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的管家和暗一他們同時驚了一下，皇上怎麼問起他家大人了。

「……沒，沒有。」謝府管家低著頭說。

他皺眉回想了一下，他家大人好像挑完東西就出門了，說是和哪家公子喝酒去了？

暗一對謝馭的秉性在清楚不過，今天不用上朝，他一定是去哪裡尋歡作樂了。

他給謝府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多說。

沈贏淡漠地垂著眼睛，他隨手拿起兩件謝馭送來的東西看，隨口問道，「他在家裡？」

謝府管家沒明白暗一的意思，於是低著頭老老實實回答，「回皇上，大人早上用了飯就出門了。」

反正他家大人喜歡出去尋歡作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暗一合了合眼，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那道明黃色的身影。

沈贏沒什麼反應，從頭到尾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他沒有任何要繼續往下問的意思，隨便看了看就放下東西進去了。

暗一起了一身冷汗，雖然他也知道這小皇帝沒有實權，在宮中的日子過的連個下人都不如，但他總覺得他挺怵人的。

謝府管家出門的時候，暗一心驚膽戰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告訴主子一聲，就說皇上問起他了。」

管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嚴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回去了。

……

管家回到府上的時候謝馭並不在，等他下午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大人，您回來了，今天……」他連忙上去迎謝馭。

「嗯。」謝馭滿身酒氣，神志好像都有些不太清楚，「水，要喝水。」

「大人，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喝成這樣了。」管家和下人們連忙扶住了他。

「沒喝多少。」謝馭被攙扶著，含糊不清說道。

「您去和誰喝酒了啊……」

「周……周什麼來著？」謝馭頓在原地，俊美的臉頰上暈著淡緋，蹙眉認真想著。

周？

管家並沒有多想，扶著他道，「先進去吧。」

「嗯，嗯……」謝馭皺了皺眉，又嚷了起來，「水，要喝水。」

「喝水喝水，進去就給您水喝。」管家扶著他但。

……

夜晚，宮中。

承乾宮燈火通明，炭火燒得很旺，宮裡暖烘烘的。

沈贏低頭看著書，但半個時辰也沒翻一頁，就隻那麼低頭看著，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雲秋過來看了一次，她轉頭看了暗一一眼，暗一對她搖了搖頭。

雲秋低著頭上前，語氣恭敬，「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該就寢了。」

沈贏的目光從書上挪開，他抬起眼睛看著面前身著宮裝的雲秋，半晌才放下了書，點了頭。

……

第二天，天亮。

謝馭一邊穿衣服一邊聽著管家的話，「他問我了？問我什麼了？」

管家微微彎腰站在一旁說，「問您在哪裡，怎麼沒去宮裡。」

謝馭挑起眉梢，饒有興味地轉頭，「原話是怎麼說的？」

管家怔了一下，然後扯了扯嘴角，學著沈贏冰冷的語氣道，「你家謝大人，在哪裡，他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