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克隆的，對嗎？」陸聞舟定定看著他的眼睛，「什麼時候克隆的，很久之前？」

「對。」謝馭惜字如金。

「為什麼要克隆我？」陸聞舟近乎貪婪地看著他，不願意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因為需要。」謝馭皺眉，「因為我在做關於克隆的課題，有問題嗎？」

「因為克隆了你，所以你需要一些補償嗎，我可以給你……」謝馭又說。

「不！」陸聞舟一樓打斷他，「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麼。」謝馭抬起眼睛問。

咖啡店裡放著音樂，是一首陸聞舟高中時代常聽得輕搖滾風格。

陸聞舟轉過頭看向前台，「還記得這首歌嗎。」

謝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設置了一個五分鐘的計時器，「剛剛的時間算我送你的，你只有五分鐘了。」

陸聞舟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垂下眼睛沉了口氣，安靜了兩秒以後才抬起眼睛看謝馭，他聲音輕輕的，「你克隆我，是因為心裡還有我，對嗎？」

「你做科學家的時候，已經畢業很久了，可你那時候，心裡仍然有我，對嗎。」

終於來了。

這就是謝馭在等的問題。

謝馭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垂下眼睛，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抬起眼睛，正對上那雙和沐川一模一樣的眼睛說，「對，我克隆出他的時候，確實還喜歡你，從高中到大學，再到克隆出他之前，我都在喜歡你。」

【叮——陸聞舟好感度＋2，當前總好感度:97.】

微微一頓，謝馭又垂下眼睛說，「我很抱歉。」

陸聞舟輕輕搖頭，「不，這沒什麼可抱歉的，小馭，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歡你。」

謝馭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他定定看了他一陣兒，直到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後，他才低下頭關上了計時器的提醒。

「小馭，和我在一起吧，我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陸聞舟說。

謝馭輕輕垂著眼，黑色的手機屏幕上倒映著他精緻的臉。

他垂著眼睛說，「如果高中的時候，或者大學的時候，或者他還不存在的時候，我聽到你這話，我一定會很開心，會義無反顧跟你走，什麼困難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但是……」

陸聞舟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他看著謝馭，然後聽到了自己乾澀的嗓音，「但是什麼。」

謝馭垂著眼睛輕聲說，「但是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陸聞舟，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我已經有沐川了，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陸聞舟怔了一下，有些無措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謝馭說，「可是他是個克隆人啊，他和我長的一樣，他是因為我才……」

「克隆人也是人，他們也有血有肉，有獨立的思想。」謝馭低聲打斷他，「我很喜歡他，我已經喜歡上他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才是你喜歡的人，小馭，你看看我……」陸聞舟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