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餘卿摘了面|具,許佑要正面承受餘卿的美貌誘|惑不說,餘卿低低看來的眸光也讓他心疼極了。
紅豔的唇被吻住,許佑被餘卿的氣息凍得一個哆嗦,黑眸裡的心疼繼續擴大。
他之前就有感覺餘卿的狀態不對,果然,如墜冰窖,冷不自知。
許佑回抱住餘卿,主動加深加重了這個吻,信息素隨他的心意有了變化。
頭冠的附帶效用還在繼續,只有嚐到了的餘卿有所感覺。
清新的森野裡開起了無數暖色的花,甜甜的馨香里有了陽光的味道。
餘卿沉迷了,眉目一再放和,索取的也越來越多。
但沒多久,他就給許佑托住了臉,強制結束了吻。
許佑睜開那雙水汽氤氳的黑眸,輕撫了兩下餘卿的臉頰,桃花眼彎起,他含笑道。
“嗯,暖和多了。”
不是暖和,是滾燙到再繼續下去,就真的要收不住了。
餘卿眨了兩下眼睛,抬手握住許佑的手腕,偏頭,他在許佑的手心繼續親|吻起來。
許佑被親|吻的小指輕輕顫了顫,倒抽口氣後,他默默把銀色面|具戴回去。
餘卿看不到,他就可以勉強當自己沒多少感覺。
再慢慢等餘卿親夠了,他們就能結束這個不該開始的活動。
餘卿吻遍了許佑的雙手後,又再貼身湊近,吻起許佑所露不多的脖頸皮膚,他輕輕拂開許佑遮到後頸的黑髮,低頭,輕舔慢啃,但就是沒有咬破。
“阿佑還是不想嗎?”
餘卿低聲問著,音色清揚,又還帶著濃濃克制的味道。
話落許久,餘卿沒有得到回复,他又繼續對著腺體輕舔慢咬。
尖牙輕輕刮過,帶起了許佑身體不受控制的輕顫。
“想……想,快點!”
許佑微啞的回話裡,羞惱之色溢滿,他被餘卿折騰得快要瘋了,腦袋裡也想不起他此前的總總顧忌,只能想著餘卿和他的“咬”。
許佑被抱到龍骨皇座裡側,半癱軟著身體,任餘卿為所欲為。
“好,”餘卿的低語裡有了笑意。
與之對比,是他雙眸腥紅,呼吸滾燙,自己把自己憋瘋了快。
尖牙咬破腺體的輕微刺痛,讓許佑的意識從無盡欲|念|沉|淪中少許拔出,然後隨著信息素的交融,又猛墜而下,跌得更深,更徹底。
餘卿瘋了,許佑也覺得要瘋了。
他們來到玉京的第一咬,來得這樣快,地點也選得相當別緻。
很明顯,餘卿有意褻瀆這個被黑龍帝國奉若神壇的龍骨皇座。
不是今天,也會是今後某個刻意引誘許佑的共沉|淪時刻。
身體,心靈,惡意三重滿足後,餘卿將許佑緊緊抱在懷裡,喘氣連連。
他其實還想做更過分的事情,但也知道,他幾乎觸及了許佑的底限,更過分的,他怕是要被許佑揍。
餘卿緩緩睜眼,後知後覺地露出點擔憂的神色,又再無縫切回過去病弱餘卿的狀態。
許佑利落地從餘卿懷裡抽出身,拉起衣裳,又再一一撫順,頭冠裡一股能量滌蕩而下,他身上沾染的餘卿的Alpha信息素,以及他自己溢出的Omega信息素一起洗去。
偏去看去,餘卿依舊側躺著,衣衫不整,紅眸亮而無辜。
許佑到嘴邊的話,忽然就虛勢了許多。
“等有空了,再和你算賬。”
把話放出後,許佑的下一個動作還是朝餘卿伸出了手。
餘卿握住,一拉坐起,他臉上的笑容明媚得能照亮整個紫御殿了。
許佑不敢多看,給餘卿整理好衣裳後,他就退一步,站到皇座下的第一個台階處。
一條信息發給了退到了大殿外的於保。
“可以進來了。”
被於保攔在殿外的,有處理完紫陽宮事宜後趕來的苦牙,以及陳皇后陳立華派來的人。
至於黑尊和白龍神已經很有默契地切入到半休眠狀態,橫臥在皇座下。
所以,他方才腦袋是秀逗了,才會陪餘卿胡來至此。
而於保攔住這些人的理由是,餘卿和許佑有要事在談,不容打攪。
於保讓開了路後,殿外的內侍上前,先將他此前效忠的苦牙,引入紫御殿內。
這位內侍名喚葉德,是個Beta,應該說皇宮裡所有內侍都是Beta,他是苦牙安插在德武帝身邊的人,德武帝病危的消息,也是他第一時間遞出來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可不敢居功,現在,他就想在餘卿面前混個臉熟。
“奴,拜見少帝。”
苦牙單膝跪在大殿中央,鄭重行禮。
餘卿低低的眸光落在苦牙身上,無名指指腹輕輕敲在靠近許佑那邊的皇座扶手上。
苦牙的心思在他面前,藏無可藏。
“苦卿家可是在不滿?”
不滿他沒有和苦牙有過任何商量,就將總暗使的位置給了許佑。
“臣不敢,”苦牙的頭埋得更低了。
不滿不可能沒有,他復起扶持餘卿上位,理所當然地認為總暗使的位置,還會是他的。
同時,他也在擔憂許佑能否擔得起這個位置。
但一同冒出的還有兩個詞,白龍皇血,前閣首幼孫……苦牙心頭的感覺苦澀了。
“你覺得你還合適?”
餘卿的語調相當冷淡,話語更是直白,就是不將總暗使的位置給許佑,他也不可能給苦牙。
一個贗品從一個月前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地到處亂竄,這就是苦牙的能力。
“臣有罪!”苦牙即刻意會餘卿所指,他的聲音和身體一起抖了抖,冷汗淋漓而下。
其實真不是他們慫,而是在這個紫御殿裡,餘卿的血脈與這個皇座高度契合。
他任何一點情緒都會被放大,都會被賦予遠古龍族的威赫,覺醒了血脈的Alpha們也受不住。
黑龍塔里記載的,德武帝做不到的,餘卿給眾人展示出來了。
選擇紫御殿見餘卿,於他們而言,是個十分糟糕的決定。
餘卿又在扶手上敲了敲,視線裡能看到許佑挺拔的背影,忽然一走神後,他的殺意就已經被壓下來了。
“皇室宗府的府正一職交給你。”
既然不能殺,那就留著苦牙發揮點用處。
現階段來說,他所能伸手掌控的地方,只有暗龍軍團和皇室宗府。
暗龍軍團有許佑,宗府那邊有苦牙,他至少可以保證他已經掌控的地方,不會被侵入。
“諾,”苦牙立刻應聲。
再次行禮後起身,退到了一邊。
恍然意識到餘卿還沒有放棄他,苦牙大悲後,突然又有點感動。
內侍葉德又再將陳皇后派來的人,領到了內殿。
“奴,車平,拜見少帝。”
陳皇后身邊的內侍總管,車平,雙膝跪地後,報出自己的名字,尾音顫了顫,他緊接著道。
“皇后讓奴告知少帝,您今日奔波勞累,無需過去請安。”
餘卿眉頭微微蹙了蹙,他糾正了車平的話。
“今日起,宮中只有太后。轉告他,謝了。”
“諾,”車平叩首稱是。
又往後爬跪了三步,他才起身,和葉德出了紫御殿,額頭和背上的虛汗沁了個遍。
他此刻十分想質問,新帝弱勢的說法是誰傳出來的。
他們的少帝哪裡有半點弱勢的感覺啊!
殿內,餘卿從皇座上站起,他下到許佑身側,伸手,將許佑攬到懷裡,蹭了蹭。
“佑卿還和孤生氣嗎?”
許佑在餘卿腰側戳了戳,“好好說話。”
前一秒還各種嚴肅,下一秒就和他毫無違和地撒嬌,真的不會導致精分嗎。
當然,不感覺違和的只有許佑。
苦牙已經被驚到差點又表情管理失敗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的少帝餘卿,比許佑還要有禍國妖姬的感覺呢!
苦牙的三觀風雨飄搖中。
餘卿站好,將許佑的手握在手心,他輕聲問道。
“阿佑要叫什麼代號?”
“白燭吧,”許佑很快就給了余卿答案,他前世在廢土世界掛在基地軍部的代號,白燭。
聽起來還可以,但在當時,很多人都不願意多接觸有這個代號的許佑,這往往意味著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白燭的隱藏寓意,送終人。
現在再拿來用,只是因為許佑懶得再想。
“白燭……”餘卿低低念著,紅眸里波瀾驟起。
許佑後知後覺地問道,“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他原本的那個世界是沒這麼多講究的,但在這個世界,尤其在玉京,等級森嚴,規矩甚多,或許白燭就有不好的寓意,不適合再用了。
“沒有,”餘卿搖頭。
他只是忽然觸及到許佑過去世界的一角,有些激動,又也有點難言的心疼。
他的阿佑好像並不是一個純粹的醫者。
也對,哪個醫者會有這麼高的格鬥技巧,會有這樣利落乾脆的作風。
“那就好。”
許佑點點頭,側身,他問向如石雕的苦牙。
“苦大人,我和阿卿……我和少帝的東西,都送到明華殿了嗎?”
苦牙立刻躬身回話,“是的。”
許佑點點頭,偏頭看向餘卿,語氣和緩。
“走吧,我們回去喝藥。”
陳皇后不來,也不用他們過去,那麼他和余卿也無需繼續待在紫御殿了。
許佑開給餘卿調理身體的藥,至少還得喝上了一兩年,才能徹底清除殘留在餘卿精神力內核,導致他時常情緒不穩的隱患。
餘卿今日情緒這樣不穩後,這藥更不能忘記了。
“嗯,”餘卿點頭,又再握緊了許佑的手,他們攜手從皇座下來。
路過苦牙時,許佑朝苦牙頷首告知。
“苦大人也回去休息吧,我會照顧好少帝的。”
很明顯,他佔了總暗使的位置後,苦牙不再適合時刻陪伴在餘卿身側了。
他會負起自己的責任,但也要稍微安撫一下苦牙的情緒。
“是,”苦牙再躬身回复。
他緩步跟到了紫御殿外,看著餘卿許佑一群人消失在玉石路盡頭。
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問:柚柚和阿卿誰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