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這個女人怎麼……咳，這麼好看？

少年冷眼看著時央，用怒氣掩蓋臉紅。

「你……我警告你啊，別再看了！」

少年被時央這一眼瞟得相當氣惱，直接改變口徑：「你不是褚爺的女人嗎？！看我做什麼，水性楊花！」

時央：？？？

時央：……

好傢夥，先發製人？

時央慢條斯理地，優雅地嚼完一口吐司後，瞥了眼熱牛奶，收回目光，轉身往房間的角落走。

一看時央這個舉動，少年更急躁了。

這個女人，不過是褚爺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

咳！

咳咳！

也就……也就比別的女人，美……美了那麼一點點！

就一點點而已！

少年急匆匆地收回自己不自覺地落到時央背影上的目光，然後，哼地一聲撇開頭。

居然敢無視他，他一定要這個女人好看！

只是，他轉過去沒多久，時央那邊就響起了動靜。

有什麼機器在嗡嗡嗡地震動。

少年又忍不住看過去。

「喂，你幹嘛？」

時央背對著少年，手上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嘴上叼著那片沾了果醬的吐司，還在哼哼唧唧地哼小歌。

少年沒聽過，又被她吸引，又被她的動作吸引，還被她的聲音吸引。

雖然是個小天才，但到底年紀小，小孩子心性，沒忍住，跑了過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

少年剛跑到時央跟前，一個沒剎住腳——

「Fu*ck！」

少年的下巴直接貼在了時央的下半張吐司上，糊了一下巴的果醬。

「噗嗤——」

時央一下笑出來，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

笑得像個好親近的大姐姐。

「你知道中國有個詞嗎？」

少年滿臥室找紙巾，像個無頭蒼蠅。

一聽到時央的話，邊用力地用紙巾擦下巴，邊站定回頭看她：「什麼啊？」

時央端著她剛剛磨的咖啡抿了一口，輕笑——

「報應。」

少年：？？？

這個詞對於他小天才來說，可以說是相當熟練了。

脾氣不好的少年當即跳腳，雖然手上依舊在瘋狂搓下巴。

但是眼睛已經瞪著時央了：「喂！我說你——」

話未說完，時央的目光從少年瘋狂搓下巴的手上轉移下來，在自己的咖啡杯裡，烏黑的咖啡液上轉了一眼。

腦中靈光一閃，眼睛就眯了起來。

「我不叫喂，我叫時央。」

「你也別給我打上褚淮澤的女人的標籤，畢竟我們是平等的。」

然後，她比了比自己手裡的咖啡，看向少年乾淨的臉蛋和乾淨的白襯衫。

和沾染了一點點的果醬就瘋狂搓到差點沒破皮的下巴。

看出來了，是個潔癖。

時央一邊笑，一邊眯著眼，看上去，比前面看著還要好看。

少年紅了紅臉，氣鼓鼓地看著時央。

時央繞過他，沒再理他。

走到那張放著午餐的桌邊時，撿了顆草莓往嘴裡塞。

「至於水性楊花這個詞，小屁孩不會用就不要亂用。」

手裡的咖啡還剩一半，時央對著少年比了比。

「這次是警告，下次你說我，我就拿這個潑你。」

一看到時央手裡烏漆麻黑的咖啡，少年的臉也跟著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