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你好厲害啊。」

小設摸了摸險些就要冒出來的眼淚花子，嗓音裡帶著哭腔。

牡丹隨手抽了張紙給她，刀子嘴豆腐心地開口：「擦乾淨給大小姐選禮服去，等下再弄髒了一條，除了把你送去給她打罵，我可沒別的辦法給你收場了。」

小設被牡丹三兩句嚇住了，趕緊認認真真地把臉擦乾淨，轉頭去掛禮服的房間挑去了。

小設前腳剛走，後腳，牡丹掃了一圈場內的所有設計師。

然後，目光緩緩落在了角落裡的兩位身上。

牡丹在小樓裡做衣服的時候，時常就是一身樸素打扮，今天也隻穿了一雙沒什麼響動的平底鞋。

所以，當她的手拍在兩人的肩膀上時——

「啊！」

兩個小姑娘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牡丹目光平靜，沒有一絲特別的情緒，只是相當平常地從她倆臉上掃過。

「給夫人的禮服送過去了？」

小姑娘反應過來牡丹說的是什麼，連忙點了點頭：「送過去了，完完整整地交到了夫人手上。」

牡丹點了點頭，又問：「夫人有沒有當面打開，我是說，夫人有沒有評價這件禮服。」

小姑娘搖了搖頭：「沒有，夫人收到之後給我們道了謝，就讓管家收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牡丹的腦中瞬間閃過什麼想法。

「你們送禮服給夫人的路上，有沒有碰到什麼人？」

牡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地看著兩人的表情。

小姑娘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也不算是在路上碰到了什麼人，就是在送出去的時候，技術部來了個人找我們要白羊小姐的禮服。」

「白羊？」牡丹想了想，「技術部的小公主？」

小姑娘點點頭：「就是她，我們前段時間同時接的禮服，一套是行政部大小姐的，一套就是技術部小公主的。」

看兩個小姑娘的反應，大概也是不知道別的什麼東西了。

牡丹沒有再繼續追問她們，但是心底卻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

行政部那位大小姐的禮服到最後也沒有找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牡丹派人送去的，她們妝造部壓箱底的一件禮服還算讓她滿意。

又或者是真的礙於牡丹可能會在魚死網破之下選擇讓執法堂介入調查這件事。

再或者，大小姐可能真的忌憚褚淮澤回來了。

總之一直到舞會開始，大小姐也都沒再來鬧。

倒是技術部的小公主白羊，派了人送了他們整個妝造部的人一人一份她手做的小點心。

……

因為褚淮澤突然回來，這場原本只是為了歡迎通過考核，正式成為F洲邊境莊園的一員的新人們舉辦的舞會，突然變得無比盛大。

整個會場內的布置規格都是參照F洲邊境莊園的最高規格來的。

「這屆新人可真是好運啊，正好趕上褚爺回來，當年我進莊園的時候，都沒見識過這麼盛大的歡迎儀式呢。」

「臭小子，別說你的歡迎儀式了，就是我的受勛儀式都沒見識過這麼盛大的。」

「嘖嘖，這次最大贏家，還不是情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