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複雜地看著時央，不再開口。

時央瞥他一眼，徑自撈過他手裡的筆記本翻開：「你不說我自己看。」

知道攔不住，方元也不勸了，只在旁邊碎碎念：「還好，這次影響不是特別大，你下次注意點就行，在外面，提別的藝人就是忌諱。」

尤其提的還是那個神仙。

時央坐在床上瀏覽微博。

方元關的時候還停留在評論區，原本還在以懟時央為樂的粉絲們突然畫風一變。

一條寫著褚淮澤代號的評論被贊上了熱門。

【我們喊央妹女鵝，央妹說她媽媽追星褚影帝的時候也總是一口一個自稱媽媽，我笑裂開來】

在這一樓的評論下，出現了許多沒有頂著時央定妝照頭像的ID。

時央掃了一眼。

很熟悉。

褚淮澤的粉。

【這也太接地氣了，我們哥哥是真的老少鹹宜，男女通吃啊】

【哈哈哈你們央妹真的好可愛，不愧是個有喜歡我們哥哥的親媽的人】

這是好的評論。

再下面的就不一樣了。

【在粉絲接機的時候提我們哥哥，某人想紅想瘋了？不帶這麼上趕著蹭熱度的吧】

【見過那麼多扒著財神炒作的，還沒見過把自己媽媽拉出來噹噹借口的，心機深沉得可怕】

【你們有病吧？跑到別人的微博下面罵，央媽喜歡褚影帝，央妹為什麼不能提？我媽要是追星，我不僅覺得可愛得一批，我還要到處炫耀！】

【你們央妹要是真喜歡褚影帝，就不會在那種場合提他】

【不好意思，央妹沒說她喜歡褚影帝，追星的是央媽，央妹年紀小不懂事，說到這個也只是跟我們粉絲隨口一提，還望某些腦殘粉不要上綱上線】

【當時去接央妹機的粉絲裡裡很多也是褚影帝的粉絲，聽到央妹那麼說的時候，我們真的巨開心的，我不理解為什麼有些姐妹會把央妹的話曲解成那樣】

【看看，她拉著她媽炒我們哥哥熱度，不是挺成功的嗎？像你這種傻白甜粉，一炒一個準啊】

時央張了張嘴。

現在的粉圈怎麼這樣了？

她記得兩年前她追星褚淮澤的時候，每天跟褚淮澤的粉絲們有美照的時候姐姐妹妹地共享，有鏈接的時候親親熱熱地轉發，閑下來還能爭辯一下各自在褚淮澤那第幾夫人的地位。

這是怎麼了？

她看著硝煙瀰漫的評論區，有些傻眼。

「元哥。」時央問他，「是有什麼道.上的人也粉褚淮澤了嗎？」

方元一言難盡地看著她：「現在很多新粉年紀小，不懂粉圈規矩，用你的理解來說，就是跟黑.社會一樣，看誰不爽就上去把人罵到認錯，懟到退網。」

時央把電腦還給方元：「你去後援會說一聲吧，讓粉絲們別跟他們爭，這些人看著不太理智，我怕粉絲們會挨罵。」

方元沒接電腦，低頭看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

時央：「元哥？」

方元：「你的那個大粉CS知道嗎？」

時央點點頭，今天剛知道的。

方元：「我懷疑他粉圈資歷很深啊。」

時央：「怎麼說？」

方元：「你剛讓我去後援會安慰粉絲，CS已經在微博發話了。」

時央挑眉：「發了什麼？」

方元複述一遍：「讓粉絲們理智，還誇了他們今天在機場表現得很好，繼續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