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哪怕你不再踏入地心域,我們的因果也沒有斷。」
「或許未來能在太上世界見面也說不定。」
葉辰長嘆一聲,點點頭,畢竟這是血凝仟的選擇,自己要尊重。
血凝仟突然張開雙手,臉色微紅,對葉辰道:「既然要走了,那就來一個離別的擁抱吧。」
她其實並不想葉辰離開,也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卻沒想到如此之快。
她想此時此刻,把葉辰的溫度記住。
她這輩子,不會再有朋友和親人了。
除了葉辰。
葉辰有些無法理解血凝仟的意思,但還是走上前,兩道身軀碰撞。
彼此的溫度,彷彿就在眼前。
幾息之後,血凝仟主動鬆開了手:「走吧。」
葉辰深深的看了一眼血凝仟,手中拿出一塊玉佩,一滴本命精血匯聚其中。
玉佩閃速著道道血光,無比璀璨。
「這是我的本命玉佩,如果此地有任何變化,或者你處於生死之間,就通過玉佩告訴我,我會不顧一切來救你,這是我的承諾。」
血凝仟收下玉佩:「嗯。」
做完這一切,葉辰轉身便是向著那扇大門而去。
血凝仟看著葉辰的背影,右手緊緊的握住玉佩,雙眸卻是不知何時濕潤,一滴接著一滴眼淚落下。
「葉辰。」
「我們會再見的。」
……
當葉辰來到外界,任非凡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走吧。」任非凡淡淡的聲音傳來。
說著便禦風往恆古之門而去。
葉辰見到任非凡,當即跟隨上去,一同趕往恆古之門。
他最後看了一眼巨劍,他很清楚,這巨劍的因果還沒消散。
他和血凝仟之後恐怕會有更多糾纏。
不過,想到馬上便要重返外界,葉辰心中更是激動。
「血龍,血神,思清,若雪,魏穎……我要回來了!」
昔日故人的身影,一一在葉辰腦海裡劃過,他心中充滿了期待。
……
此時,裁決聖堂總部。
裁決聖堂既是法寶的名稱,也是門派勢力的名稱。
這裁決聖堂的總部,在地心域最中央的位置,外人稱之為「中央之地」,是整個地心域氣運最濃厚的地方,當年萬墟老祖,便是在此地飛升。
萬墟老祖飛升後,裁決之主便佔據了中央之地,自立門戶。
今天的裁決聖堂,已經是地心域最強大的勢力了。
在這片中央之地上,一座座恢宏堂皇的宮殿,連綿成片,一眼看不到盡頭,到處都瀰漫著神聖的光輝,有無數信徒在這裡禱告吟唱,天空上漂浮著諸多仙靈的影子,在九天蒼穹之上,還懸浮著一座龐大神聖的天堂國度,令人仰慕。
這一刻,聖堂最核心的大殿,「天堂神殿」之中,一個相貌英俊,皮膚比女人還要白皙細膩,渾身帶著一絲陰柔之氣的秀美男子,正隨意坐在寶座之上,以手支頤,目光轉動間,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這個秀美男子,相貌如妖孽般英俊的存在,正是地心域最負盛名的裁決之主!
「鯨落之地出事了?可能是任家的天命之子降臨?」
裁決之主淡淡開口,相貌雖陰柔,但說話間帶有天君般的威嚴與殺伐,令人心悸。
寶座台階之下,一個相貌也是頗為英俊,腰間掛著酒壺的男子,單膝跪著,向裁決之主回報道:「是,剛剛收到消息,鯨落之地海洋崩塌,海嘯淹沒了方圓十萬裡的聖堂子民,死傷極為慘重,巨鯨神樹也被收走,有人看到荒魔天劍的劍氣,想來背後之人,便是輪迴之主與任家那位天命了。」
這個男子,自然便是四長老陳醉月了。
他此前已向裁決之主彙報過任非凡和無無天書的消息,憑此情報,他雖丟失了丹仙葫,但總算沒被裁決之主處死。
聽到這消息,裁決之主眼眸閃爍,似乎在思索著些什麼,喃喃道:「單是一個輪迴之主,還有解決的可能,再加上任家那位天命,事情可不好辦了……」
陳醉月道:「要不要召集大長老回來,請他解決?若是大長老肯出手的話,拚著同歸於盡,或許能拉著那位任家天命陪葬。」
任非凡實力太厲害,「鏡花水月」四大長老之中,唯有大長老陳羽鏡可能對抗,至於陳醉月,他自問就算自己肯拚命,也傷不到任非凡一條毫毛,境界差距實在太大了。
裁決之主思索一會兒,道:「不,不用了,我冥冥中推演到天機,輪迴之主和那姓任的,馬上便要離開地心域,沒必要跟他們撕破臉皮。」
陳醉月一愣,道:「他們要走了嗎?」
裁決之主點點頭道:「嗯,他們在外面因果太多,需要回去解決,這段時間,全力對付莫洪林三族,只要滅掉這三族,有大氣運加身,區區輪迴之主與任家天命,彈指可破。」
陳醉月道:「是!屬下馬上調集人手,準備征討三族!」
裁決之主道:「叫老二回來,幫忙調查無無天書的下落,這位天理的守護者,我可是很有興趣。」
裁決之主的眼神之中,現出一絲貪婪熾烈的神色。
顯然,對於無無天書,裁決之主也是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
畢竟,這卷天書,是「風雲無相」四卷無上天書裡,最強大的存在,寄託了上古天君對修鍊終極的思考,有無比深奧的大哲理,誰若是能夠掌控,對於武道修鍊的領悟,必定有天大的裨益。
整個裁決聖堂,都開始運轉起來。
一場驚天的大風暴,即將在地心域醞釀。
不過,此時的葉辰和任非凡,已經遠離了風暴中心。
兩人一路飛掠,不出兩天,便來到了恆古之門。
這恆古之門在地心域極邊緣的地方,懸浮在天空之上,是一扇古樸的黃金大門,周圍有層層的霞彩環繞,兩扇大門上有乾涸的血跡,想來自太古以來,圍繞著恆古之門,也發生過許多慘烈的廝殺。
而這個時候,在恆古之門前,卻有一個氣息神秘的女子,手持著一張符詔,嘗試著開啟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