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盛淵極不舒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在聽到前面這樣說的時候，心裡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有些悶悶得喘不過氣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學吧！？」謝馭看著他微妙的神情，笑眯眯地抓著他的手說。

「......嗯。」盛淵有些不自在地抽出手，像是自我保護似的，他覺得，他好像不能離面前這個少年太近了，不然事情可能會脫離他的控制。

盛淵雖然是對謝馭別有所圖的，但是在教他功夫上，卻一點都不吝嗇，幾乎是傾囊相授了。

謝馭雖然真的沒什麼天賦，卻還是在這個微冷的夜晚學到了不少東西。

最起碼，他現在已經能抓住雲，也懂得如何和雲朵進行簡單交流了。

天快亮的時候，謝馭有些依依不捨地看著盛淵，「師傅，你現在就要走了嗎......」

盛淵輕輕點頭，「嗯，天快亮了。」

因為一整晚都在雲中奔跑，謝馭的頭髮有些凌亂，他輕輕鼓了鼓臉，垂著眼睛低聲說，「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候好開心，我真想一直都和師傅在一起。」

他纖長的黑睫輕輕閃了閃，垂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

一。

二。

三。

果然，在他心中默數到三的時候，他聽到了系統清晰的提示音。

【叮——盛淵神君好感度＋1，當前總好感度：54.】

謝馭垂著頭，聽到提示音後不由輕輕舔了舔唇。

已經五十四了呢。

六十就是喜歡了。

才見了兩次，好感度就已經快到六十了，這個盛淵神君真的......定力不行。

哪裡像人家雲鶴君，他都說了那麼好聽的彩虹屁了，而且還為了他差點丟了小命，看看人家多強的定力，眼睛都不眨一下。

從這一點，盛淵神君就輸了啊。

作為一個戰神，絕不可以色令智昏啊。

「過幾日，在過幾日我還會來看你的。」盛淵看著少年微垂的睫毛，看著他淡粉色的唇，看著他隱隱約約露出的雪白鎖骨，嗓音低沉艱難道，「我剛剛教你的要好好練，過幾日我來了檢查。」

謝馭輕輕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地小聲說，「師傅就不可以住在天上嗎，住在我家隔壁不好嗎，這樣我就可以天天見到師傅了，我還能給師傅吃我阿娘做的菜，我阿娘做菜可好吃了......」

【叮——盛淵好感度＋1，當前總好感度：55.】

「阿馭。」盛淵蹙眉喊了一聲。

謝馭立刻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服，抬起發紅的眼眶看他，「師傅再見，我會好好練習的。」

他微紅的眼眶看得盛淵十分心疼，雖然也沒見過幾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對面前的少年有一種莫名的憐惜。

畢竟，能為了一個人一句玩笑話就不惜獻出自己生命的傻子，他活了這麼多年見得太少了吧。

因為見得少，所以覺得新鮮，所以才格外憐惜。

「我教你的決背過了嗎？」盛淵輕輕合了合眼，負手站在他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