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嘴碎的女演員不說話了，各自將助理扯到身邊擋著。

有些乾脆不在這卸妝了，拆了珠釵環佩就離開了片場。

方元嗤笑一聲，刷著手機，隨口跟時央聊天。

「咱如今也是有粉絲的人了，這點小事，不要慌。」

他笑眯眯地問時央：「你猜猜，你現在多少粉了。」

時央卸著妝，含糊不清地應他：「有十萬沒有？」

方元：「出息，多加個零。」

時央卸妝的手一頓：「這麼誇張？」

方元說：「你都不上微博，光定妝照就圈了好多粉。」

時央笑著說：「顏值粉能有一百萬？別都是熱搜跑來的黑粉吧。」

方元：「黑粉怎麼不是粉，何況這根本不是黑粉。」

他把手機遞到時央面前：「看看，你的超話和粉絲後援會。」

時央詫異：「我還有這東西。」

方元提起這個就想笑：「別人家的愛豆唱跳圈粉，演技圈粉，人設圈粉，你倒好。」

他指著超話裡一堆堆的安利：「你是粉絲圈粉，老年養生圈粉。」

方元笑得手都打顫：「你看看你粉絲怎麼說的。」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了，神仙顏值時央央，不美不要錢啊。定妝照.jpg】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要想變美麗，先粉時央央啊。定妝照.jpg】

【論天使面容和魔鬼身材是如何練成的，指路：@時央央】

【關注這個女藝人@時央央，你將收穫真人版愛豆養成小遊戲。】

方元點進藍字裡時央央的微博，手指快速一劃。

「你看看，你微博裡都是些什麼。」

「枸杞紅棗茶、蜂蜜雪梨水、無糖花草茶、養生大保健？」

方元無言直樂：「請問您是女明星嗎？您真的不是什麼養生協會會長嗎？」

說到這個，時央手指顫顫巍巍地點住了超話裡有人推薦的粉絲群：養生協會了解一下。

時央：？？

「這什麼玩意兒？」

方元憋笑：「你的粉絲群啊。」

時央：？？？

方元解釋到：「剛好你名字裡有個yang，又這麼愛養生，妙啊，真當上養生協會會長了。」

時央眉心一跳：「可真行，那我的粉絲名叫什麼？」

方元：「養協會員。」

養生協會會員，簡稱，養協會員。

時央看著方元一副憋笑憋得臉發紅還要故作平靜的表情，很想給他鬆鬆筋骨。

「要笑就笑，我還能打你不成？」

方元：「我覺得你現在臉上就寫著想打我三個字。」

時央嗯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方元：......

「咳，那什麼，其實還是有挽救的機會的。」

時央瞥他一眼，不說話。

方元有點心虛：「要是能把粉絲後援會收回來，我們自己打理，整合一下，還是能重起粉絲名的。」

時央擺了擺手：「你看著辦吧，只要不是......」

她話沒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

方元看了一眼，屏幕上大大的兩個字：戰書。

誰？

時央接起來，毫不客氣地開口：「有話快說，有屁憋著。」

那頭的聲音嫌棄地傳來：「你就這麼對我的？虧我今天還加入養生協會幫你宣傳粉絲群了呢。」

時央：？？？

「用不著，別把你那些狐朋狗友招來。」

說完，她嘀地一聲摁了掛斷。

方元跟著時央兩年，很少聽到她電話裡出現除了工作和長輩以外的其他男聲。

有些好奇：「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