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驍:“……”
的確不是沒意思, 而是很有意思。
白·自以為·情感大師·才繼續道:“但你不能這樣貿貿然告白, 你得深思熟慮一下,我不是打擊你啊,也不是潑你冷水, 只不過,你看你也這麽久才發現自己不喜歡女人,萬一隊長還沒發現呢?我們得給隊長點時間,尤其現在隊長在治療,萬一被你刺激過大,無心治病怎麽辦!”
菜哥說得好有道理,衛驍要不是早和隊長親親抱抱睡睡可能就信了呢。
“咱們往好的方向想,你告白成功了,那你還有心比賽嗎,你不得一天給隊長打十個電話,你不得飛去北美,你不得……”
衛驍有種被戳中的感覺。
哪怕菜哥腦回路歪到了大西洋,憑借著對衛驍的了解,他也能拎出乾貨,刺中衛驍。
衛驍:“咳……我不會的。”
一天爭取縮減到三個電話,唔,或者五個,嗯……總之他不會飛去北美的!
白才以為他不會告白,松口氣:“兄弟穩住,我站在你這邊。”
衛驍扯這一堆有的沒的,主要是想讓白才安心,結果這顆菜心安沒安不好說,操心更多了是真的。
衛驍有點後悔,早知道不扯這個了!
白才現在看他,眼中全是憐惜,半點沒覺得是比賽給了衛驍壓力,完全信了這暗戀的苦澀。
衛驍只能硬著頭皮道:“白哥,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菜哥歎口氣,拍拍他肩膀道:“別想太多,早點睡。”
衛驍‘沉重’點頭:“好。”
訓練室門關上,衛驍也結束了這局遊戲。
鮮豔的Victory,倒映在他眼底,卻沒能激起絲毫漣漪。
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勝利。
衛驍切出遊戲畫面,點開了下午的比賽視頻。
雖然辰風沒有給他們複盤,但項六那邊已經把比賽視頻帶回來了。
FTW對LH,一共兩局,加上BP環節也不過短短一個半小時。
很迅捷的比賽,乾脆利落,強勢碾壓,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
衛驍盯著對局,從己方五個視角到敵方五個視角,挨著看了一遍。
LH失誤很多,尤其是第二局心態全崩,任人宰割。
FTW的五人都發揮很好,每人都有亮眼操作,戰績不菲。
衛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從湯臣到寧哲涵再到越文樂最後是白才。
如果有另外一個人在,肯定不知道衛驍到底在看什麽。
這樣一場比賽,需要不斷地看嗎?
這樣一場碾壓的對局,需要一直重複嗎?
絕對優勢下,選手基本不會暴露什麽問題。
他這樣一遍遍看的意義是什麽。
天色大亮,外頭傳來二哈撒歡的叫聲。
衛驍如同從夢中驚醒般,關了不斷重複的視頻。
眨眼功夫過去五個小時,衛驍揉了揉眉骨,自言自語:“還是……不夠啊。”
沒人知道他這句不夠的意思。
就像沒人知道他這一晚上在看什麽。
衛驍關了電腦,輕手輕腳地出了訓練室,回到臥室。
一晚上沒睡,倒在床上的瞬間,疲倦像海水一般襲來。
他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手指尖碰了下手機,想給陸封打電話。
不行……
衛驍松了手。
這個時間打了電話,隊長就知道自己一宿沒睡了。
不能讓他遠在萬裡之外擔心。
衛驍這麽想著,心裡卻總惦記著。
隊長今天該去醫院了……
診斷方案如何?
兩個月能治好嗎。
帶著層層心事,衛驍歪在枕頭裡,睡著了。
窗簾沒拉,清晨的陽光落在少年薄薄的肌膚上,仿佛一雙溫暖的手。
輕輕撫摸著他,憐惜著他黑色眼睫下的疲倦。
哪有不付出努力就獲得的成功。
瀟灑和自信,背後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十倍努力。
北美時間上午九點。
元澤起了個大早,迷瞪瞪去陽台,從花盆下摸出一盒煙。
抽還是不抽,這是個問題。
反正沒人……
VIVI:“隊長這麽早?”
元澤:“……”
VIVI瞧見了他指間的煙盒,他捂住眼道:“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元澤:“操!”
抽個鬼,老子是個有定力的男人!
把私藏品扔進垃圾桶的元神心在滴血。
鬼知道他為什麽要戒煙……
啊啊啊,鬼知道他為什麽要起這麽早去當司機,他下午還有比賽!
帶著滿肚子鬼知道,元澤開著自己的騷包小跑去了陸大爺下榻的酒店。
陸封隻睡了三四個小時,精神卻比元澤好一百倍。
陸封看他:“我可以自己安排車。”
元澤起床氣很重:“上車。”
這輛小跑是底盤極低,門也偏矮,對腿長人士特別不友好。
陸封的腿是真的長,坐下後點評:“你的品位還是這樣的與眾不同。”
這輛車在陸封眼裡,除了騷包,一無是處。
元澤:“……”老子要有你那錢,老子也買勞斯萊斯!
為了發泄心中不爽,元澤道:“坐穩了,這邊可沒那麽多見鬼的限速。”
一腳油門下去,強大的推背力彰顯了元澤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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