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問那個負責監督她的工作人員借了手機之後，許常欣快速給那邊負責幫她盯著媒體情況的人發了消息，讓他趕緊組織那些媒體和營銷號發文，等她回來再說。

發完之後，許常欣甚至還一度在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

好在提前安排了人盯著，不然就糟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等到那邊的回復，外頭時央就來了。

所以許常欣就匆匆忙忙藏起了手機，雖然後來被時央發現了，但是好在沒有在時央拿到手機的那段時間裡回復給她。

然而，當那個工作人員走回到舞台邊上的時候，手機震動了兩下。

一條沒有聊天記錄和備註的號碼跳出了簡訊。

【晚了】

工作人員走向舞台邊的腳步一頓。

晚了？

什麼晚了？

工作人員奇怪地搖了搖頭，沒有再管這件事了。

而原本她打算找上頭和她親近的人商量一下，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這會兒因為她看個簡訊的功夫一耽擱，大家已經在收拾收拾散場了。

等到許常欣跟著從衛生間出來，又因為時央身後真的跟了一大群人，她不敢靠近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回到舞台那邊的時候，節目組已經拆的差不多了。

導演上前，一臉同情地看著時央，像是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愣是沒敢。

而在經過許常欣的時候，導演硬生生地剋製住了想哼嗤一聲的動作，挺著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且，不只是導演，好多個工作人員都是這樣的態度。

甚至好幾個還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

遠遠地在議論時央和許常欣。

時央是早就習慣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各樣的眼神。

但是許常欣卻被看得相當不自在。

尤其是，這些在看向時央時，滿是心疼和憐惜的眼神，再轉向她時，就變得相當有惡意的時候。

許常欣簡直被盯得頭皮發麻。

然而，當她轉過去找議論的人群時，人們又刷得扭頭，或者三三兩兩地散開。

只有個別膽子大的，會惡狠狠地瞪她一眼再走。

許常欣：？？？

這他媽到底什麼情況？

一向最在意他人目光的許常欣這會兒真的有點崩潰了。

她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會在她靠近時央的時候對她動手，趕緊上前。

「時央！」

她壓低了嗓音叫她。

時央停住要走向褚淮澤的腳步，扭頭莫名其妙地看著許常欣。

「叫爸爸幹嘛？」

許常欣：……

「我問你。」

「準奏。」

許常欣：……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時央半點沒有要等她的意思，手指背在身後沖著褚淮澤的方向勾了勾。

然後，笑眯眯地看著許常欣，用最溫柔的表情，說最拽的話：「有話快說，有屁憋著。」

許常欣：……

操。

「我問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時央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許常欣急了，趕緊攔住她：「我問你話呢。」

時央看都不想看她了：「你問了個寂寞？」

許常欣一愣，生怕時央又走掉，趕緊補充道：「就那些人，他們對我這個態度，是不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