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抓著自己的人是耳犬,那人愣了一下,瑟瑟發抖地縮在座位上看著耳犬。
「可……」既然說出口的話都被耳犬抓住了,再要假裝不是自己說的,就沒有意義了。
那人哽了一下,快速吞咽了一下喉骨:「但是,時央……時央小姐……不是不是!夫人她……夫人她不敢接我們部長的……」
不等他說完,耳犬勾起唇角,一臉冷然。
眼底卻偷著一種難以捉摸的笑意。
「夫人做什麼事,要你多嘴嗎?」
耳犬說話一向有些陰陽怪氣的,難得有這麼直接懟人的時候。
倒是之前對著時央,他不知道是被氣著急了,還是怎麼的,給時央三言兩語惹毛了,直接就口不擇言。
好在時央這人氣長,自己給耳犬懟回去了,也就不記恨耳犬。
只是覺得這小朋友好玩,要比賽,她就溜著。
不過耳犬也有趣,前頭還跟時央要死要活的,後面轉頭就因為時央帶來的大神把他打得服服帖帖的。
從「你這個女人」轉頭就變成了一口一個「夫人」。
「啪——!」耳犬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後腦杓上。
然後,一腳踩在了他的凳子邊緣。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長教訓,就連我都知道,之前那幫說夫人的新人們,都還沒等到考核被剔出去呢,就已經被送走了。」
耳犬一腳踩在他手邊,一手攤開大掌,砰砰砰地拍在那人的後腦杓上。
「而且,他們可不是單被剔除那麼簡單啊。」
被耳犬這麼訓孫子似的教訓,加上那人年紀絕對不小於耳犬。
在這樣的公共場合,那人隻覺得面子全無。
可是……
耳犬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F洲邊境莊園裡,卻是十成十的元老。
所以,即使被這麼教育,那人也不敢放一個屁。
愣是把臉憋得通紅。
見他不說話了,耳犬輕哼了一聲,鬆開了他的領子,把他往下一丟。
那人的腦袋在椅背上重重一磕,嘭的一下,周圍的人聽著都有些疼。
時央不深不淺地看了那邊一眼,沒說話,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
耳犬做事風風火火的,但是總是事出有因。
尤其是,在這種場合。
剛才是因為她,這會兒估計也是。
時央眉梢微微動了一下,不打算管這邊的事情。
之前看褚淮澤的意思,像是要放縱這幫人搞事情。
事情鬧大了,才好讓執法堂一網打盡。
這個莊園裡的新人,多少是有些飄了。
「執法堂的遣送回家的,嚴重點兒,可是要命的啊兄弟。」耳犬站起身,手裡原本拿著的號碼板子重重地拍了拍那人的臉。
然後,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有什麼後果,就不需要我提醒了吧?」
說完這句話,耳犬嗤笑一聲,轉頭繼續往時央的方向走了。
看著耳犬不緊不慢地離開的背影。
然後,在越來越靠近時央的時候,逐漸加快的腳步。
那人一瞬間緊促到窒息的呼吸總算緩過來。
然後,就像是呼吸困難似的,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他,耳犬他之前不是最討厭時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