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道如洪流般的獸潮卷過兩人，那他們便會被碾壓成灰燼。

「永老，小心了！此人不好對付！」

蕭水寒率先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他在之前的修鍊當中進一步領悟了摩柯無量當中的佛法，並且將其與自己的思想行為相統一。

纏繞內心的魔氣也被除去，洗盡鉛華，只要他雙手合十，雙目虔誠，神聖程度，宛若佛陀在世。

「太上天佛道，摩訶之道：古佛燃燈！」

蕭水寒手中的法杖浮空而起，佛光盡顯，威力滔滔，在那無相般若的指引之下，爆發出無盡的鋒芒。

不過這等佛光對於南宮問天來說，毫無作用，他冷哼了一聲，玄尊之門再度開啟，竟然釋放出比這璀璨百倍的佛門力量，金光耀世，洪鐘如呂，一道道佛家仙紋，宛若水波般蕩漾幾下。

下一刻則是迸發出無盡的殺機！將蕭水寒的那根佛像法杖打回原形。

蕭水寒往後退了多步，胸膛劇烈起伏，一抹鮮血流出嘴角。

雙方之間的實力境界差距實在太大，根本不是一擊之敵。

永恆聖王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他默默念誦了兩句，永恆的氣息席捲而出。

「南宮問天，當年便看出你心中殺意太重，沒想到數十萬年過去，依然如此，未曾有絲毫改變。」

永恆聖王接受了永恆之神的血脈傳承，一部分先祖記憶喚醒，而本就不凡的永恆血脈變得更為純粹。

「天地永恆，萬物長存，永恆之血，遮蔽眾生！」

永恆聖王的體質，算是這永恆虛空之中所誕生的，最具潛質的東西。

永恆之神再次陷入沉睡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記憶猶新。

「再強大的人也只能顧及自身，無法渡己渡人。永恆，也不過是轉瞬而已。」

這一句話簡樸至極，卻又蘊含著至深的哲理。

永恆聖王不曾完全參透，但也有所感悟。

「呵呵，笑話。我若是像你等那般固執，恐怕早已流浪宇宙，無法安身。」南宮問天對此極為不齒，他也不再多話，手中的銀白色長劍，宛若銀河般璀璨，垂直而落，浩蕩而生。

「一念永恆：第三十五念：將成枯骨。」

「永恆聖王，我剛踏入新的境界不久，便拿你這廢物來練手！你也該慶幸是死在我這一劍之下。」

南宮問天的話讓人既氣憤又無奈，可誰又有辦法？

劍光閃耀整片星空的時候，葉辰也來到了此處，踏入茫茫外空。

偌大的星辰錶面，蕭水寒與永恆聖王兩人正在與南宮問天激戰。

此處已經遠離永恆之神的所在地，不在是他們的庇護所。

「聖王，借你血液一用！」蕭水寒低喝一聲，他手掌捧著一盞明亮的古佛之燈，只是在一念永恆的劍氣壓製下，無法徹底燃燒。

一旦永恆之血加進來，情況那便大有不同。

永恆聖王神色肅穆，伸出了一隻手，將其放置在古佛燃燈之上。

就在那一瞬間，他雙指併攏，化為一道利刃，在手臂出割開了一道口子，金色的血液停滯了半晌之後，流淌下來。

神秘的氣息席捲開來，古佛燃燈之上，瞬間爆發出神聖永恆的浩蕩之力，偉岸無邊，一道道的符文像是巨浪般鋪天蓋地，與金色的佛光匯聚在一起，融會貫通，舉世無雙。

虛空的遠處，前來觀戰的人也紛紛為之訝異，他們此前從未見過這般至聖至佛的無上力量。

哪怕是南宮問天的一念永恆，也僅止步於神通廣大，無法真正與天地融為一體。

這是意，是勢，是諸天萬界的純粹力量，並不是以實力為標準來疊加的。

拿一例來看，山野村夫並無任何靈氣附體，可常年修古老的破劍，對此沉迷不已，悟透了天地間的自然劍法。

而另一人是劍道大家，對各種寶劍的掌控無比精妙見招拆招。

將二者放在一起參透一本秘籍，前者心無旁騖，求知若渴，一點即通。後者坐立不安，多重質疑，最終無從下手。

這便是一心求道與道心雜亂的體現。

葉辰隨著一起來到了虛空，身在觀戰區，卻將一切盡收眼底。

即便蕭水寒與永恆聖王通力合作，也無法抗衡南宮問天的驚天一劍。

葉辰心中思索，要不要動手，幫助兩人逃離此地，只是那樣子一來，自己的身份也會暴露，獲得玄尊之門的幾率將下降不少。

……

深空的戰場當中，永恆聖王與蕭水寒已經陷入重重危局，南宮問天領悟了一念永恆的第五十一式，威力驟增，與虛空深處形成了某種特殊的聯繫。

蕭水寒本來還想用更為神秘的方法，躲過南宮問天的劍光。

但是濃鬱的劍氣在星辰上方流轉，與諸天萬界的蒼茫天穹融為一體。

璀璨的寒光充斥著整片星域，將燃燈古佛庇護下的蕭水寒與永恆聖王打落原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