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慕你可長點心吧,自己帶個妞來成不,老玩別人的幾個意思?」常霖摟著女人進去。
邊往裡走,邊對女人說:「瞧見沒,今晚這裡頭的,除了這個裴子慕,別的你可都伺候好了,少不了你好處。」
裴子慕嘖嘖兩聲,走到門口,看著女人說了一句:「這樣的,不讓抽煙可惜了。」
女人手裡剛拿出的煙盒頓住,默默塞回包裡。
常霖攬著女人坐下,知道時景沒興趣,就隻給錢培介紹:「孫敏珊,聽過嗎?」
錢培想了想:「哦哦!那個民國劇的壞女人專業戶?」
聽到這句話,不知被哪個詞觸動的時景總算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孫敏珊一眼。
燈光昏暗,錢培沒注意到時景的眼神,又細細打量起孫敏珊來:「還真跟周穎禾有點像啊。」
孫敏珊眼眸沉了沉,身子卻軟下去:「錢少這話說的人家可不愛聽,錢少可還記得人家名字?」
錢培摸摸下巴,倒是真沒想起來。
孫敏珊也不在意,又自報了一遍家門,就依偎在常霖身邊喂酒了。
裴子慕去了很久也沒回來,孫敏珊和幾人聊著天,錢培突然說到:「聽說最近有部新的民國劇,有你不?」
孫敏珊眼睛微亮,卻藏得很好:「錢少說的可是《梨花君》?」
錢培不動聲色地看了時景一眼:「好像是這名。」
孫敏珊微微嘆氣:「本該是我的,只是半路出來個程咬金,同盧老師的弟弟關係不一般,盧老師在導演那力鑒她呢。」
常霖來了興趣:「誰啊,還能跟我們珊珊搶了民國劇去?」
孫敏珊慢吞吞地說出一個名字:「時央央。」
時景播動zippo的聲音停頓了一個節拍,然後隨手揣進兜裡,拿了一杯雞尾酒喝著。
孫敏珊黏在常濟懷裡撒嬌:「也不知道導演是看上她哪兒了,這胸啊屁股腿的,我也不差吧?」
言下之意,便是說時央央跟導演潛規則了。
常霖上手掐了一把:「可不差了,瞧瞧,這旗袍穿著屁股是屁股腿是腿的。」
錢培一巴掌拍在常霖的腦門上:「不會誇就別誇,這不膈應人呢嗎?」
常霖隨意地笑了兩下:「我不會誇沒關係,可我有錢啊。至少不跟你錢培一樣,幹啥都賠錢。」
錢培:……
孫敏珊見氣氛差不多了,聲音又軟又嗲,還帶著些委屈:「人家這回演不了那個角色,可就要被笑死了,常少就幫幫人家?嗯?」
一點點尾音帶出的吳儂軟語膩到人心裡去了,常霖喟嘆一聲:「可你那劇組跟我夠不上邊啊,能被你們導演和女主看上的,不是什麼善茬吧?」
孫敏珊忙搖頭:「她可沒什麼背景,光靠些不入流的手段搶人角色,常少您動動手指頭,就能將她摁死了。」
常霖眨了眨眼:「叫什麼來著?」
「時央央。」
「砰——!」一隻休閑褲包裹著的大長腿一腳踹過來,踢歪了常霖面前的玻璃茶幾。
昂貴的酒水磕磕碰碰散了一地。
包廂內嘈雜的喧嚷剎那沉寂。
時景兩手插著兜,一腳抵著那隻玻璃茶幾,微微俯身,冷厲地看著孫敏珊:「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孫敏珊登時被嚇住了!