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空空的,仍然什麼都沒有。
傅雲笙定定看了幾秒,暗滅手機,把它塞到了桌洞。
周圍安靜地不像話,班上同學都有些不太敢說什麼。
從謝馭離開的那天起,他們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擔心聲音太大引起傅雲笙的注意。
他們以前對傅雲笙可都不好。
傅雲笙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想收拾他們,甚至要了他們的命,都是輕輕鬆鬆的事。
.........
.........
傅雲笙沉著臉在學校坐了一天。
他中午連回去也沒回去,更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
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他仍然沒有接到一個電話,收到一條簡訊。
傅雲笙臉色有些白。
他有些胃疼,嘴唇也有著發乾。
他站起來,緩慢地起身,收拾好了書包。
教室已經空了。
傅雲笙抿了抿唇,掛上書包走了。
回到家裡,他仍然沒有要吃東西的意思。
傅雲笙扔下書包,喝點了熱水就上樓躺下了,他蜷縮在床上,臉色微白,腹部的疼痛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他摸到了冰冷的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消息。
謝馭還是沒有消息。
他垂著眼睛,撥通了謝馭的電話。
無人接聽。
傅雲笙垂下眼睛,把手機扔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半夜的時候,外面的風忽然不要命地吹了起來,房間裡的窗簾被風吹的亂飛。
大雨劈裡啪啦地砸了下來,濕氣和狂風一起湧了進來。
蜷縮在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打雷閃電。
胃還在疼。
傅雲笙連抬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他看著被狂風捲起的窗簾,費勁地摸到了被他丟在一邊的手機,按開。
仍然沒有一點消息。
沒有電話。
也沒有簡訊。
已經十一點四十了。
還有二十分鐘,他就要過十九歲生日了。
傅雲笙有些恍惚,想起了以往的生日。
以前過生日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過的,過的平平無奇,甚至生日的時候也會被欺負,慘的不行。
今年沒人欺負他了,可為什麼......
他覺得今年似乎更慘了。
傅雲笙閉上了眼睛。
謝馭,我好想你......
【叮——傅雲笙好感度+5,當前總好感度:90.】
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傅雲笙睜開眼睛,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眉眼。
少年穿著一身黑色,頭髮濕透了,額上的碎發正在緩慢地往下面滴血水珠。
他看著傅雲笙皺眉,「你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差?」
他走了進來,身上還在滴水。
修長微涼的手指落在傅雲笙的額頭,很輕很輕地探了探。
「沒發燒,」謝馭收回手,站的有些遠,像是在和他保持距離,「你哪裡難受?」
傅雲笙伸出了手,捂著肚子說,「這裡。」
謝馭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皺起眉頭說,「能起來嗎,我帶你去醫院。」
傅雲笙:「起不來。」
謝馭皺眉,「你等等。」
頓了一下,他又扔給他一個濕漉漉的盒子,「生日禮物給你,把你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