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的記憶是很好的，互聯網的記憶也可以是很差的。

時央從走紅以來，要麼就是不上熱搜。

一上起熱搜來，直接就會在微博上翻來覆去地爬熱搜榜。

而且還是同時登上好幾個不同話題的熱搜，甚至是好幾個不同事件的熱搜。

尤其是這兩天的，時央就沒有不飆紅的時候。

所以，提到時央，又不得不提起她的神壕級別的大粉。

因為時央和許常欣約定的公平公開的女主角直播時間臨近，原本熱搜榜至少前五都該有和這個直播相關的熱搜。

然而，不知道怎麼回事。

從時央約定的那天起，熱搜榜上和時央相關的熱搜話題就只有——

#時央的頂級神壕粉CS到底是誰#

#時央啟航#

#女博士生時央#

#CS和財神在下有什麼關係#

#那些年被時央驚艷過的瞬間#

榜2和榜3雖然和時央有些關係，但是卻隻字未提那位傳聞中被《啟航》內定的女主角。

……

B大本科部校區學生會。

「砰——！」

一支金屬外殼，質地極好的鋼筆被重重地砸向牆面，發出一聲沉悶的，又很明顯是金屬碰撞的聲響。

鋼筆砸中白牆，在像是新刷過的牆皮上撞開一個不太明顯的拗口。

鋼筆的毛蓋被明顯地磨損了，從牆面上彈回來，又滴溜溜地滾回到地上。

筆蓋脫落，筆芯裡灌的墨水在大理石的地磚上，濺了好長一道痕跡，甚至還濺射到了牆壁上。

然而，扔鋼筆的人像是完全沒有消氣似的——

「怎麼會這樣？！」許常許坐在學生會會議室大長會議桌的頂端，坐在了首位上。

在她左下手兩三個位置的距離，一個穿著乾淨風衣，個子不高的女生抖了抖：「學姐消消氣，可能是因為大眾都還沒聽說過你，所以就算想要搜索，也沒關鍵詞可搜。」

女生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地對許常欣說倒。

許常許臉皮子顫了顫，不知道有沒有接受這個解釋。

好半晌，她才眼底一片血色地看著那個女生：「等倒周六。」

許常許剛一開口，那個女生就反應極快地接了上來：「對對！等到周六，等到學姐和時央的直播一播出，學姐的知名度絕對會直線上升的。」

女生激動地看著許常許，只是……

雖然臉上表現出來的是十足的激動，但是眼底卻是一閃而過的厭煩。

聽到女生這麼說，許常許的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

「哼。」許常許鼻底出氣，冷笑一聲，「也讓時央好好看看，這就是差距。」

左下手的女生在旁邊使勁點頭，但是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卻狠狠收緊了。

她不是瞎子，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只是……

她得捧著她。

「學姐說的對，時央跟您比算得了什麼。」她笑起來，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看上去純真無害，卻完全擋住了眼底的噁心。

「時央的博士生學歷都不知道怎麼得來的，不管怎麼說都不可能真的是她考出來的。」

「但是學姐您就不一樣了，時央哪能和您比。」

「簡直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