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路邊的姑娘

這是方舉在101精神病醫院呆的第三天，早上一從床上爬起來就準備去找陸佰圓，看了看整理的很好的隔壁床位，有些奇怪。

這個床位上的患者他一直沒有見過，可能原本就是一個空床位，方舉在想著要不要以後讓陸佰圓搬到這裡來，這樣無論什麼時候兩個人都可以見面啦～

早上七點，方舉整點出現在陸佰圓的房間，妄想症大叔奇怪的看了方舉一眼說到，「你倆關係還真是挺好，一天不見面就難受是吧。」

「對了，大叔，前幾天發瘋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陸佰圓問到，他和方舉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

「他啊，在病房裡面吧，我也不大清楚，那天你們走了之後，她就暈了，之後就被關到病房裡面去了，現在應該是還沒被放出來吧，要不就是還沒醒，你知道她一個小姑娘，醫院又重手重腳的。」中年人把電視打開，聚精會神的開始看起來。

方舉和陸佰圓對視一眼，決定吃完飯去看一下。

陸佰圓吃的不少，昨天兩個人下樓遛彎的時候陸佰圓把醫院的竹子往自己嘴裡送的時候被方舉揍了屁股，方舉知道陸佰圓喜歡吃這樣的植物，但是作為一個人類，吃這些東西腸胃牙齒都會有危險的。

餓的狠了，陸佰元吃的很快，方舉就在旁邊看著，笑道，」不知道的，會以為你的品種是豬。」

陸佰圓覺得委屈，他作為一隻熊，哪有吃的少的，這是方舉第二次說他胖了，不停的喂他吃的東西，吃完了又嫌棄他，這簡直不能忍！！把饅頭放回碗裡，陸佰圓正襟危坐的盯著方舉。

「好了好了，你一點都不胖，多瘦啊，臉上的肉肉，我全部都幫你吃掉。」方舉笑著在陸佰圓的圓臉上咬了一口。然後舔舔唇，「味道不錯。」

這一下可是把陸佰圓嚇到了，他立刻低下頭拿起饅頭開始繼續啃，臉都快要埋起來啦～

中年大叔難得把自己黏在電視上的目光重新移回到了這兩人的身上，嘟囔了一句關係真好，在他看來這兩個人的舉止已經不能用親密來形容了。

吃完飯，方舉把桌子收拾好，就帶著陸佰圓離開了病房，這一次他做好了準備，一旦那女孩發瘋，他會立刻帶著陸佰圓退出病房。

試探性的敲了幾下門，門並沒有關，是開著的，輕輕一推就開了，方舉看著自己的戒指，神奇的並沒有變色，而陸佰圓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間病房，然後後知後覺的說到，「空的。」

這是一間極富有浪漫主意的房間，床的旁邊擺了好幾把琴，床上散落著一些樂譜，上面用鉛筆寫滿了印記，一張樂譜紙反覆的用橡皮擦過，應該是害怕紙用完了就沒有了，於是用的那麼節省，看起來像一個完全正常的人的房間，陸佰圓想象不出來這裡住的女孩，會是幾天前引起暴動的那一個。

「陸佰圓，她在那裡！」方舉站在窗口，看見了下面的草坪，一個女孩坐在那裡抱著一把已經壞了的吉他，輕輕的撫摸著，隔的很遠，方舉看不清吉他的樣子，但是直覺告訴她，應該是前兩天摔壞的那個。

兩人隨即下來，這是一個單獨了解這個女孩的好時機，順便確認一下這位藝術家女士是不是他們此次任務的目標。

隨著越來越靠近，方舉覺得自己原本堅定的信念變的越來越不那麼清楚了，因為直到兩人完全出現在女孩面前，方舉的戒指都沒有絲毫的反應。那麼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所謂的裡克，漏洞到底在哪裡？

就在女孩旁邊坐下，方舉試探性的問到，「既然吉他那麼喜歡，為什麼那天幹嘛要把它摔壞，只是為了揍我一頓？」

女孩搖搖頭，並沒有搭理方舉的意思，方舉卻沒有絲毫放棄的繼續，「我能問一下，那天為什麼要攻擊我。也許我哪裡做的有不對的地方。」

女孩依舊沒有什麼反應，但是抓著木吉他的手卻重了很多，眼淚默默的流下來。

「你們在問姐姐什麼？關於那天的事情嗎？」一個小奶音出現了，那是一個滾了一身泥巴的小姑娘，陸佰圓對他有印象，因為就是這個孩子，一邊看電視一邊自言自語，看起來實在是反常極了。

「我們在問姐姐一些事情。」

「你們問了也沒有用，我們的靈魂不是我們自己，姐姐也不會告訴你……」女孩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她的姐姐捂住了嘴巴，這倒是讓方舉有些好奇女孩話語中的意思了，靈魂不是自己的了，意味著什麼？

方舉以前聽別人說過，古時候的巫術可以攝取別人的靈魂，失去了靈魂之後這個人將會受到別人的驅使，那麼現在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方舉還記得參任務的時候所被教授的東西，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他們所需要尋找的就是超出規則之外的東西，這個東西會成為一個點，不斷的壯大，直到顛覆原本世界的軌跡，換句話說就是找不同，這是一個無比正常的世界，那麼這種攝魂是不是就是不正常的地方呢？

方舉決定找機會證實這件事情。

在女孩的身邊坐下來，方舉問到，「你很喜歡音樂嗎？」目前，這個稍大點的女孩很警覺，一直捂著妹妹的嘴，想要讓她說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就只有從她感興趣的地方著手。

「很喜歡。」良久女孩回答道。

方舉躺在了草坪上，陸佰圓也順勢躺下去，兩人輕鬆愜意，精神病醫院裡的天空和外面沒有什麼不同，很藍，溫柔的彷彿可以包容一切。

「你的木吉能修好嗎？」方舉又問了一個新問題。

女孩坐在旁邊搖搖頭，「這裡沒有人會修理這個。」雖然沒有傷心的掉眼淚，不過從女孩不斷撫摸這木吉他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她很難過。

「我可能可以修好。」忽然陸佰圓說到，說完之後自己就愣住了。他並不記得自己曾經學過這個，別說陸佰圓以前是一隻小熊貓了，每天都是吃吃吃，怎麼會修理這個？但是陸佰圓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方舉也有些疑惑，他想到了陸佰圓被科頓所注射的那種東西，那次事件之後，科頓被剝奪了科研人員的人份，即使他已經一刀被方舉給捅了個對穿，但是由於他進行了這種反人類的研究，被曝光之後就遭到了所有共鳴的譴責，其後，方舉就再也沒有聽見關於那場實驗的消息，陸佰圓也一直安然無恙，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那些被注射進去的液體，一定從某種程度上對陸佰圓產生了什麼影響，這種影響可能是好的，也可能不那麼好……

方舉轉過頭，溫柔的看著陸佰圓，面色如常，這些他知道就好了，他會一直陪在陸佰圓的身邊，陪著他，無論它變成了什麼樣子。

「我家陸佰圓怎麼連木吉他也會修理啊？真能幹。」方舉嘴角有著笑意。

陸佰圓忽然紅了臉，柄著放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的原則，他驕傲的仰起頭，「那是，吉他我試試看能不能修。」

方舉轉過臉，驚訝的看著天空，「陸佰圓，粉紅色的小豬在天上飛啦～」

陸佰圓也看過去，結果什麼也沒有看見，而兩個女孩卻笑成一團……

方舉在陽光下笑的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