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祭壇風雲

「管事兒的，你倒是快一點啊，今天老爺要去參加祭祀，要是遲到了有你好受的。」

方舉一身樸素的青衣，彎腰表示恭敬，然後有條不紊的把東西都準備好，今天可是有一場大戲，他怎麼能讓自己家的這位老爺錯過呢。

很快東西準備好看，按照這裡祭祀的規定，各家需要給出自己的貢禮，此貢禮在祭祀結束後會發給都城內的百姓，以表達官員想要為民謀福的願望。如果貢禮過去貴重就可以置換成銀兩在京城中為百姓做事。

方舉笑著把禮物裝好放入盒中囑咐小廝，這東西無比貴重，要好生安置。小廝點頭，帶著東西退下來。

－－－－－－－－－－－－－－－－－－－－－－

「小公子，今天你要跟在你皇族母后面的，千萬不要到處亂跑，祭祀上出亂子是會把打屁股的。」

「哦。」陸佰圓還在心心念念的能不能見到方舉呢？他已經好久沒見到方舉了。

「對了，德貴今年祭祀的時候白家站哪兒呢？」陸佰圓有點擔心自己看不見方舉，祭壇那麼大要是太遠看不見豈不是虧大了，要是方舉離的遠，他也和皇祖母說站的遠一點，早做安排。

「白家肯定站在最前面啊，這幾年白家的勢力大的很，估計幾個尚書都得排在白家後面，而且掌管西市的白家肯定要送一份重禮，每年都是如此，用來表的自己的功德，所以自然而然每次都是在最前面。

「那就好。」

「小公子莫不是在白家有什麼認識的人嗎？」

「你不用幫我梳頭髮嗎？那我自己梳了。」陸佰圓拿著梳子，看起來蠢蠢欲動的樣子。

「小祖宗還是我幫你梳吧。」這位小公子啊，對於自己有長頭髮的事情一直不太適應，天天搖頭晃腦的，有次自己梳頭髮，差點把頭皮扯下來，那力氣大的嚇人，問他幹嘛用那麼大力氣，他還振振有詞的說以前他梳毛毛的時候根本沒那麼難梳。

天啊，我的祖宗，你哪兒來的毛毛需要拿梳子梳啊。

要說這一點陸佰圓還真沒騙人，以前方舉每天都要帶著陸佰圓洗澡，把它弄的香香的，毛也是一梳就順的，現在這位小公子，原來就是一個混世魔王，頭髮常年亂七八糟的，難梳也是應該的。

陸佰圓這天穿上了素衣，祭祀大典除了皇上皇后以外其他人均需著素色的衣服，以前陸佰圓穿的大紅大綠的看起來像個小地主，今天把頭髮梳整齊了，素色的衣服穿上到真有點小公子的風範了，見了面就把皇祖母樂的不行。

－－－－－－－－－－－－－－－－－－－－－

距離良時只有不到一個時辰了，百官已全部在祭壇之下等待，隨後皇家一行也抵達，陸佰圓經過白家稍微瞟了一眼就看見了方舉，方舉朝他幾乎不可察的點點頭，陸佰圓轉過頭，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小公子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德貴說到。

「那是，好不容易出來了次。」

巫師已經跪在祭壇之前，等皇上來了之後等待良時就可以開始做法，卜算未來一年中國運如何。

皇帝攜皇后達到祭壇，祭祀正式開始。

首先皇家血統子嗣參拜，眾臣子參拜，皇帝點香，巫師施法，長長的一套套路下來用時長達1個時辰之久。但是很快就有人發現天氣出現了異常，原本晴空萬裡的天氣現在居然有了烏雲。

立刻有人在心裡猜測這是否是不祥之兆，但是卻又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佔卜開始！！」巫師怒吼了一聲，然後開始圍繞著爐鼎開始施法，龜殼被扔進了爐鼎之中，火焰飛濺，巫師赤手將龜殼拿出，卻面色驚恐的「啪」的將龜殼扔了。

「大膽，居然將代表國運的佔卜之物扔了，你適合居心？！！」

巫師立刻跪下，祈求原諒，「陛下，實在是佔卜結果讓臣……讓臣……震驚啊。」

「說來聽聽。」

巫師面色有些猶豫，他看了看坐在首位上的陛下說到，「陛下，這乃是大凶之兆，我做巫師歷經三代，從未見過龜殼開裂情況，這……」

「呈上來讓朕看看，孤就不相信，在孤治理的江山之下還會有什麼妖魔鬼怪不成。」皇上的語氣聽不出來喜樂，但是卻帶著威懾力。

巫師戰戰兢兢的將龜殼呈上。

龜殼中間已經完全裂開，上面隱隱的現出圖案，看起來像是鳳凰兩字，皇帝抬頭掃了一下下面，目光也不知道再誰的身上停留的更久一些。然後將龜殼重新交還給巫師。

「無妨，繼續吧。」

－－－－－－－－－－－－－－－－－－－－－－－－

祭祀仍在繼續，方舉低下頭嘴角帶著笑意，也許別人注意不到，但是方舉這個知情人卻看的透徹，剛才皇帝雖然看起來是毫無目的掃了一眼，但是在二皇子身上待的時間更久，顯然他還記得陸佰圓鳳凰眼的事情。

此時的皇帝心裡在猜疑什麼呢？似乎不難猜出，烏雲密布的不祥之兆，加上龜殼破裂，似乎都在往一個方向暗示著，但是方舉知道遠遠不夠，還需要有個人來為這一切證實，不讓不足以讓老皇帝相信這些。

這個人就是白家老爺。

最後的環節就是呈上祭祀禮，前幾個官員的禮物也是重頭，是可以得到皇帝的親自閱目的。白家自然是臣子中的第一個。

「臣今日獻上寶物鳳凰眼，該寶物來源於西域是難得一遇的佳品，因為似鳳凰的眼睛，所以被稱為鳳凰眼。」白家老眼看來對於自己獻出的這件寶物無比得意，要知道這件東西他也不過兩個，一個給了二皇子，一個留在府中，今日怕是沒有一個人的禮物能壓過他的。

此時這位白家老爺錯過了二皇子幾乎慘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