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劍,自然就是邪劍!
不過,常陌君、遮天魔帝、夏玄晟、柳齊鳴、冷慕晴等人,都沒有注意到邪劍的存在。
他們的目光,完全被鎮邪盤吸引住了。
鎮邪盤獻祭溶解後,在葉辰頭頂,化出了一團漆黑灰暗的邪戾能量。
這股能量,神秘,浩瀚,強大,恢宏無敵,邪惡森嚴,比萬惡之門的氣息,還要恐怖十倍不止。
看著這股能量,常陌君眼神裡,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表情。
「死吧!」
葉辰一揮手,那團邪戾之氣,便是滔滔不絕的,向著常陌君鎮殺而去。
常陌君瞳孔收縮,他修為足足達到百枷境六層天,但面對這團邪戾的氣息,竟有種站在宇宙星河旁的錯覺,彷彿自身渺小,要被吞噬。
「可惡!我乃荊棘王冠的加冕者,誰能傷我?」
常陌君不敢相信,連連後退。
但,那鎮邪盤獻祭的能量,殺伐速度太快了,頃刻間大禍臨頭,降臨到他頭上。
「啊!」
常陌君尖聲慘叫,渾身被一股可怕的邪氣包裹住,宛如遭到古老的詛咒一般,皮膚開始發黑,腐朽,潰爛,露出森白的骨頭。
「石擎天,你不得好死!你敢冒犯我的王者天威,我遲早要將你碎屍萬段!」
常陌君聲嘶力竭的咆哮,在鎮邪盤獻祭能量的裹卷下,他渾身皮肉幾乎全部潰爛,只剩下一副森森的白骨。
而即便遭受如此可怕的詛咒,常陌君居然還穩穩戴著荊棘王冠。
他雙手始終扶著王冠,不讓王冠掉落。
雖然這頂王冠,是他偽造的。
但,這已經是他全部的寄託。
這頂偽造的王冠,似乎也具有一絲賜福之力。
至少,常陌君渾身皮肉潰爛,扶著王冠的雙手,卻是完好的。
他傷勢極重,跌跌撞撞往外逃去。
遮天魔帝想要追擊,但常陌君一個荊棘遁術,身軀與四周的荊棘融合在一起,然後徹底遁走不見了。
「可惜,被他跑了!」
遮天魔帝看到常陌君逃走,神情微微一變。
常陌君可是百枷境六層天的強者,一旦被他恢復,後果不堪設想。
「百枷境六層天,生命力果然頑強。」
葉辰也是咬了咬牙,本來獻祭鎮邪盤,他以為能夠殺死常陌君,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跑掉了。
雖然常陌君身遭重創,但畢竟還沒死,留著後患,只怕不妙。
葉辰總算是見識到,百枷境六層天強者的厲害,如此絕境都能不死。
這要是真正的天君強者,亦或者無量境強者,只怕更難殺死。
大戰落幕,眾人都覺十分疲倦,便在原地休息。
葉辰獻祭掉鎮邪盤,自身也承受了不小負荷,幸好他體質強悍,生命力恐怖,又擁有靈碑,這一切也足以承受,便默默休息。
「謝謝你,葉弒天。」
冷慕晴依靠在葉辰肩頭上,輕聲呢喃道。
如果剛剛,不是葉辰多次維護她,她很可能已經被常陌君抓住,極盡羞辱折磨了。
「沒事。」
葉辰深吸一口氣,稍稍調順氣息,思索著今後的去路。
如此又過了一天,葉辰等人恢復過來,而外面也有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傳來。
「舊日盟的人到了。」
遮天魔帝眼睛微眯,捕捉到了魔祖無天,還有一些舊日盟護法的氣息。
冷慕晴撇了撇嘴,道:「這麼晚才來,替我們收屍麽?」
葉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別亂說話。」
魔祖無天這麼久才帶人來,明顯是想考驗遮天魔帝與葉辰。
遮天魔帝是他未來的容器,而葉辰也是他看中的人,將來也傳承他的衣缽。
這次常陌君出世,為禍作亂,自然是最佳的考驗時機。
而葉辰與遮天魔帝,都是順利度過,足以證明他們的實力與手段。
眾人在遮天魔帝的帶領下,離開了地宮,回到外面。
卻見外面,滅神遺荒的世界,已經是一片墨綠的廢墟。
無數凋零的荊棘藤蔓,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而在這狼藉的廢墟之中,魔祖無天帶著幾箇舊日盟護法,默默站立著。
那幾箇舊日盟護法,是玉蟾仙子、八岐大蛇、北風狼等人。
「參見老祖。」
遮天魔帝向著魔祖無天拱手行禮。
「見過無天前輩!」
戴著面具的葉辰也是躬身行禮。
至於冷慕晴、柳齊鳴、夏玄晟等人,則是跪下施禮。
魔祖無天地位極高,任何人見了他,都要跪拜,這是規矩,否則就是大不敬。
這次狩獵大會,因常陌君的出世,導致全場狩獵者慘死,都被常陌君殺掉了。
最後存活下來的,只有五個人,便是葉辰、遮天魔帝、冷慕晴、柳齊鳴、夏玄晟五人。
一百人活下來五個,這應該是歷代以來,最慘烈的一次狩獵了。
「魔帝,你說那常陌君出世作亂,事情都解決了嗎?」
魔祖無天負手而立,凝視著遮天魔帝道。
遮天魔帝道:「勉強算是解決,但隻將那常陌君打成重傷,沒能殺死他,最終還是讓他跑了。」
魔祖無天道:「無妨,以你們的實力,能擊退常陌君這瘋狗,也是非常難得。」
他手掌縮在袖袍裡,明顯是在不斷推演天機,捕捉這裡發生過的事情。
遮天魔帝道:「老祖,如今該當如何?」
魔祖無天道:「不用管那常陌君,他是舊日時代的人,在這個新時代,沒有新的軀體,他翻不了天。」
遮天魔帝心下一凜,莫名的一陣寒意。
遲早有一天,他要面臨魔祖無天的奪舍,到時候,誰勝誰敗,那還難說得很。
魔祖無天接著道:「況且,常陌君那瘋狗,偽造荊棘王冠,大逆不道,他遲早要遭天譴,我們等著看好戲便可,不用刻意去尋找他。」
遮天魔帝道:「是。」
魔祖無天眯著眼睛,看向葉辰道:「葉弒天,你領悟了最巔峰的劍道奧義,可喜可賀,就算是我,都不可能引動無無時空的法則,你卻做到了,要是你修為再強悍了,只怕真的可以碾碎一切現實的法則,要殺死我也是輕輕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