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央後面的聲音小了點,褚淮澤沒聽清。
他看向時央,又像是聽清了,故意引誘她再說一遍似的。
「說的什麼?」
時央憋著一股氣,臉漲得通紅,嗓門放了開來,一點不避諱。
「當著他們的面給我撐腰了!」
時央哼哼唧唧地瞪著褚淮澤。
大有一副你敢怪我,我就跟你恩斷義絕的架勢。
褚淮澤被小姑娘的小表情逗笑,眼皮子低下來,站在逆光中看著時央,嗓音輕緩。
「我剛剛是怎麼給你撐腰的?」
「再說了,我找的人雖然厲害,但是知道分寸,不會亂搞的,更不會讓外面的系統侵略進來……」
時央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堆,突然反應過來,褚淮澤剛剛好像說話了。
她眨了眨眼,看向褚淮澤:「你剛剛說什麼。」
褚淮澤勾唇,拖著咖啡杯的手指在咖啡杯的邊緣摩挲了一下。
然後,他起身往時央的方向走。
咖啡杯微微下移,略微低於時央的視線。
時央看過去的時候,黑亮黑亮的咖啡在杯裡保持得很好,沒有一點傾灑的痕跡。
褚淮澤的一雙長腿立在時央的吊椅旁。
咖啡杯端在身側,一派紳士模樣。
然而,下一秒——
「喂喂喂!」
時央眨了眨眼睛,開始思考要不要閉眼的問題了。
然而,褚淮澤的薄唇只在她面前五厘米處停下來。
「我剛剛是怎麼給你撐腰的?」
褚淮澤又重複了一遍,且又靠近了時央一分。
「嗯?怎麼撐腰的?」
時央一愣,下意識就順著褚淮澤的刻意引導,說出口來:「你說聽夫人的!」
「嗤——」
褚淮澤滿意地笑出聲來。
然後,他長臂一抻,把時央攬進懷裡:「嗯,夫人。」
時央:!!
好傢夥。
便宜都給他佔完!
褚淮澤靠近時央,越過她抿了一口咖啡。
然後,隨手把咖啡杯擱在時央坐著的吊椅旁。
下一秒,趁著時央沒緩過神來,扣住了她的後腦杓。
濃黑的咖啡液體順著唇齒間過渡。
很苦,但帶著回甘。
時央眉心一擰,兩手就抓住了褚淮澤的襯衫前襟。
有一下唇齒沒合攏,一滴棕黑的咖啡液體順著唇角滑落下來。
襯得時央白嫩的小臉越發誘人。
周身氣氛都散發著相當過分的色氣。
……
「我們就這樣放過時央了?」
F洲邊境莊園的大平層內,兩個女人混在一群男人堆裡走出來。
往她們所在的住宅群裡走去。
「我們辛辛苦苦做了大半年的東西,要是因為那個女人跟耳犬的一個小孩子比賽,就弄沒了,怎麼跟底下的人交代?」
說話的這個女人一頭長直發高高地紮起一個馬尾,看著身邊個子嬌小,但是在技術部卻沒人敢看清她的,一頭羊毛自然卷的小姑娘。
「白羊,你怎麼一點也不上心啊,剛剛在褚爺的洋房裡,還幫那個女的說話。」
叫白羊的羊毛自然卷小姑娘臉上沒什麼特別激動的情緒,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沒有辦法呀,我一心擔憂我們的新工程,如果能把褚爺帶來的那位哄好了,想必願意更早一點幫我們解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