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01號精神病醫院

方舉從夢中醒來，這是一間病房，周圍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儀器，身上有酸痛感，方舉看了看手上的指環，沒有絲毫的反應，窗台上放了一盆植物，臨床的床位被空了出來。被子疊的很整齊，左手邊的櫃子上放了一個小日曆，上面寫著陽曆5月8日。

方舉坐起來，然後走到了窗戶邊，通過這裡，方舉可以看見自己所處在的位置，這是一棟普通的高樓，周圍戒備森嚴，回到自己的床位旁邊，方舉翻了翻自己的床旁邊的櫃子，從裡面找到了幾瓶葯，用指環掃描了一下，出來的信息是精神類鎮定藥物，借著方舉找到了自己這個世界的身份，姓名依舊是方舉，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但是因為由於從小受到的愛太過於畸形，所以患有輕度的精神疾病。

那麼自己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療養院了，方舉脫掉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之所以身上會有痛感，可能是因為發病之後遭受到了電擊或者被注射了什麼東西，打開門，方舉想要出去溜達幾圈，陸佰圓可能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去找到他呢。

方舉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還要從幾個月前開始說起，那場火災方舉本以為自己和陸佰圓都必死無疑了，但是門卻在那個時候被打開，方舉和陸佰圓得救了，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條件和需要付出代價得，實際上諾丁爾監獄之上被兩個權利機構所監管著，這兩個機構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執法機構，但是分管著得確是不同的區域。

執法機構a，也就是帝國警察署，他們的職責就是不斷的往諾丁爾監獄送人，而另一個執法機構b，被知道的人成為時空警察司，他們負責的是修補時空的漏洞，科技上升到一定的程度，科研人員發現很多時空中存在著很多不合理的東西，這些東西會宛如蝴蝶，帶出一連串不可預知的變化，100年前，據說是一次時空變軌，導致蟲族直接跨越了時空距離出現在了水城上空，才讓科學家明白保衛時空穩定的重要性，所以時空警察司建立，但是由於需要深入到時空的漏洞中去，這種危險係數已經超過了公民可以接受的範圍，所以最終時空警察司決定從諾丁爾監獄選擇一批批的犯人來執行任務。

方舉所參與的教育主辦方即使執法機構b，當時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年齡尤其小的犯人，在其後方舉所表現的那種狠勁還有聰明讓他們鎖定了方舉為新的執行任務的人選，隨後順藤摸瓜的知道了科頓在做人體實驗的事情，科頓用真人，提取他們的精神力也就是俗稱的靈魂，來做動物實驗，方舉和陸佰圓都得救了，但是條件就是方舉將不得不接受他的新任務，裡克，古語leak，每個時空都會有超出常理的存在，例如重生，例如借屍還魂，例如……

方舉的新任務，就是消滅裡克，穩定時空。

此時，方舉已經走到了轉角的地方，忽然手裡的指環開始改變顏色，粉色，方舉的嘴角揚起笑意，然後轉身推開了旁邊房間的門。

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照在房間裡，一個少年背對著方舉坐著，捲髮，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微胖。聽見門響了，受驚似的回頭，看見是方舉之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但是此時的方舉卻完全淡定不起來了，他眨眨眼睛，以為做夢了，眼前的這個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和他一樣的人，剛剛還和他在一起接受時空檢查司的教育的那個小熊貓，那個小矮子，胖嘟嘟，毛茸茸去哪兒了？

方舉忽然想起了被傳送了之前，負責人說你在漏洞空間的形態不是取決於現在，而是取決於你的精神，所以陸佰圓對應的其實是一個人類嗎？方舉的眼中有深思，但是這種深思並沒能保持多久，因為陸佰圓已經撲倒了他的懷裡，不同於熊貓的毛絨絨的觸感，方舉忽然臉上一紅，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陸佰圓，能站的穩嗎？」方舉問到，他明顯感覺陸佰圓和不適應現在的身體，兩條腿走路，總是想要往地上趴。

陸佰圓認真的又嘗試了一會兒，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問題。兩人在房間裡有玩鬧了一會兒，房間的門又再次被打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個中年人，撇了方舉和陸佰圓一眼，然後走到了自己的床位旁邊，開始打開電視看動物世界。

方舉和陸佰圓把聲音放低了一點，也沒有討論關於任務的東西了，屏幕裡面出現許許多多的藏羚羊，他們正在準備遷徙，男人忽然說話了。

「我能夠記得我的前世。」男人朝著方舉笑了一下，那語氣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要多認真有多認真。「我的前世，是一隻藏羚羊，我穿越了重重阻撓，跟著我的族群遷徙，沿途我看見了無數猛獸，我最大的成就就是在遷徙過河的時候踩死了一隻鱷魚，你問我怎麼知道鱷魚被踩死了，那是一種感覺，即使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男人開始喋喋不休，方舉和陸佰圓都認真的聽著，陸佰圓認真的在聽故事，而方舉卻在提取所需要的東西。

毫無疑問，男人的思維模式有點異於常人，但是他描述中的方舉可以從他描述的這些話語中，知道這個新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雖然從頭到尾都是只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動物，護士進來了，他給男人喂完葯之後，重新走出了房間，男人吃完葯，獃滯的坐了一會兒，又開始訴說，這一次他的前世變成了一個每天蹬著三輪車的小販，一直平淡的活到了30歲，但是某一天，他的頭掉了，男人仔仔細細的描述了他的前世，最後他說他看見自己的意識附在了頭上，而頭慢慢的遠離的身體，他的頭被仇家砍掉瞭然後就轉世了。

門又被打開了，護士說，「晚上有表演節目，別亂跑。」

男人哦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電視上在放一部偶像劇，女主是個十七八的姑娘，高考結束，她遇見了喜歡的男孩，這個時候方舉看見手裡的戒指變成了紅色。

警覺的站起來，方舉環顧四周，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於是方舉打開了病房的門，走廊裡沒有一個人，手上的戒指又恢復了普通的顏色。

也許，剛才那一瞬間只不過是戒指的感應失誤。

這款戒指，是星際警察司的人給每一個任務執行者的，戒指本身擁有強大的資料庫，可以用來幫助擁有者獲得知識，讓他們能更加快速的融入到世界中去，但是這不是它最關鍵的功能，這枚戒指最關鍵的功能在於感知，感知同伴或者漏洞。剛才顯示的紅色，就是「漏洞」出現了的標誌。

方舉坐回陸佰圓的床位，忽然問到，「今天晚上的表演是什麼啊？」

中年人看了方舉一樣，說到，「每個月的例行娛樂，大家都會聚集在活動中心表演節目，這裡雖然是精神病療養中心，不過基本的娛樂還是有的。」

方舉發現，有的時候中年人說話的思路很清楚，於是打算問些其他的東西。

「療養院的話會有人過來探病嗎？」

中年人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過來了一會兒，「探病？別開玩笑了，這裡是全封閉的，出不去進不來就是說的這裡，基本上每次犯病就會被抓起來進行電擊，或者給你注射東西弄暈你，我們這些人，出去無論做什麼應該都不會負法律責任的，所以也就更出不去了，戒備有多嚴，從走廊裡的監控就能夠看出來了。

」你說走廊有監控？」在方舉的記憶中，監控都是微型的，他們可以四處移動，來監視到任何非法定可監控的範圍，剛才在走廊裡，它只看見了好幾個巴掌大的方塊盒子閃著紅光，難道那個就是監控？

「走廊裡有不少呢，我沒怎麼見過你，剛來啊，不要試圖跑出去，否則，一頓電擊下來足夠你掉半條命。」中年人說完這些就不再說話了，無論方舉說什麼都是一幅愛答不理的樣子。看來從這裡已經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於是方舉決定帶著陸佰圓到外面轉一轉，說不定能夠正好碰見那個讓戒指閃著紅光的人。

方舉和陸佰圓住著的地方是在三樓，從三樓下去之後正對著門可以看見一片草坪，還有醫院掛在第一棟建築物上的牌匾，這裡是xx路101號，是一家精神病醫院，方舉發現周圍的不少路燈上都安裝了那種盒裝的監控錄像，門口有一個保安亭，方舉和陸圓剛剛離開建築物，就能夠感受到保安盯向這邊的視線，帶著陸佰圓又四處轉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期間戒指又出現了變紅的趨勢，但是也不過是一瞬間，快的方舉根本無法捕捉。

最終，方舉決定在晚上參加聚會之前去監控錄像室轉一圈，也許會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