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徑直往一棟獨立的小別墅走去。
……
「喂!大美人!B大不回來了,許常欣不是已經退學了嗎!」
有學生在六六的身後大喊了一句。
許常欣和六六同時停住了腳步。
「哦?」六六頭也不回地掃過面前分列兩側的學生們。
許常欣在沉默了一秒後,瘋狂地找尋身後,剛剛那位出聲提醒的F大學生。
「我沒有退學!」
「誰說的?!誰說我退學了?!」
她的嗓音嘶啞而乾裂,甚至帶著隱隱的恐懼。
就像是為了掩蓋這種恐懼似的,她掙扎著,嗓音更加激烈。
「喂,別鬧。」六六不耐煩地出聲,眉頭擰起。
就想一瞬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許常欣痛苦地看著六六,甚至帶著哀求,想要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答案,抑或是安慰。
「我沒有……」
「我沒有退學。」
「我還是B大的學生會會長,我還是B大的學生啊……」
六六眼底的情緒沒有繼續湧動了,逐漸平靜下來。
每個人都會有一件過於執念的事情。
而許常欣所執念的,或許是榮譽,或許是地位,亦或許是權勢。
而一旦人的執念到達一個頂峰,再被摧毀。
這個人,就很有可能連同執念,被一起摧毀。
所以……
就當是為了讓她不要崩潰得那麼快,至少要讓她為她對時央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為時央爭取更多的治療時間。
六六也不能讓許常欣這麼快被摧毀。
「去查一下B大那邊怎麼回事吧。」六六當著許常欣的面,對壯壯說了一句。
果不其然。
一瞬間,許常欣的眼睛都亮了。
六六冷漠地掃了她一眼。
然後,在許常欣看過來的時候,又恢復成了一臉笑容。
……
許常欣被帶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
網上爭議很大。
這個穿黑色旗袍的美麗女人要B大來拿人。
但是B大早早地就公布了許常欣退學的消息。
而這一切,遠在F國邊境的某個小鎮上,正在陪時央治療的褚淮澤,早就都收到了。
「褚爺,B大那邊辦事很快,只是怕許常欣狗急跳牆,或許會牽扯到時央小姐。」
F鎮邊境小鎮內,一家私人療養院裡。
褚淮澤站在花房中,一個熟悉的黑西裝男人站在他身後,畢恭畢敬地問他。
褚淮澤隨手給花房內的一隻小松鼠餵了顆栗子。
「她不敢。」
褚淮澤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溫潤如玉的樣子。
可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還有些冷漠。
身後的黑西裝男人一怔,應了一聲,腦子轉了個彎,明白過來。
「許常欣的精神狀態,應該撐不了多久了,第一警獄那邊,是不是需要派人盯著。」
褚淮澤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她有本事出來,就讓她鬧。」
如果沒本事,就讓她老死在第一警獄裡。
這句話褚淮澤沒說,但是黑西裝男人懂他的意思。
「簌簌——」
小松鼠並不在意麵前的兩個男人到底在討論什麼,短短的前爪抱著栗子,埋頭啃了兩下,然後抱著栗子跑遠了。
褚淮澤看了一眼,請笑出聲,隨後轉身,離開了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