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央沒給出任何反應,耳犬知道,肯定是因為之前的事情。
「夫人,之前是我不對,打擾您休息了。」
耳犬從小也沒怎麼好好笑過,現在對著時央,勉強自己笑出來的表情,僵硬到極點。
好在時央這人,看人很準。
加上娛樂圈裡待久了,什麼樣的人是真心實意的,什麼樣的人是虛情假意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所以,耳犬這個反應,雖然讓時央覺得奇怪,但是看在他是真心實意的份上,時央還是給了他一個笑臉。
耳犬帶著時央進技術部的時候,被時央牽著手,落後半步在時央身後的褚淮澤臉色沉了下來。
目光從離開時央身上的那一刻開始,就開始一寸寸變深,一寸寸變冷。
在時央身後,褚淮澤的目光越過時央的頭頂,在周邊還在對耳犬的反常態度感到疑惑的時候。
突然,脖頸一涼,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氣從脊背處緩緩升起。
在對上褚淮澤的目光的那一刻,以那些高管們為首的各部門成員,已經嚇得直哆嗦了。
等到褚淮澤被時央帶著走遠了,進了技術部的門,這群人才久久地緩過神來。
各個部門的主管們扭頭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然後,同時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向了自己部門底下,近兩年剛進來的小年輕們。
要不怎麼說年輕氣盛,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看誰都是好欺負。
現在好了吧,撥到龍的逆鱗,拔到老虎的王中毛了吧。
他們是管不住這些人了。
但是如果褚爺能趁著這件事,剛好「管教管教」這幫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主管們一個個心裡這麼想著,可還是忍不住擔憂。
雖然借著這件事或許能讓褚淮澤出手,是件好事。
可是這幫人這樣鬧到褚淮澤和時央面前去。
管理部門不給力,也是他們的問題。
愁啊!
部長們愁眉苦臉地跟著褚淮澤和時央往技術部門走。
身後,那些成員們簡直是一臉死相了。
「到底是誰說褚爺根本不喜歡時央的?!」
「剛剛被褚爺盯那一眼,我感覺都有點呼吸不上來了,太恐怖了。」
「我來莊園才幾個月,如果不待滿一年就被趕出去,玩回了家族也沒有繼承權了……」
「誰不是呢,不被莊園承認,就算我是嫡長子,也沒法繼承家業。」
「該死,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非要去挑這個事!」
「誰能想到,褚爺居然這麼看重時央啊!」
「現在只有一條活路了……剛剛我們那麼多人,褚爺應該沒法都記住吧?!」
「而且我們這麼多人,褚爺也不好全部都處罰吧!」
「我們……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被莊園除名啊!」
有人快速想到了法不責眾的點,很快,剩下的人也都開始抱有僥倖心理了。
對,褚爺日理萬機,又有軟玉溫香在懷,應該顧不上他們……對吧。
然而,在這些小年輕低聲議論的時候,一些參與了圍觀,但是沒參與鬧事的老人,已經低著頭開始嘆氣了。
沒辦法了,那麼多人肯定是保不住的。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