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頌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盧冰冰說：「是褚淮澤，他拜託我推薦的。」

盧頌一貫平靜的面色變了變。

盧冰冰斜他一眼：「現在你知道了？我不管你有什麼心思，也不知道褚淮澤有什麼心思，只是你別給我去招惹他。在這圈子裡，最不能招惹的人，絕對有他褚淮澤一個。」

盧頌沉默了半晌，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

時央前段時間休息夠了，好不容易從拍《千斤女侯》的疲憊中緩過來。

方元已經給她接連排上了行程。

試完《梨花君》等結果的時候，方元又拖著她去拍十度空間的廣告了。

導演是個有些胖墩墩的中年女人，笑起來十分有親和力，可是工作上卻極其的一絲不苟。

就那段台詞：「經期疲乏，喪得不行，夜裡總擔心側漏，睡不好覺怎麼辦？十度空間天使系列衛生巾你值得擁有，即使陷入深度睡眠也有天使溫柔守護。」

時央念了不下二十遍。

還有從兩眼青黑的，被經期側漏困擾的上班族到夜間守護天使的轉變，導演也要求時央吐槽兩者全然不同的感覺。

因為導演的磨功，拍了一上午，還沒趕完一半的進度。

時央頭暈眼花地從大燈下面走出來。

方元把裝著熱咖啡的保溫杯遞給她：「剛剛有好幾個電話打進來，是個女的。我怕是急事就替你接了，結果那人不說，一定要等你打回去。」

時央迷迷糊糊地喝著咖啡，聞言也隻問了一句：「誰啊？」

方元喏了一聲，把手機遞到她面前：「你備註的催命鬼。」

聽到這個名，時央噗地一聲，險些被咖啡嗆住，劇烈咳嗽起來。

方元著急地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怎麼了啊？真是來催命的不成，看給你嚇的。」

時央這邊咳得厲害，動靜鬧得挺大，棚內的工作人員連帶著導演都看過來了。

導演還覺得是不是自己過分嚴格了，把小姑娘折騰成這樣，怪不好意思的。

時央尷尬地擺擺手，撈起手機：「我去趟衛生間。」

看著時央邊按號邊逃命似的往衛生間跑，方元眉心微微擰起。

電話接起來，時央不好意思地先認錯：「最近太忙了，差點給忘了。」

說出口的是一股純正的F國語。

那頭聽完，也回應了一句F國語：「那現在忙完沒？」

「還要忙很久。」時央笑起來，眼見對面就要著急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新品都完成了，明天我會派人給你們空運過去。」

電話那頭嬌俏的女聲震驚反問：「Yang！你不來嗎？」

時央嘆了口氣：「我暫時是真的離不開，不過新品發布會的時候，我會去的。」

那個女聲頓時就沒那麼高的情緒了：「可你每次發布會都不露面。」

時央摸摸耳垂：「我就做做幕後就行，台前不是還有你們嘛。」

隨口叮囑了一些東西後，時央趕緊掛了電話回去，生怕導演等久了。

方元正靠在一個箱子上刷微博，見時央出來，招了招手：「沈晨夕最近不知道撞了什麼運了，接了好幾個大資源。」

時央揚眉：「這樣嗎？那梁芝蘭不應該捧著她嗎，怎麼反倒來我這邊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