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笙仍在皺眉。

「怎麼了啊，我都說了是他的，我還能被他......」謝馭又笑了一下，拎著那個已經空了的奶茶杯子說。

「手。」傅雲笙聲音清清冷冷，低頭拿出了紙巾。

謝馭看著他的動作，輕輕挑了挑眉梢。

他伸出手，原本是想接過他遞上來的紙巾，但沒想到那人卻直接拉過沾滿血漬的手，動作很輕地替他擦了起來。

謝馭：「.........？」

傅雲笙面不改色，給他擦完那隻手以後又看向了他拎著奶茶杯子的那隻手，「另一隻。」

謝馭默默把奶茶杯子換到另一隻手上，把臟手伸了上去。

傅雲笙垂眸替他擦乾淨了，他把臟紙巾捏在手裡，順手接過謝馭手上裝著奶茶杯子的塑料袋，把臟紙巾扔了進去。

「走吧。」

謝馭沒動。

傅雲笙皺著眉回頭，好像沒什麼耐心了。

謝馭盯著他手上的塑料袋，張了張口說，「你怎麼把垃圾扔進去了！」

傅雲笙低頭看了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謝馭嘴唇動了動，沒說話，他磨磨蹭蹭跟了上去，「學校領導怎麼說啊，我要去治安局嗎，他們為什麼不帶走我。」

「不去。」傅雲笙把手上的垃圾扔進垃圾桶，語氣平靜又淡漠，「你不去，顧澤去。」

「啊？」謝馭眨了眨眼睛，「真的啊，為什麼啊，就因為你幫我作證嗎？」

「傅雲笙，你可真是個好人！」

傅雲笙看了他一眼，謝馭還在笑，他臉上的擦傷痕跡和周圍的皮膚對比十分明顯。

「他們查了監控。」他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啊？」謝馭動作一頓，「可是監控不是都沒了嗎。」

傅雲笙沒來的時候，治安局的人已經根據他說的時間查了監控，但那一整天的監控都沒有了，不光是他們班到音樂教室的，還有學校其他地方的監控也壞了不少。

「有。」傅雲笙走在他前面，聲音淡淡的。

謝馭在教務處坐了一上午，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半了，學校同學都已經走光了，學校裡靜悄悄的。

太陽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謝馭走在傅雲笙身邊，肚子忽然「咕」了一聲。

謝馭：「............」

他還來不及說話，身旁的人就已經回了頭，

「想吃什麼。」傅雲笙問。

「......我其實，不太餓。」謝馭表情嚴肅。

只要他裝作沒發生，傅雲笙就一定會以為剛剛那是幻覺。

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傅雲笙！

「嗯。」傅雲笙面不改色，「但是我餓。」

謝馭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側過頭說，「那我們吃粥火鍋，我都沒有吃過呢。」

傅雲笙瞥了他一眼，今天格外好說話，「嗯。」

兩人慢悠悠出了校門，門衛見謝馭臉上有傷，還和他打了招呼：

「又和人打架了啊？」

「嗯。」謝馭走在傅雲笙身邊，仍然是笑眯眯的，「又打贏了。」

「哈哈哈哈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