待着!”
把人抱進屋,徐墨衍把他往床邊一掼,轉身就出去了。
衛青城乖乖的坐在床邊,等候着媳婦兒的發落。
已經是立春時節,舂寒料峭,溫度還低,屋裏的暖氣沒開,透着一股冷清和涼意,他伸手摸了摸床被,手觸下一片冷意。
衛青城站起身去摸了摸床頭的枕頭,心仿佛因爲這看似冷清的屋子漸漸暖了起來。
有這個人才是家啊。
徐墨衍很快又回來,手上拿着他的家居服和拖鞋,把衣服放下,他又出去,把外面方勁同搬進屋的藥箱拎了進來,關好門再回來的時候,屋裏的溫度已經起來了。
“衣服脫了。”
他雙手環胸,冷着臉揚着下巴,有些頤指氣使的讓他趕緊把衣服扒了。
知道躲不過,衛青城倒是很幹脆的站起來順從媳婦兒的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
大衣羊毛衫和襯衣一件一件的脫下來,襯衣離身之後,背心下那一圈凸起持别顯眼,徐墨衍瞪着眼呵斥男人道,“看着我幹什麽?脫了!”
衛青城無奈,隻得加快速度把身上最後一件背心也給脫下來。
衛青城的身形高大,寬肩窄腰,骨架長得好,又因爲常年鍛煉而橫下的一身勻稱肌肉,十個男人九個都會羨慕嫉妒恨。
徐墨衍自然也是那九個男人其中之一,但是現在,徐墨衍看着那是個男又都要羨慕嫉妒恨的胸腹間纏着的一圈白紗布,除了惱恨和心疼,什麽心思都飛了。
滿腔的憤懑和怒意都沒了蹤影。
剛剛摸到和現在親眼直觀的看到,這完全是兩種概念。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抖着手指着男人身上那圈浸着血漬的白紗布,急眼了,“你這到底怎麽弄的?”
衛青城招招手,讓他過去,可是徐墨衍倔強的瞪着眼,腳下卻沒有絲毫能動作,他不敢過去……他剛剛撲過去抱着他那下,正好砸在傷口上,看着紗布上新浸出的血,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撞裂傷口造成的。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這男人身上帶了傷回來,要是知道,他就算再想他也不可能莽撞的撲上去。
看媳婦兒不過來,衛青城隻得自己走過去,伸手将人抱住,“别擔心,隻是一點皮外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太想你,我本來是打算養好了再回來的。”
“撒手!”徐墨衍急急的伸手抵住他的肩膀,想要避免兩人的身體有碰壓的接觸。
第一次被媳婦兒這麽呵斥撒手,衛青城不知道自己是該委屈還是該無奈,“墨衍不想我?”
“想毛想,你趕緊給我撒手!”徐墨衍怒道。
衛青城一聽,直接抓着他壓着他的肩膀推拒的手腕,把他往後一堆,直接推倒牆邊,扣着他的手腕壓在牆上,俯身就是炙狂的親吻落下
。 徐墨衍全部的心思都還沉浸在男人身上的傷上,完全沒有準備,等他意識回籠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嘴巴都快要被男人嘶啞破了。
男人就像一頭野獸,在獵物面前,完完全會的暴露出兇殘的本性。
掙紮隻在片刻之間,擔憂和刻骨銘心的思念催化了對男人親近碰觸的渴望,他仰起脖子,主動的回應追逐這讓他想得抓心撓肝的男人。
他太想太想他了!想得都快着魇了一樣,要不是他實在是找不到他,他早已經直接殺出門去揪人去了!
兩個分别太久的人,如同野獸一樣急欲将彼此吃拆入腹。
誰也沒那個心思和精力去顧忌什麽,他們隻想通過擁抱和占有來一解相思。
到最後關頭的時候,徐墨衍總算還記得男人身上的傷。把人推到床上,他攬下了主動權,讓兩人抒解釋放了一次之後總算是抓回了神智。
看着那紗布上的豔紅暈染開去,懊惱不已的啃了男人兩口,顧不得打理自己一身的情欲狼狽,跪在床上去幫衛青城把浸血的紗布拆下來。
衛青城攔着他,讓他先去洗澡,說他沒換過藥,怕他做不好。
徐墨衍不幹,說他會小心翼翼,不會弄痛了他,堅持着非要給他換。
兩個人正争論着,就聽到外面徐冬平的喊聲。
“三兒?三兒?”
聽到大哥的聲音,再一看自己身上就一條小褲褲的模樣,徐墨衍差點沒給吓得跳起來,從床上竄下來,抓了毛衣和褲子匆匆套上,那速度就跟後面有耗在攆一樣。
這偷偷摸摸做壞事的後果,就是心跳加速啊。
“衛先生,你先穿條褲子!趕緊!”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遇上這狀況,徐墨衍有點心慌手亂的。
他叮囑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沖出去開門。
衛青城搖搖頭,聽話的抓了褲子套上,時間匆忙,衣服可以都直接省了,反正不穿也不會穿幫的。
他褲子套上,把床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他們剛剛隻做了一次,他的又全部都射到了小家夥身體裏面,屋裏的暧昧氣味不算濃厚,開窗換氣都可以省了。
剛整理好,就聽到外面再度響起徐冬平的聲音。
“大白天的怎麽關門啊?是衛哥回來了?”
“嗯,二哥回來了,屋裏我開了暖氣,不關門還能暖起來?”然後是小家夥鎮定的聲音響起。
這小家夥,圓謊現在倒是越來越鎮定了。
“我說你怎麽大白天關門呢……”
衛青城抓了襯衣套上,扣子都沒扣,直接大敞着走出了房門去。
“冬平。”
“哎,衛哥,什麽時候到的?”徐冬平笑着跟衛青城打招呼,話音剛一落,他就注意到衛青城大敞着的衣襟下那紅豔的血漬,“你這是受傷了?!”
衛青城擺擺手,淡笑道,“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
“可是這……”
“傷口裂了,墨衍開了暖氣,我正準備換藥。”
徐冬平連連點頭,“那趕緊去換藥吧!三兒,快把門關上,傷病最忌風寒感冒!”
徐墨衍沒等他哥說,他前腳一進屋,他随手就合上門扉,阻擋外面的寒風吹進屋來。
“那你忙你的,我先去換藥。”衛青城比比房間。
“三兒,快去給衛先生幫把手!”徐冬平招呼弟弟趕緊去幫忙。
衛青城無奈,大舅子,你不知道我這勸了半天好不容易等着你這打個岔嗎?
徐墨衍二話不說,直接拉着衛青城就往房間裏走,這下是連讨論争論都剩下了,直接上陣。
徐冬平看兩人進屋去換藥,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土,就沒打算去湊熱鬧了,正好兜裏的電話響了,他就站在堂屋裏揚聲給兩人打了招呼,他就直接出門去了。
拆開紗布之後,徐墨衍瞬間炸毛了,“媽的!這就是你所謂的皮外傷?!
男人左下肋順着肋骨的走勢被開了一個直徑至少超過十厘米的不現則大口子,傷口周圍的皮肉應該有損傷,損傷不算很大,皮肉是直接拉起來縫合在一起的,看上去太層皮膚有些緊硼的拉扯着,傷口還沒有拆線,他撞開的傷口還不是這一條大傷,而是周圍縫合拆線的四五處小口子。
傷口都普遍不現則,他看不懂這傷口是被怎麽弄出來的。
“姓衛的!你他媽最好老實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說不清楚,老子不剝你混蛋兩層皮,老子就不姓徐!”徐墨衍真的被吓住了,瞪着眼,唇色刷白。
這一看就已經是恢複過一段時間之後的傷了,看着現在依然這麽駭人的傷,他根本就不敢想象,這人剛傷着到底是怎麽一個慘烈的情況。
衛青城摸摸的頭,輕輕的歎息,“我不想讓你擔心。”
“不想讓我擔心?你出門四個月不回來,一回來還給我捎上這個回來,你還敢說不想讓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