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演出變故

方舉終於找到了監控室，但是很明顯，這裡是禁止患者入內的，陸佰圓躡手躡腳的站在門外，偷偷摸摸的往裡面看，方舉看著陸佰圓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小傢夥不管是什麼樣都可愛的要命。

「方舉，有人在裡面。」陸佰圓向著方舉示意到。

「幾個？」

陸佰圓比了一個一字兒。

方舉打了個手勢，陸佰圓立刻明白了方舉的意思，將自己藏到了旁邊的拐角處，方舉一把將門監控室的門踹開，然後衝進去，搶了個東西就跑，保安站起來就去追方舉，而陸佰圓乘著這這個機會潛入了監控室，監控室有一排的屏幕，陸佰圓盡自己的能力去記憶著，由於自己的行動力不那麼靈活，所以引開保安人員的只能是腦袋比較靈光的方舉，所以他要抓緊時間，不能讓方舉的努力白費。

大約過了5分鐘左右，陸佰圓可以聽見腳步聲了，立刻從門那裡出去，方舉會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著和自己。

方舉坐在他們病房樓下的草坪上，剛才保安人員抓到自己之後，為了拖延時間，還裝瘋賣傻了一通，差點被注射藥劑，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拐角處已經可以看見陸佰圓了，不知道它可以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消息。

「發現什麼了沒有？」方舉問到。

陸佰圓搖搖頭，「我看見這家醫院的名字叫做101號精神病療養中心，安保特別齊全，相當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我還注意到雖然別的樓也配備了看守的人，但是我們這棟樓更多，走廊安裝了很多攝像頭，於是我特意注意了我們這棟樓的人，我的對床是個妄想症，然後旁邊的房間住了一個女人，我看監控的時候，她一直在對著窗戶唱歌，手裡拿著牙刷，女人的旁邊住著的是一個孩子，大約有七八歲的樣子，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正在看動畫片，啊，對了，這個小孩一直在自言自語……」

方舉耐心的聽陸佰圓說著，從裡面提取自己覺得用的著的訊息，這間精神病醫院肯定有哪裡不對的地方，自己還沒有發現。

下午七點，方舉帶著陸佰圓來到了禮堂，晚上這裡將會有一個表演，這是這裡病人們唯一的娛樂活動。

進入禮堂，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沉寂了大約三四秒鐘的時間，大家又開始自己說自己的了，方舉看見了那個陸佰圓的鄰床，他繪聲繪色的給周圍的人說他的前世，這次不是騎三輪車的，也不是什麼野生動物，這次是教育家，滿口的之乎者也，方舉一個字都聽不懂，也許這個病人以前是個學者也說不定呢。

燈光暗下來了，主持人上台笑著說，今晚有好幾個節目要向大家展示，下面有請我們的「歌手小姐」。

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走上了台，，手裡提著一把木吉他，微笑了一下，開始彈奏，是一首美麗的鄉村民謠，唱著他家鄉的事情

「方舉，那個就是我說的拿著牙刷練習歌曲的女孩，就住在我的病房的旁邊。」陸佰圓說到。

「你們認識她啊，這個女孩是真的厲害，唱歌特別好聽，剛才那些歌曲都是她自己做的，如果不是經常神志有些恍惚，有嚴重的自殺傾向的話，可能會有美好的未來。」妄想症大叔難得正常了些，給方舉他們介紹起來。

美妙的歌聲忽然戛然而止，女孩忽然看著台下，表情不太對，接著她心愛的木吉他被扔在了一邊，她衝下來，狠狠的掐住了方舉的脖子，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周圍的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實際上反應過來之後，周圍的病人們更是一副完全漠然的樣子，眼神空洞，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舉的大腦開始缺氧，但是求生的慾望讓方舉死命的想要扯開女孩的手，陸佰圓也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將女孩扯開，醫護人員迅速的反應過來，一幫人向這裡，給女孩注射了鎮定劑，但是完全沒有用，場面一片混亂，最後女孩被拉開了，一直在尖叫，看著方舉的眼神中好像帶著仇恨。後面舞台的大帷幕忽然被放下來，上面用黑色的墨汁寫了幾個大字。

放我出去。

為了避免女患者的情緒再次出現激動的情況，所以方舉被要求迴避一下，陸佰圓和方舉退出了女孩的視線範圍內，陸佰圓清楚的看見剛才方舉掙扎的時候，手上的戒指變色了，是紅色，而這一點方舉也注意到了。

兩人離開禮堂。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我們的目標。」方舉說到，他的戒指不會出錯，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紅色的信號在陸佰圓的病房裡忽好忽壞了，因為它感知的是在另一個病房裡面的東西，現在只需要殺了他就可以了，不是嘛？

陸佰圓搖頭，「我不贊成，還是觀望一段時間吧。」陸佰圓並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理對於殺人總是排斥的，就好像他曾經受到過這樣的教育，但是被自己忘記了一樣。

「嗯。」方舉同意了，事實上，即使是在做任務，但是和陸佰圓呆在一起，那麼時間還是很美好的，呆在原先的世界和在這裡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

「對了，還有那句話是怎麼回事？」陸佰圓對於那個在帷幕上的話覺得很奇怪。

「帷幕上的話是－－放我出去，這句話其實無論是對這裡的誰來說都試用，這裡是精神病醫院，大家被關在這裡，想要出去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我還是覺得那個女孩的可能性最大，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唱的歌曲嗎？明顯是帶有懷念想念色彩的曲子，所以，她也許是想要借著這個表演表達自己的憤怒。」方舉理智的分析這這一切。

但是有的時候可能因為太理智了，總會遺忘掉一些東西，但是這些陸佰圓卻可以補充上。

「方舉，我覺得不一定，因為那首歌，很和緩，很溫柔，如果是想要借著歌曲表達自己憤怒的話，不會選擇這麼溫柔的一首歌曲，所以那個字可能不是那個女患者寫的，但是我也實在想不出別人。」

兩個人就坐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著，忽然陸佰圓像是發現了什麼好東西一樣站起來，然後跑到了一邊，蹲下來撿起了一個東西，開心的沖著方舉晃悠。

「撿到什麼好東西了，這麼開心？」方舉微笑著。

「亮晶晶！！錢！！」陸佰圓舉著一個鋼鏰開心的要跳起來了。

方舉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自家的小夥伴是個財迷，而自己又是個窮鬼怎麼辦。

「要好好收著，能買東西呢。」陸佰圓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病號服的口袋，於是就交到了方舉的手中，大笑道，「滴，這裡是方舉自動存取款機，陸佰圓現在存入一枚幣，會結出好多好多幣出來嗎？」

「嘟，這裡是方舉人工智慧存款機，方舉保證會結出很多的，所以放心存款，不會丟失，利息豐厚。」方舉也跟著陸佰圓鬧騰，兩個人笑成一片，此時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方舉的戒指在一個瞬間變成了紅色，又迅速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